E.06 流量、流量、流量 (第1/3页)

    基於需求的消费。

    以及基於消费心理而产生的需求。

    作为跟医疗、药品相关的产业，我当然是希望经手的产品是属於第一种的、真正能为需要的人恢复健康。

    然而眼前的现况，我就不知道该怎麽分类了。

    「呐、呐，你觉得是这套b较好，还是这套？」nV子拿着两件款式的衣服在我面前b划。

    「衣服这种东西不是只要能穿就好吗？」

    「……你的回答怎麽跟玛熙莱一模一样？」

    对方看似赌气地微蹙眉头。

    她放弃徵询我的意见，把两件衣服都交给店员：「这两套都给她试穿一下。」

    店员点点头，然後领着一头银白长发、五官深邃，现在身上穿着松垮的圆领衫跟牛仔K的nV子进试衣间。

    说是「领着」，但两人其实隔着一大段距离──防疫范围的一公尺半。

    在银发nV子──玛熙莱被领去试穿衣服之後，方才那位nV生──柳芷瑜，则坐到了我的身旁。

    「这下子她总算有穿得出门的衣服了吧。」柳芷瑜叹了一口气。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柳芷瑜，犹豫着是不是要挪动身子跟她拉开距离，但想想这样有点不太自然於是作罢。

    「本来你们虚拟主播也不太需要出门吧。」

    加上现在疫情期间，如非必要，绝大部分的人都选择窝在室内。

    我没有在非假日时间来过百货公司──y要说的话，我上次来百货公司都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事──但这麽人烟稀少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百货公司内没有多少顾客先不说，很多店铺甚至直接拉下铁门休息了。

    平常会在馆内拨放的轻音乐跟广播听起来格外大声。b起完全没有任何声响，这样的反差反倒产生出一种「有声胜无声」的末世感。

    nongnong的消毒水味，让这栋建筑与其说是百货公司，更像医院。

    「还是会有像今天这样，要到公司开会吧？」

    柳芷瑜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我是不是也该买件套装b较好……」

    「你们只是偶尔来公司一趟，不用那麽拘谨。」

    而且穿得像「外宾」的话，也许能掩盖她们身为虚拟主播「中之人」的身分──目前公司内部依然只有极少数的人见过她们，即使是王怡婷跟陈诗欣都不知道「紫菀佐香」跟「玛熙莱?华音」的本人长什麽模样。

    「并且那样的打扮很适合你，端庄中又带有活力，很可Ai。」我补充了一句。

    说实话，我也看腻了整间公司都是正式西装那样Si气沉沉的穿着。

    「……什麽嘛，你还是懂得挑衣服的嘛。」她的声音貌似有些闹别扭。

    「我单纯只是认为没必要为了来公司花时间买衣服。」

    公司规定必须穿西装上班这一点，对我而言倒是帮了大忙。

    是说这段时间能不能算成我的加班？

    我无奈地看着闲下来就拿着酒JiNg或消毒水到处擦拭的专柜小姐。

    「就算允许你休假，只要那两个人仍开着直播，你就相当於还在上班不是吗？」

    林部长展示了萤幕上高药师寄来的通知信附件，上面还有董事长的签字。

    「这人最喜欢这样，略施小恩，试图让对方感激涕零，但其实什麽也没改变。」

    「我可没对他感激涕零。」

    回到自己办公室收拾物品的我默默说道：

    「要把以前我超时加班的时间换算成补假，一来没有准确的纪录，二来即使换成补假我也没时间休息。」

    「对，只是徒增我的工作量罢了。」林部长恨恨地说。

    毕竟名义上，他是我的主管，在荣杏药品本身并没有人事部的情况下，我的出缺勤跟休假异动都是由他负责。

    「不用补假也没关系，看看能不能算成加班费就好了，这样应该b较方便吧。」

    「对我来说没差别。」林部长叹了一口气：「你可以自己整理一份至今为止的加班时数表吗？」

    「……我试看看。」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计算。

    「至於上面写的每周至少来公司一趟……你也只有周三的时间吧？」

    「当初就是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才安排虚拟主播们统一在周三休息。」

    主要为她们像今天这样来公司开会而安排的。

    「不过有任何事情，还是可以随时叫我来公司。」

    对於我的补充，林部长叹了一口气：

    「阿贤，」

    我正好把必要的物品收到事务包中，抬头看向对方。

    「即使你把董事长跟总经理当成伯乐，但不会有哪个伯乐y是让千里马跑万里活活累Si。」

    我别开目光，顺手将电脑萤幕的电源关掉。

    「……嗯。」不知道如何回覆的我只能应了一声：「我知道。」

    进入荣杏药品工作後，大多数董事长跟总经理交待下来的工作，我都顺利完成了。对我来说都是份内的职责，内容并不困难或刁钻……除了这次的伊雅索专案之外。

    或许正如林部长之前所说的，董事长把Vtuber专案交给我负责，主要原因是就算失败了，也不至於成为紫菀堂内部派系互相攻讦的工具。

    ──但我不允许自己失败。

    用员工证刷开大楼出入口的闸门，我在大楼外不远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十几分钟前才从会议室把她们送出大楼的柳芷瑜跟玛熙莱。

    「……你们怎麽还在这里？」

    「啊！呃……何先生？」柳芷瑜迟疑了一下。

    说起来她们很少叫我的名字，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叫我阿贤就好。」在她们询问之前我先解释：「我下午休假……算是补休吧，所以提前离开公司了。倒是你们在这里做什麽？」

    「我在劝玛熙莱去买一套像样的衣服，但她一直不肯。」

    我看了一眼柳芷瑜身旁的银发nV子。她看起来一脸嫌恶的模样。

    「她总不能每次都穿成这个模样到公司来吧？」

    「……确实是有点突兀。」

    不过这两次会议下来，我已经把那种邋遢的穿着当成玛熙莱的个人风格了。

    「啊！阿贤……先生？你接下来有时间吗？」

    「阿贤先生听起来很别扭……叫阿贤就好了。」

    「但你的职位跟年龄都b我还大……」

    记得履历表上，柳芷瑜今年二十三岁，跟我也没差太多……吧？跟王怡婷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种状况。还是以为年纪差不多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那就随便加个哥之类的吧。」我为自己的年龄增长叹了一口气：「因为是突然得到补休，说有时间嘛，是有时间……」

    由於喝了那瓶咖啡因超标的机能饮料样品，就算回家想必也无法补眠。

    「那，可以跟我一起带着玛熙莱去买衣服吗？」

    於是就跟她们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