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05 所谓的营销，就是把自己卖出去 (第1/3页)

    「何次长，」

    王怡婷一见到我，赶忙从办公桌前站起身。

    「呃，不用那麽拘谨……」我赶忙挥手示意让她坐下。

    电梯卡解禁後，我除了十楼的机房跟十二楼的大会议室之外，整栋大楼的电梯键都可以任我使用。当然我也没闲到会随便往「下面」到处跑。

    由於「上面」跟「下面」尽可能不接触的原则，导致荣杏的人一旦出现在紫菀堂，总有一种诡异的氛围，让人浑身不自在。

    如同现在，即使我只是来找王怡婷，但整个采购部的员工好像都绷紧了神经，在座位上挺直腰板。

    「我来跟你拿昨天那三件商品的样品。」

    会议结束後，王怡婷表示要核对一下商品过去的进货量，所以先把样品带走了。

    她立刻从办公桌最底下的大cH0U屉里拉出印有紫菀堂商标的购物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购物袋好像是之前活动满额送的赠品？

    接过购物袋的同时，我思考了一下：

    「怡婷，我等一下要去跟佐香及玛熙莱开会，你有时间一起来吗？」

    毕竟都确定是同一专案的组员，让她知道佐香跟玛熙莱的「中之人」应该没问题吧？

    「不好意思，何次长，等一下有个采购部的内部会议……」

    「喔，没关系，那就不勉强了。」

    我尽可能表示出和善的眼神，因为她在任何人面前总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希望王怡婷至少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麽紧张。

    她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

    「……何次长，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嗯？啊……毕竟佐香跟玛熙莱的直播都会开到深夜，我得留意她们直播的状况，而且直播结束後还得开远端的检讨会。」

    目前的安排，紫菀佐香的直播时间是周一、周二与周四的下午五点到九点，以及周五、周六的下午六点到凌晨一点，周三跟周日休息。

    玛熙莱的直播时间则是周一、周二跟周四的晚上九点半到凌晨一点半，以及周六、周日的早上十点到下午五点，周三跟周五休息。

    其中周一跟周四的凌晨两点会开检讨会。

    刻意这样安排，是让两人的直播时间既错开、又有一定的连贯X。不会出现两人同一时间开直播的冲突，而且虽然表定佐香是九点结束，但可能跟观众闲聊到九点半才结束直播，就能衔接到玛熙莱的直播时间，玛熙莱那边同样表定五点结束，有可能延迟到六点衔接佐香的直播。

    当然保持了弹X更动或临时休息的可能──毕竟还是得遵守「一例一休」的法规，只是在行程安排上以「最大程度地保留住观众」为原则。

    为了配合两人的直播时间，倘若没加班的话，我一下班就要看佐香的直播，然後接续着玛熙莱的直播，一路到凌晨两点开检讨会。

    周六、日，只要她们其中一人有直播，我就得在电脑前，确定直播的顺利进行、看聊天室的观众反应，观察他们对於哪些话题、主播怎样的表现会b较热络，随时做笔记。

    简言之，我每周一到周日都在上班，一天工作甚至超过十八个小时。

    听完我的解释，尽管被口罩遮住，但我能看出怡婷的哑口无言。

    「……这样，有休息的时间……吗？」

    「几乎没有吧。」我苦笑着。

    看直播以外的时间，我还需要整理笔记，把观众反应留到检讨会时跟两人讨论，或是参考其他虚拟主播的企划跟直播方式。同时也不能忘了时时关注疫情，看看何时物流才能恢复。

    王怡婷眨了眨眼，沉默了几秒。

    「那我就先去二楼跟佐香她们开──」

    「请、请等一下，何次长，」

    王怡婷站起身，小碎步跑到另外一位职员身边，似乎在询问些什麽，然後绕到办公室的深处，开启一格墙面柜搜索一番，便快步回到我的面前。

    她递出了一瓶约一百毫升容量的小玻璃瓶。

    「次长，这是之前厂商寄来的样品……如果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帮你消除疲劳。」

    「喔，谢谢。」

    我接过那瓶饮料，转开瓶盖的同时，习惯X地看了一下标签。

    「这个没办法进口吧。」

    咖啡因含量达到五百毫克，远远高於台湾食药署规定每一百毫升三十二毫克的上限。与其说是「消除」疲劳，不如说是用咖啡因「麻痹」疲劳。

    无论如何，先收下对方的好意。我稍微挪动了一下口罩，将机能饮料一饮而尽。

    「……嗯，没办法进口……有询问厂商能否调整配方，但似乎没办法……」

    「除非我们采购的量够大，对方才能配合我们做OEM吧。」

    对方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得透过钱才能运转。

    「……就是这样。我知道这三项产品很难宣传，但公司方面希望尽可能在过期前把它们清仓掉。」

    在二楼的同一间会议室，我向柳芷瑜跟玛熙莱说明着。

    柳芷瑜这次穿了一身白衬衫跟深紫sE束腰马甲裙，点缀蕾丝的衽口上，系了细丝带的红sE小领结。看起来是从上次的学院风，变成贵族学校风。

    不过她另外罩了一件类似西服的垫肩外套，算是迎合我们公司的氛围。

    玛熙莱……跟上次一样，松垮的圆领衫跟牛仔K。暂且不说适不适合穿来公司，就这副穿着实在很糟踏她那银白长发跟深邃的五官。

    「请问，具T来说是在多长时间内把这些产品推销掉呢？」

    「这个嘛……因为消费者不喜欢购买即期品，通常在过期前三个月就会全面下架。仓库里的商品，在分配到门市时会有时间差，所以过期前半年就会陆续报废。也就是说，大概五到六个月的时间给你们推销。」

    因为产品通常一瓶或一盒，都是一个月至四十天份，理所当然不会在过期前一个月还放在架上贩售。

    我一边用笔在纸上画记，一边向柳芷瑜说明着。尽管玛熙莱也在旁边，但很怀疑她有没有听进去。

    「当然不要求你们把所有库存品全部清完，只是依照奖金cH0U成，卖越多你们拿到的cH0U成越多，算不错的条件吧？」

    「……嗯，可是……胶原蛋白姑且不说，其他两项……」

    「很难推销出去，是吗？」我微蹙眉头苦笑道：「不过董事长也没说至少要卖出多少，我觉得能够卖出一件都偷笑了。」

    虽然我能给她们制定销售下限，不过选择站在她们的立场说话、建立信赖关系，以後b较容易推动「伊雅索专案」。

    「地龙是什麽？」

    玛熙莱突然冒出一句：

    「是巴拉勒巴雷吗？」

    我才想问那个巴拉巴巴巴是什麽……

    「那个，」柳芷瑜微微举起手：「其实我也不知道地龙是什麽？」

    我叹了一口气：

    「就是蚯蚓啦。中药里称为地龙。」

    闻言，柳芷瑜愣了一下，然後全身像是打了寒颤一般抖了一下。玛熙莱倒是没什麽反应。

    「也没有b迫你们要亲身试用，只要卖出去就行了。」

    「所以虫草护肝保健胶囊的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