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总攻)当人类女性变成雄虫_第七十九章 维托瑞的过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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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维托瑞的过往 (第3/4页)


    “我一个人就可以,父亲。”他说,内心除了被多次爽约的些微不快外,已然十分平静,“每回都让厨房做两次饭,挺麻烦的。而且明天父亲的某位伴侣就到躁动期了,您应该没有时间进晚餐。”

    维托瑞不说,康帕斯大约都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抚慰雌虫的职责,顿时张口结舌。

    “维托你……怎么知道的?”

    “管家向父亲汇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父亲接下来一个月内有多位伴侣要安抚,您将会很忙碌。”

    当年康帕斯为了能一次性处理完雄虫的社会责任,特意挑选了躁动期集中在一块儿的雌虫缔结伴侣关系,这件事算得上他冒失粗心的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几件聪明决策之一。

    但任何事都有弊端,比如现在。

    高瘦的雄虫紧紧地抱住幼子,口中重复呢喃着抱歉、对不起之类的词。幼小的维托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是说‘没关系’,还是回抱住父亲?没人教过他这时候该怎么做,所以维托瑞便什么都没做。

    “父亲大约是从这时候起开始觉得他实在不适合当抚养人,于是询问朋友是否能将我转让给他们抚养。其中有一位后来当真过来帮忙的朋友……名字叫做塔甫厄兹。”提到新人物的维托瑞看了安德一眼,“安德也应该听过这个名字,他是冕下抚养的第一位幼子。”

    经维托瑞这么一提,安德罗米亚还真对他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她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见过他一面,听到过祖父叫他塔兹。有张蒙着雾的面容在脑海里时隐时现,安德想伸手揭下厚纱,却怎么也触碰不及,始终回忆不真切。

    幼年维托瑞对塔甫厄兹的初印象不好,因为他一来就和父亲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虽然是单方面的。

    雄虫之间的交流总是和平而友好,维托瑞又在康帕斯的宅邸内生活,过着物理上的安静日子,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虫族还能制造出如此强烈而不容忽视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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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作、画作,你的脑袋里只有该死的画作吗?你当他抚养人整整一年,根本没教过他哪怕一分钟识字!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淡蓝色短发,面容略显野性的雄虫重重地捶上桌子,震耳响声让隐在门后的维托瑞也随之震颤了一下,“康帕斯,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一年里到底在干什么?既然当不来抚养人,当初为什么要答应!”

    康帕斯垂首坐在桌前没有说话,但已经和他生活一年的幼子能帮他回答——肯定是又在他作画时问的,随口好好好嗯嗯嗯地应付过去,却没想到给自己招揽下了难以承受的任务。

    幼年维托瑞无聊时用以解闷的娱乐是画画,并且基本也只有画画。

    只有在画画的时候父亲才会愿意耐心地教他使用器材,告诉他‘画画是一种很好的表达方式,你能把所有说不出来的话、想法全都通过画记录下来’,‘遇到什么难以忍受的或是令你痛苦的事就去画画,把它们全都封到画作中之后,你会觉得轻松很多’。

    维托瑞真正理解到那时康帕斯所说的感觉,还是前不久的事。

    而幼年的维托瑞不苦闷,不需要借画消愁,他也不算特别喜欢画画,只是没别的事情可做。

    后来塔甫厄兹问幼年维托瑞是否愿意去他那里生活的时候,后者摇了摇头:“谢谢你,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父亲的画也很好看。”

    “好。如果你更改主意,随时都可以联系我。”塔甫厄兹听到维托瑞的选择后只是轻叹,并未当着幼子的面列举其抚养人的种种劣迹,“顺带一提,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负责教你通用文字。”

    幼子点点头。

    后来尽管名义上康帕斯仍是他的父亲,但维托瑞的日常起居都是塔甫厄兹在照顾。这位帮康帕斯擦屁股的雄虫对待幼子的态度非常和善,与那天向他父亲大声吼叫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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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关注维托瑞的喜好,让后厨安排合口味的菜肴。在教授幼子识字之余,塔甫厄兹甚至准备了多种多样的游戏与休闲方式,帮助维托瑞了解自身。

    “虽然父亲在美术上深耕多年,但让我发现雕塑之美的其实是塔甫厄兹老师。”维托瑞说道,眼里印着淡淡的怀念,“他在父亲的宅邸留了半年,这半年里我和塔兹老师朝夕相处,几乎没怎么和父亲见过面。”

    “竟然是这样。”安德歪头,“那你和塔甫厄兹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收藏星里近三成的作品都是老师寄来的,他也是收藏星的第一位客人。”他爽快地承认,“但是当时塔甫老师再一次提出要带我走的时候,我还是拒绝了他。”

    小雄子分外不解,她不禁问道:“为什么?当时你仍旧留有对父亲的依赖?可能有些冒犯,但从我的感觉出发,维托和父亲的感情听上去好像没到这种地步,更换抚养人对你来说应当并不重要。”

    “你说得没错。”

    安德的问话有些赤裸,但维托瑞非但没感到冒犯,反而分外欣慰。

    因为安德说中了,这代表她十分了解他。

    收藏家大人的神情微不可见地柔和几分,继续说:“当时塔兹老师也问过我选择留在父亲身边的理由,原因其实很简单——塔甫厄兹老师并不懂艺术。如果要深入接触雕塑的领域,父亲会知道得更多。”

    “……原来如此。”安德罗米亚听完便理解了维托瑞当初的决断,不由得感慨一句,“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收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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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家不都是这样的?杜特、崔格、阿布……他们小时候和现在都没太大区别。安德你……难道幼年时和现在差得很大么?但你才刚成年不久,应该不会有明显的性格转变才对。”

    被维托瑞举出来的例子净是些一眼看到老的家伙,他们幼年期的模样就是当下的性情喜好再配上稚嫩的脸。最年轻、离幼年期最近的小雄子听完却只是笑笑,又问:“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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