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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的影中盛开 (第11/16页)

力气,才把剩下那句话挤出来,「顺便而已……在美国,结婚吧。」

    时间,在那一瞬间,彻底静止。

    希敏愣住了。

    她望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一向冷峻如冰、沉稳如山、从不动情的帝国元帅——此刻,却像一个第一次告白的、笨拙的少nV,语气里藏着无法掩饰的羞涩,眼神里透着不敢直视的期待。

    心脏,猛然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的脑中闪过无数画面:那间没有窗户的套房、深夜里无声的守候、那句被听见的梦话,还有那句在黑暗中响起的、带着誓言温度的「我不会让你忘记你是谁」。

    她知道,常磐照不是在开玩笑。

    她也知道,这不是什麽外交安排,不是为了身份掩饰,更不是一场属於制度的演出。

    这是她用尽了半生的克制与冷漠後,唯一能说出口的,一句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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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敏的眼眶瞬间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到常磐照的面前,近得可以看见对方颤动的睫毛。然後,她用一种同样笨拙,却无b温柔的语气,低声说:

    「如果是顺便的话……我愿意。」

    华盛顿的秋日yAn光,温暖地洒在白sE大理石的墙壁上。婚礼会场庄严而静谧,空气中飘散着百合的淡香。

    贵宾席上,坐着美国国务卿、盟军最高统帅麦克将军,以及日本天皇的特使。三方最高权力的代表罕见地同时出席,这象徵着一场跨越了国界与制度的盛大联盟——不仅仅是政治上的,更是一场对这份禁忌情感的,最高规格的承认。

    希敏独自站在会场的入口,手中紧紧握着那份贵宾邀请函。上面用烫金的字T,清晰地印着:

    「常磐照元帅与常磐希子的婚礼」

    她的心跳如擂鼓,眼眶微热。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婚礼——这是她的名字,第一次被公开地、合法地,与常磐照并列在一起。不是作为一件「所有物」,不是作为一个需要扮演的「Ai妻」,而是作为一个被世界祝福的、平等的伴侣。

    她望向红毯尽头的那个身影——那个人穿着纯白sE的海军元帅礼服,肩章与勳章在yAn光下闪耀。她依旧冷峻,依旧沉稳,但在望向她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她最熟悉的、独一无二的柔光。

    希敏的唇边,绽开一个发自内心的、无b灿烂的笑容。

    她对着自己,也对着那个等待她的人,在心底立下永恒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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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要永远陪在你身边。无论前方是帝国留下的Y影,还是我们共同走向的,自由的光芒。」

    东京的秋风,轻轻掠过宅邸的庭院。金h的银杏叶,在古朴的石板路上铺成了一条仪式感的地毯,彷佛在迎接一种全新的生活。

    回到日本後,常磐照与希敏的左手无名指上,悄然多了一对简洁却坚定的戒指。那是银sE的素圈,没有任何花纹,只在内侧,用最细的刻针,铭记着彼此的名字与婚期。

    那不是炫耀,也不是宣示。那只是,属於她们两人之间,最静谧的承诺。

    常磐照,不再那麽冷酷了。

    她依然沉稳,依然寡言,但那座冰山正在缓缓融化。她的语气不再是命令,而是一种带着温度的提醒;她的眼神不再是监控,而是一种无声的守望。她会在希敏深夜苦读时,默默送上一杯热茶;会在她因学业而疲惫时,用一种近乎笨拙的语气说「……休息一下」;会在她清晨出门前,自然而然地伸手,为她整理好那件学生制服微乱的衣领。

    但有一件事,始终未曾改变。

    无论是在清晨的第一缕yAn光中,还是在深夜的书房里,甚至是在希敏偶尔靠在她肩上小憩的瞬间,她总会用那种极其认真、近乎神圣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全希敏,你还记得你的使命吗?光复大韩民国。」

    那不再是压力,更不是警告。那早已成为了她们之间,最深沉的情感语言——一种绝不让彼此在安逸中遗忘初衷的信念,一种将个人的Ai与家国的理想,彻底綑绑在一起的、独一无二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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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希敏每一次听见,都会轻轻地点头,然後在心底无声地回答:

    「我会记得。因为你,也在用你的方式,记得我。」

    那个夜晚,宅邸静得出奇。书房里的灯光,将常磐照的背影投S在墙上,依旧是那副笔挺、冷峻、不容一丝动摇的姿态。

    希敏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她批阅文件时的手势——JiNg准、克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长久的凝视中,她忽然明白了。

    常磐照,并不是天生冷酷。

    她只是,一个被自己的职位与自律,彻底绑架的人。

    她的每一个选择,每一句话,每一个沉默,都只是为了维持那个「元帅」的形象——帝国的剑、制度的象徵、一个绝对无懈可击的守门人。她不能软弱,不能动情,她甚至……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而希敏,也向往着自由。

    她想要有一天,能在东京大学的校园里,坦然地大声说出自己的本名,不是「常磐希子」,而是「全希敏」;她想要在街头,与那些流亡的韩国留学生并肩而行,不是以帝国元帅妻子的身份,而是以光复行动者的身份;她更想要在某个yAn光灿烂的清晨,光明正大地牵起常磐照的手,那不是一场秘密,也不是一句「顺便」,而是真实的、被yAn光祝福的Ai。

    但她知道,常磐照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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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她不Ai她。恰恰相反,是因为她太Ai她。

    她是日本海军元帅,是帝国最後的界线,是那座无窗套房的建造者,也是那个在门外守候了一夜的、孤独的守护者。

    希敏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身後,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轻声问:

    「你也想自由吧?」

    常磐照批阅文件的手,停住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沉默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彷佛凝固。

    然後,她才用一种极其沙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了那个问题。

    「我不配。」

    东京的天空,是连续数日的、Si气沉沉的灰,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降下,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日本战败的消息,像一场无声的瘟疫,在街头巷尾蔓延。军旗被一面面降下,军部的文件在庭院里被焚烧成漫天灰烬。而宅邸里的常磐照,依旧穿着她那身纯白sE的元帅军礼服,独自站在书房中央,背脊笔挺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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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着窗外那片萧瑟的庭院,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天气,却带着一种无可挽回的决绝:

    「我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这是我作为战败国元帅,必须承担的罪责。」

    希敏站在门口,脸sE苍白如纸,浑身都在颤抖:「我不想离开你……我可以留下来,无论是监狱还是审判,我可以陪你一起面对——」

    「滚。」

    常磐照猛然转身,那一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地、不留余地地,刺进了希敏的心脏。

    希敏彻底震住,泪水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常磐照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那双曾经温柔、曾经克制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一种希敏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痛苦与愤怒的火焰。

    「不要忘记你的名字——」她低吼,声音因极度的压抑而颤抖,「是全希敏。」

    「不要忘记你的国籍——是大韩民国。」

    「更不要忘记你的使命——是光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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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一个字都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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