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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需要与被需要 (第1/2页)
皮肤仍洇着潮气,傅屿按住简叙安的腰,手指梳过被海水渍得半湿半干的头发,触感生硬。他没见过简叙安这么不讲究的模样,很新鲜地亲了好几口,简叙安的颈侧微微泛红,摸上去是发烫的,他用手指摸了,又用嘴唇再次确认,脸埋进简叙安的颈窝里用力抱紧。 从海里逃生般地回来,他们一打开门就不约而同推着对方往房间去,躺在春节时一起躺过的床上,做春节时没能做的爱。百无禁忌。 与平日不同的气味,与平日不同的温度,以及与平日不同的沉默。简叙安看起来非常累,也非常痛,但一言不发地用双腿锁在傅屿的胯上,不放他起身,硬要他射在里面。 两人的四肢缠在一起,急遽呼吸着,傅屿松开牙齿,简叙安的锁骨处留下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咬痕,他餍足地舔了舔。兽类会标记自己的地盘。 简叙安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撑着墙壁咳嗽了两声,肩头一暖,傅屿捡起衬衫为他披上。简叙安往旁边看了一眼,房门没关,取回来的骨灰盒就随意放在客厅里。他迟钝地想,这次,还有上次,算不算也是一种寝取啊,那个什么寝取的对象必须是活人吗。 就这么一个念头,反胃得不行。 傅屿掀开床单准备换掉,才想起来开灯。 没有灯罩的白炽灯映在床单上,那种廉价的苍白骤然刺眼,简叙安低下头又咳了一声,猛然捂住了嘴,用受伤的手抓过桌面的纸巾盒,空的。傅屿快速过来扶住他的右臂。 他想推开傅屿。 “没事的。”傅屿低声说,“别忍着,直接吐就好了。” 真的是糟糕透顶。简叙安伏着头颅顶在傅屿胸口上痉挛。 傅屿打了热水进浴室,替靠墙坐着的简叙安洗去半身污秽,用手掬着水给他漱口,又吻了他的唇角。 简叙安的脸上还挂着水珠,一眨眼就滴落一颗来。“看到刚刚那个样子,亏你还亲得下去。” 傅屿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突然胃不舒服?” 简叙安颓靡地听着傅屿的话语,觉得非常割裂。“没什么。”他平静地说,“可能,你把我cao怀孕了吧。” 傅屿微微睁大眼睛。简叙安变得不一样了,之前令他喘不过气的桎梏松脱了,但似乎走向另一个胡说八道随心所欲的极端。 现在天气炎热,不像冬季那会儿兵荒马乱的,傅屿也脱了衣服顺便洗了个澡。简叙安点了烟在抽,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把他看硬了。水变凉了,他将桶里还剩的一半从头顶浇落,把挺立的yinjing浇下去。然后他举着毛巾走过去,让简叙安抬胳膊就抬胳膊,张开腿就张开腿,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又用吹风机将手臂上的石膏吹干,让他躺在铺好干净床单的床上。简叙安沾到枕头就沉沉睡着——或许是半昏过去。 第二天醒来照例是先头昏脑胀地zuoai。 已经五月份,确实如当初傅屿所说,天气一热蚊虫就多了起来,简叙安寂寂地躺在傅屿身下,越过傅屿的肩膀看见窗玻璃外面的死角结了张蜘蛛网,随着风摇曳,他竟然不觉得有多难忍受了。没什么脏得过他自己。 他的手圈在傅屿的后颈上,在傅屿的锁骨处留下一个同样的咬痕,返还对方一个标记。 “我把这个变成刺青怎么样?”傅屿低头瞧着,性器插在他体内与他一道轻轻晃动。 “太傻了。”简叙安说。不知道是在说刺青还是在说别的。 等到天光大盛,店铺都开门了,他们去村口买纸钱和香烛。葬礼没有主动邀请任何人,简志臻更不可能出现,隔壁曾经送鸡蛋给他们的老奶奶大门紧闭,红白事的店家说,她没能挨过冬天,而在那之后,她盼望多年的儿女倒是终于回来了一趟,第二天一早就锁门走了。 “比你们买的这些还要寒……简单。” 简叙安猜店家想说寒碜,他不懂得回应什么好,沉默地付钱。 “你是什么人?” 村里人没什么边界感,简叙安也不愿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让对方对傅屿的身世浮想联翩,胡诌道:“远房亲戚。” 傅屿正在挑纸扎,闻言看了他一眼,他选择视而不见。 “原来是城里的亲戚,你们也真是,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店家摇头,转向傅屿,“在外面待不下去的话随时回来哟,我这儿虽然小本生意,还是能教你几下谋生手艺的。” 傅屿礼貌地微笑:“之前学的也没忘。”他低头看着掌心上纸扎的化妆盒,仿的是某个奢侈品的款式,过于经典连他都知道的那种,里面还细致地“放”了不少名牌化妆品,“不过现在多了很多品类呢。” 回去路上简叙安忍不住问:“你还学过纸扎?” 傅屿捧着那个精致的“化妆盒”,“嗯”了一声。 “不是理发店学徒吗?” “理发店是高中,这个是初中。” “你到底做过多少种工作?” “纸扎只是短期工而已。还有初中升高中那年暑假去了渔船上打工,”傅屿说得轻飘飘的,“可惜我现在借不到船,不然可以带你出海。” 回到住处后傅屿去卧室里整理遗物,监狱那边送出来的行李没多少,傅屿在收拾柜橱,从内面的抽屉取出来一个信封。 “是什么?”简叙安摆好桌台,走到他背后。 傅屿打开信封,抖出几张塑封过的老照片。 “这是你小时候。”简叙安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里的小婴儿说。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呢。” “怎么说也相处了三年,虽然跟长大后的样子完全联系不起来。“ 傅屿转身,举着照片放在脸侧:“不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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