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是坏人 (第3/5页)

   「什麽？我真Ga0不懂……」叶锦学长回头一看，才发现声音渐行渐远的黎雅璇眼角染上淡薄的水光，仍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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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在管他了。」叶锦学长皱着眉，试图伸出手安慰她，「那种人我们永远猜不透的。我不懂，为什麽有人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那如果我也是你口中那样的人呢！」黎雅璇猛然抬头，声音骤然拉高，拍开了他伸出的手。

    「什麽意思……」叶锦学长怔住，声音细如蚊虫。

    「我喜欢他，但我同时也喜欢你。」她的声音已经在颤抖，「这样对你来说是错误的吗？」

    黎雅璇越发激动，泪水滴落，和地上打翻的红茶混合在一起。

    短暂的沉默压得人窒息。黎雅璇抹了抹眼泪，声音骤然冷漠：「既然你也无法接受，那代表你从来没想争正了解我。」

    抛下这句话後，她猛地转身跑开。

    只留下叶锦学长一人，和冷风中逐渐冰凉的红茶。

    黎雅璇独自走在商业街，夜幕深沉，晚风里裹着寒意，将她红着的眼角吹的刺痛。

    前几天和叶锦学长的争吵──更像是雅璇单方面生对方的气，就像一面墙一样，冷y的伫立在两人之间。她心口的闷痛让步伐显得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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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喜欢的人、明明不想吵架。

    可对方的话还是让自己感到心寒，黎雅璇痛苦的不愿回想，可对方那犹如责备的话与总是回荡在心间。即使她清楚叶锦学长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但那一番话还是彻底伤透了她。

    黎雅璇掏出手机，指尖停留在通讯录上一个熟悉的名字──白子燕。

    一瞬间黎雅璇几乎要收起手机，她讨厌这样，就像是在彰显自己的弱小和怯懦。可最终，她还是将电话拨通。

    「白子燕，可以出来一下吗？」电话那头，她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两人见面时，黎雅璇看起来浑身包围着低气压，白子燕则是一脸担心的靠在身边。

    还是那个河堤，不一样的是这次天sE没有暗的那麽快，暖hsE的夕晖还斑驳的照耀着草地。

    白子燕的平静就像一面镜子，彷佛能映照出黎雅璇此时的不堪和狼狈。

    「你发生了什麽吧？」白子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直戳黎雅璇的心窝。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黎雅璇咬着嘴唇，终於忍不住开口，将前几天和叶锦学长的争执说了出来。声音里夹杂着委屈、愤怒与无力。是他要自己给其他人机会的，现在她为此受伤了，白子燕就该负起责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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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她并不讨厌鼓励自己敞开心扉的白子燕，她知道对方是为了她好，也知道他答应过了就不会抛下自己不管。

    她只是痛恨伤害了自己的人和又一次被伤害的自己，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能够被白子燕抱在怀里。

    说到最後，她的声音低到要消失在蜷缩起的膝盖边缘：「我真的很累了……白子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适合被喜欢的人。」

    黎雅璇坐在长椅边缘，指尖攥紧了外套的布料。可夜风像是抓紧了对方的脆弱趁虚而入，冻的她直发抖。

    「明明是我说会坚强的……可一旦事情发生，我就全身都是破绽。」

    「黎雅璇，」白子燕终於开口，语气缓慢却坚定，「Ai不是争输赢，也不是谁低头谁高傲。真正让人痛苦的，从来不是分歧本身，而是我们总想用倔强去遮掩想留下的心。」

    「他说的话──有一半是正确的，我听得出来那是因为他想保护你。他害怕我伤害你，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只不过他没想到b起他自己，你和我更加接近。他现在一定十分後悔没有先了解你的想法。」

    黎雅璇怔了怔，白子燕的身影融入模糊的视线。她咬紧嘴唇，开口道：「可是我真的很怕，再退一步，就什麽都没有了。」

    要是我不表现的强势，要是我不再冷漠，别人就能很轻易的C纵我的心情，让我痛苦、让我难受。

    白子燕眼眶Sh润，耸了耸肩，就好像他是个b黎雅璇更成熟几倍的大人一般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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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本就不是铁笼，谁也关不住谁，也b不来谁。Ai一个人，从来就不是一场完美的演出，而是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说的好像你有办法做到一样。」黎雅璇嘟囔着。

    「我的确没办法很好的做到这种事。」白子燕无奈的说，「不过这是成为大人必须经历的吧？」

    「就算是非常恐惧的事情，也有非做不可的事。」

    「说的也是呢。」黎雅璇低下头，乾涸的泪水在脸上形成泪痕，她伸手抹去那些痕迹。

    「你现在需要的不是逃避，而是好好说清楚的勇气。」白子燕握住黎雅璇因长时间放在椅子上而被冷风吹的冰凉的手。

    「我会陪你的。」

    「我相信你。」黎雅璇侧过身子，躲进白子燕那和他手心里同样温暖的怀中，「你总是那麽温柔可靠，常常让我觉得你好像b我大一样。」

    白子燕正要开口，夜空中忽然划过一道白光，接着是「碰」的一声，一朵烟火在远方炸开，将天际染成斑斓YAn丽的红。他和黎雅璇同时一愣，转头面相那被烟火点亮的夜空。

    还没等火光散去，第二朵、第三朵烟火相继绽放於星空，整片夜幕就像被人不断用鲜YAnsE彩的颜料泼洒般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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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黎雅璇回过神来，轻声笑了，「今天好像有烟火大会吧。」

    「看起来是这样。」白子燕眨了眨眼，反应慢半拍的说，「难怪今天路上的人这麽多。」

    「不过好像很少人发现河堤边这个赏烟火地点呢，人意外的少。」

    烟火炸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迸发出的火光映在两人抬头赏烟火的眼中。一时之中两人谁都没说话，只听见夜空中不断响起的轰鸣，和远处人们的惊呼与欢笑。

    白子燕转过身，注视着黎雅璇。但她却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清白子燕此刻的表情。

    「因为我除了自己，再没其他人可以依靠了。我曾经试着依靠过别人，但从未真正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如果我能够成为她人愿意依赖、信任的对象，或许也是对从前的我的救赎吧。」

    白子燕垂眸，虽然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黎雅璇却知道对方此刻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这样的关系，或许会bAi情更长久。」

    黎雅璇心头一揪，她明白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