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烟火_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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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第1/2页)

    我名字里那个烨字,在我以前的学生时代里b较少见。大多人经常有这个习惯,遇到不认识的字,便下意识地有边读边,没边念中间。於是,当年我的名字很多,有人一本正经地我叫陈华,有人不客气地叫我陈那个什麽,至於傅重光那帮天才,则直接把我的名字给拆开──叫我陈火华。

    ……有时候,触景生情是件极其莫名其妙的事。不一定总是看见什麽,才能让人想起什麽,可能二者之间,根本没有关联。

    就好像那天在计程车上,我毫无防备傅重光那一声火华,前後分明没有因果存在,晚上我依然作了梦。

    梦中,我回到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四周一片漆黑,眼前只有一根即将融尽的红蜡烛……

    严格来说,这个场景应该是确实存在过。

    但它已经过去很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梦到这一幕,在此之前,它也从未出现在我任何的梦境里。

    醒来之後,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直觉是被傅重光昨夜那声火华影响,虽然我也想不出它跟这场梦究竟有何关系。可能不过是我自己在随便找藉口而已。

    那位师父没有唬我,那天晚上回家後我确实一觉到天亮,睡得非常沉,导致睡梦中,虽然曾有一度恍惚地感觉到自己疑似在作梦,我还记得自己在梦里不断地眨眼睛,试图醒来,但始终没有成功,後来不知怎麽的,又忘自己好像是在作梦这件事,直到天亮才慢慢转醒……

    那一年热夏,我们还未从兰心毕业,台风将高压线吹坏,造成整栋公寓大停电,电器全部停摆,冰箱开始渗水,人人措手不及。

    到处黑漆漆的,一切包括最细微的声音,都随着那骤然一声的喀,蓦然消失。世界突然变得极度安静,静得叫人发慌。一阵手忙脚乱之後,我们终於在屋子里点燃几根蜡烛,当时我妈还举着烛火照了一下客厅的挂钟。我一直记住了那个时间,家里每个时钟,差不多都停留在八点十五分,直到清晨,都没再变化过。

    它是我这辈子历经过最长的八点十五分,在这个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为了度过它,我们熬过整个漫漫长夜。

    那是个克难的夜晚。

    我爸穿着件肥大的花四角K,大喇喇地躺在客厅,仍旧汗流浃背,我也不能幸免,整间屋子闷得个蒸笼似的,为了通风,我跟我妈将窗户大门通通敞开,结果蚊子趁火打劫飞了进来,巴掌声顿时四起,一时间苦不堪言。

    後来我拿着蜡烛,m0黑跑到楼下,打算去孔宜外婆家借蚊香,夜已渐深,楼下那一大家子果然也热得无法入睡,孔宜那表哥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持着电蚊拍,刚在大门口见到我便作势要电我,电蚊拍挥过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焦味儿,我反应快,闪过去了,他竟还觉得无趣,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打算再去整下一个人。

    孔宜这个贼眉鼠目的二表哥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太J巧了,小聪明非常多,只是大部分都用在耍人整人上头,孔宜那帮手指头快数不过来的表兄弟姊妹们,少有没遭过他毒手的,据说最过分的一次是他不知怎麽哄骗他亲meimei,让他meimei坐着不准大叫也不准动,他要帮她剪头发。结果直接把她meimei剪成了光头,他meimei哭得不敢去学校上课,後来家里的麻将尺断了好几根,他爸差点把他打Si,从此才乖了一阵,但没隔多久又故态复萌,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好像越看到别人痛苦,他就越感到快乐,且不假掩饰。

    孔宜的外婆就是个老好人了。我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老人家对我一直很不错。她外婆家是将两户房子打成一户的,位在一楼,很大,还有座小花园。小时候我老Ai跑去他们家玩躲猫猫,过年时节也在那座小花园里放过好几次鸳鸯Pa0,老妈经常下去与她们家的nV人串门子,不知道为什麽,孔宜外婆家的大门,好b乡下那种夜不闭户的红瓦三合院,每日太yAn升起,到全家入睡前,基本是不上锁的,这麽说一点也不夸张,我每次跑下去,也不用叫人开门,都是自己拉开门直接走进去的──我猜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外婆家几乎每天有客人,小时候我就常看到各种各样不同的人,有邻居有亲戚,一到准点,就自动跑去他们家蹭饭蹭喝,孔宜外婆家的饭据说每天是一桶一桶的煮,菜也是一盆一盆炒,几乎不会剩到隔天。

    停电那晚,她外婆正端坐在客厅里,手边摆根蜡烛,给孔宜的舅舅刮痧,她舅舅驼着背,满脸痛苦,她外婆见到我跑下来,还很高兴,叫我自己去厨房成一碗酸梅汤喝。

    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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