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爱为何物 (第4/5页)

在约会的时候想着别的nV生可不太好──

    约会？

    「等等，我们是在约会吗？」看着白子燕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成功把对方弄害羞、达到目的的黎雅璇笑出声。

    1

    「你不愿意吗？」她打趣似的问道。

    「……倒也不是，是约会就是吧。」他尴尬地将咖哩送入口中，假装忙碌的咀嚼着。

    「所以呢，你找我主要是有事情要说吧？」

    「我……这个……」换黎雅璇突然被问倒了，她还没准备好现在就将自己的感情开诚布公。

    「你想说的话，随时都可以说。」白子燕并没有催促黎雅璇，只是温柔的表示对方想什麽时候说都可以。

    要是现在无法鼓起勇气的话……恐怕自己今天也再难开口了吧。

    「事实上，我想告白。」她低着头，小声地说。她知道白子燕正看着自己，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要说的事情。

    「不过，并不是想请你和我交往。我知道自己或许对你抱着恋Ai般的情耿……可是同时又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和你交往。」

    「前几天──就是我打给你的那一天，我正在和一个学长吃饭。他也向我告白了，他说自己很想了解我们的世界，说我是特别的。」

    黎雅璇意识到自己的泪珠已经挂在眼眶，却仍然难掩这复杂的情绪。

    1

    她很开心有人愿意了解自己，可又害怕被擅自解读、同时意识到自己对白子燕抱持着好感，这样的压力让她的泪水溃堤。

    「可是……我很害怕，害怕这样的自己不是真的被喜欢，也觉得自己喜欢的是你。却又无法拒绝对方，我好害怕──」

    「没事的。」白子燕握住黎雅璇放在桌上的手，她小声的啜泣着，对方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感到情绪纾缓了许多。

    「能够被人理解是好事，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很复杂。」白子燕的表情尽显悲伤，他能够理解黎雅璇得感受。

    被说要了解自己，这种事情他们都经历了很多次。有数不清的人曾闯入自己的生活，宣称自己Ai上了他，信誓旦旦的说会理解并且Ai着他的一切。

    可哪一次不是以彻底失望收场？

    我又要花多久才能重新拾起被Ai的勇气？

    而就在这漫长的昼夜过去，换来的不过是下一次的失败，从来就没有例外。

    「你受够了吧。」白子燕接续说下去，「就算不想马上被理解也无所谓，我知道这样会很孤单──不过还有我！」

    「即便无法轻率地说出会永远陪着你这种话。但你知道的，我是真的能够理解你，所以不论有什麽事情、怎麽样纠结的痛苦情绪，都找我说吧。」

    1

    黎雅璇看着眼前小自己几岁的男孩，一瞬间觉得对方是b自己还要成熟很多、能够依靠的大人。

    不过，对方的内心深处也是同样的痛苦、孤独，否则是无法轻易理解这种情绪的，黎雅璇的内心深知这一点。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应该依赖白子燕。

    「对不起──」不知为何，道歉的话脱口而出。黎雅璇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为哪件事情道歉。

    「擅自将自己的恋Ai情感投S到你身上，造成你的困扰。任X的将对方约出门，却只是为了说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还让你必须花费心力来安慰这样糟糕的我──」

    「不要这样说！」白子燕稍稍提高了音量，马上在餐厅内招来了一些侧目。他压低声音，紧握着黎雅璇的手仍未松开。

    「你一点也不糟糕。」看到黎雅璇摇了摇头，白子燕继续说下去，「你所谓的糟糕，只是和其他人不同不是吗？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故意要造成别人的困扰，而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我懂，这种天赋只让我们在这世上生存的难度大大增加，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是能够盲目的读书、工作，白痴的度过这一声的普通人。可是我做不到，无论如何我就是没办法接受那样子的自己。」

    「对不起──」黎雅璇捂着嘴，泪水从眼眶溢出、沾Sh了手指。

    黎雅璇无助哭泣的画面在白子燕脑袋盘旋停驻。

    1

    自从离开餐厅，他们就没再说一句话，一直牵着的手倒是没舍得放开。直到两人走到捷运站分别，黎雅璇主动张开双臂抱住白子燕。

    「呼──」黎雅璇坐在自己的床上，房间昏暗的只剩下桌上的一盏小台灯，放在腿上的手机显示着白子燕的社群聊天室。

    「果然还是打过去b较好。」黎雅璇自言自语着。

    她回到家後越想越羞耻，明明是自己约出对方要说事情的，却讲没几句就哭到完全无法好好把事情讲清楚，还让对方安慰自己。

    更害羞的是──他们今天几乎整天都牵着手。这真的不算约会吗？

    黎雅璇伸出双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试图让混乱的思绪清楚一些。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後，她还是按下拨打电话的按键。

    白子燕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曾经勇敢无b、一往直前的男孩已经不在了。明明自己的人生连四分之一都还未过去，却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沧桑不已。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吓的白子燕一哆嗦。他手忙脚乱地在床上m0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後按下通话键，是黎雅璇打来的。

    「怎麽了？」白子燕接起电话就紧忙问道，即便今天已经待在一起大半天，能够再听到黎雅璇的声音还是让他很高兴。

    「我想先替今天的事道歉。」电话对面传来了黎雅璇怯懦的声音，表明她还是很在意自己是否给白子燕造成了困扰。

    「别道歉了，你今天已经为很多事情道歉了。」白子燕温柔的安抚着黎雅璇，这反而让她更感愧疚。

    「那个啊……」

    「嗯？」白子燕耐心的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黎雅璇又做了好几个深呼x1，这才下定决心将想说的话一GU脑地从x口全挤出去，「你现在有空出来吗，我知道这样很麻烦你，真的非常对不起！但我果来还是想见你！」

    说完，她蜷缩着双腿，将脸埋到膝盖中间。害怕对方会给出拒绝的答覆。

    「在哪里见？」

    「我、我等等传给你！我们半小时後见可以吗？」黎雅璇惊喜的说。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