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髑髅天女_29-3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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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33 (第8/9页)

找了弟弟很久,一直没有找到他……”小丞说着掉了几滴眼泪,谢危替他擦掉后,将他抱在怀里站起身。小丞似乎觉得很新奇,也许他自己寻觅的角度永远都是七岁孩童低矮的视线,骤然像是登高了,就有些不习惯。

    “小丞还记得弟弟是在哪里不见的吗?”

    小丞搂着他的脖子,想了好一会儿,说:“一个巷子。”他举起手,看着四周犹豫不定。“如意巷……如意巷在什么地方来着……”

    谢危想了想,没有立刻走出去,反而把小丞放下,将自己的外袍脱了给他盖在头上,重新将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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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找。”谢危轻声道,“没有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抱着小丞在梦中无边的京城里走了很久,兴许是梦的缘故,并不觉得疲倦,只是他们无论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开始的地方。谢危仿佛顿悟一般,再次返回起点后,他慢慢转身,果然身后的景色有所不同。

    一个半大孩子倒在雨水里,因着光线不足,一时也看不清他身下的到底是血还是水。

    谢危想也不想,掩住小丞的眼睛。

    “度钧哥哥?”

    “不要看。”谢危道,“小丞还记得什么?”

    如果这是肖铎的梦境,那么只有肖铎意识到“弟弟的尸体被发现了”,才会有更多细节展露。谢危没有猜错,他问了这一句之后,小丞回答:“小丞找到了玉佩!”

    谢危扎眼之间,在那半大孩子的身体旁边,就多了一只白玉佩。

    他将小丞头上的衣服扯下来,盖住眼睛,而后近前拾起。这玉佩看上去很是精巧,应当不是市售的种类,梦里的东西也未必细节全真,因此还是要知道肖铎当时是否真的找到了一只玉佩,更要看到那只玉佩的真身,才能断定来源。

    “小丞还记得捡起玉佩之后放在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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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丞点点头,掀开衣服,“小丞把它放在一个盒子里了,弟弟也在盒子里。”说完,他又将衣服放下。谢危知道此时不该发笑,然而小丞这样可爱的举动,实在让他忍不住要露出笑容。

    “多大的盒子呢?”

    “比度钧哥哥的手要大的盒子。”

    “有哥哥两只手大吗?”

    小丞犹豫了会儿,在衣服下头点点头。

    谢危抱着小丞,找了另一处干爽地方坐下。小丞头上仍旧盖着他的衣服,谢危抬手勾着一边掀开,跟掀喜帕似的。他将小丞拢在怀中,衣服盖在小丞身上。小丞安静了一会儿,就闹着要看他的手臂,谢危只得卷起袖子,给小丞看自己的左手。

    藤蔓上的荼蘼花一直没有谢,小丞细细的手指碰到的地方,就会开出更多的花朵。小丞好像很喜欢他身上的蕈种纹路,谢危没办法,只好将衣服脱了半边,让小丞看已经蔓延到胸口的红纹。

    小丞满足地贴着他的皮肤,有些困倦地说,“我也有。”他这次仿佛一定要谢危看到,不由分说将衣服撩起来。谢危按住了他的手,不过露出的皮肤上,的确有明显的红色纹路,形状只能看到最上头,仿佛是两条曲纹,不知道下头是什么样子。

    “喜欢度钧哥哥。”小丞打个哈欠,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谢危将他搂得更紧些,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待谢危自然醒来,正是他惯常起身的时候。肖铎还在睡,且听他呼吸,睡得很是安稳,谢危在床上等了会儿,才慢慢从肖铎怀里抽出胳膊,轻手轻脚抱着自己的衣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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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仍在梦境的尾巴里;他模模糊糊知道自己做了个很舒服的梦,被人抱着,且有nongnong的爱意环绕,因此他不想很快醒来,就在绵绵的雨声里继续睡着。

    他醒来后,一时无法从天光分清时间,就打着哈欠起身。使用过度的女xue有点酸疼,不过还在舒服的范畴。书桌上摆了一只白瓷盘,里面四只苹果,苹果的空隙里堆着带雨水的荼蘼花,屋里就隐约多了几丝甜香。肖铎坐在桌前,取了一朵荼蘼放在鼻端。他有些饿了,正拿不定主意是直接洗洗送来的苹果吃了当早饭,还是去外头吃。

    这时,谢危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持着伞走进小院,站在廊下将伞立好,脱了外头有些湿意的衣服,才进屋内。肖铎匆忙穿好衣服,谢危只瞥他一眼,就在外间桌上布置早餐。基本都是咸口,只有豆浆加了一点糖。

    谢危见他喝时微微皱了眉,遂抬起手指轻轻扣了下桌子,“不喜欢就不要喝了。”

    肖铎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喜欢。”但他深吸一气,将豆浆一口闷了,又不像是不喜欢。喝甜豆浆跟喝药似的。

    谢危并未阻拦,只是在他喝完后,又倒了一碗,“因为在通州时,你只能吃甜汤的缘故?”

    肖铎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谢危道:“我故意的。我要你将甜味同痛苦联系在一起。”

    “……先生计策很是成功。”

    “但我现在不想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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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笑了笑:“因此我就要改。”他忽然觉得女xue的酸疼不再令人愉快,反倒成了难以忽视的不适,连带着挂在阴蒂上的环子,仿佛也磨着皮rou。

    “是我让你从此不能好好吃甜食,故而不是你要改,是我要帮你改。”

    谢危拿过那碗豆浆,抿了一口。

    肖铎道:“先生要怎么帮我改?”

    “你自然会知道。”谢危看着他吃完,收拾好之后离开了小院。不多时剑书送来伞和蓑衣,肖铎便穿着去昭定司了。

    大抵因为早饭时的对话,肖铎今日情绪不太好,手下的昭定卫看出来,且又不能彻底摸清这位新掌印的脾性,就只有曹春盎敢过去搭话。本也没有什么事情,肖铎又不会迁怒他人,公务做完,没了什么事情,他就在昭定司后头小楼上发呆。

    当了掌印之后,文书工作反而做的比从前多,抄家下狱一类的活计,全都派给下头小孩儿了。肖铎知道很多人不服他,一来这些人是赵敬忠的党羽,二来还有些看他年纪太小。要收服这些人急不得,要么慢慢磨出来,要么就得有件大事做好了,让他们心悦诚服。

    近中午刀琴没来,肖铎等了会儿,就跟曹春盎一起外头吃饭去了。回去昭定司本想午间歇息两三刻,见门房那儿的昭定卫很为难的样子,正同一个小官说话。见肖铎来了,门房值守的昭定卫得了救星似的送了口气,那小官也回头,几步近前来,硬是要往肖铎手里塞银票,被曹春盎挡了回去。

    昭定卫私下收受贿赂,这事儿元贞皇帝知道,因此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昧一点孝敬。

    只不过这种在门房直接塞钱的,实在有些过分拙劣,拙劣到肖铎以为是内阁哪位迂直的大臣看昭定司不顺眼,故意设了个局。不过他还是走得慢了些,竖起耳朵听那小官在后面低声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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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听着,仿佛就不对味儿。

    这小官似乎是先前花费颇多,让自家女儿留在了第二批进宫的名册上,眼下却又要找昭定司的门路,想将女儿刷下来。肖铎听他言语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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