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一场雪 (第5/22页)

风的扰动下偶尔叩响，发出轻微的金属声。

    木制刑架上残留着斑驳的红痕，像是某些记忆拒绝消退。地面的凹陷处积着混浊的水，每当风透过窗缝灌入，就会掀起一层细纹。

    莉莉安靠着冰冷的石墙，蜷缩着身T，呼x1断续。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被带下来时那一声锁链扣紧的声音，还有之後身T撕裂的疼痛。现在，那些痛感变得迟钝了，甚至开始熟悉一般。

    指尖掠过手腕，那里仍有红痕，身T某些部位还在cH0U痛，深层的酸麻像是被内化的警告，时时提醒他这副躯T从来不是自己的。

    他闭着眼，脑海却仍残留那个声音：

    「毕竟这是我们最後一次相处的机会……得好好珍惜才是，对吧？」

    达瓦因的语气，像把刀挑着骨头，缓慢地割着意识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

    莉莉安颤抖着，掌心一片Sh冷。突然，一道钝痛从後颈蔓延开来，压得他几乎无法呼x1。

    意识像是被什麽挤压着，耳鸣声在黑暗中扩大，连时间都失去了重量——就在此时，一声轻微的「喀哒」响起。

    极轻，如同错觉。

    窗锁被什麽力量扭动了，金属与木框微微摩擦，随後——窗户猛地被推开。

    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风雪扑面而来，蜡烛剧烈晃动，几乎熄灭。空气骤然变得清醒。

    莉莉安的呼x1停顿，睫毛微微颤动，他缓缓睁开双眼。

    窗外是晦暗的雪夜，没有声音，也没有人。

    但那GU风……不像是单纯的风。

    它不像残酷的寒流，也不像来自高塔的命令。

    那是一种陌生的气息，冰冷，却没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