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爱为何物 (第3/5页)

身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大大叹了口气。因为是在自己没注意到的状况之下把电话拨出去的，所以过程中她一直紧绷着自己的情绪深怕说错话。

    不过这样一来，就有机会好好和他说了吧……

    礼拜五的中午左右。

    为了赴今天的约，黎雅璇早早就起床打扮，时不时焦虑地拿起手机确认，想确认白子燕有没有传讯息给自己。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等待对方的讯息，原因是自己要是再不快点准备出门就要迟到了，她可不想为了这个花钱叫计程车。

    或许白子燕就是这种不会事先联络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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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摇头，差不多将出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顺便抬头看了眼时钟，现在出门刚刚好。

    黎雅璇背起那天白子燕捡到的包包，踩上厚底鞋踏出家门。

    或许是因为礼拜五的十一点多，就连捷运上都很少人，省下不少时间。黎雅璇也讨厌在捷运上人挤人的，这下可以安稳地坐在座位上到目的地了。

    这次的展览办在台北壹零壹里，教授规定每个学生要自己找时间去，并且同意学生们可以请公假。这对许多学生来说，可以不用占到宝贵的休息时间简直是福音，虽然还是得自己补回请假掉的进度，但能自由安排这点就已经方便很多了。

    或许是周五能和假日连在一起的关系，黎雅璇在捷运上偶尔会看到和自己修同一门课的同学上了同一节车厢，看来有不少人同样选择今天前往看展。

    她深呼x1了一口气，虽然已经和白子燕见过两次面，但这一次不知为何让她特别紧张，就好像──

    好像正式约会一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黎雅璇疯狂甩头给甩开了。

    他们才见了三次面，这几个礼拜甚至不怎麽说话，怎麽可能算是约会？

    「呦，这麽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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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雅璇刚走出捷运站的闸门，白子燕就站在出口处望着她挥手。这次他穿的是宽松的日系衬衫，整T灰sE的sE调和黎雅璇的衣服非常搭。

    「你才是，怎麽那麽早到。」她调侃回去，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麽紧张。

    「在几楼？」白子燕走在前面，带着黎雅璇进了电梯。

    「五楼。」黎雅璇回想了一下，伸手按下五楼的按键。这一次的展览是日本一位大师办的，他们本次的作业正是观赏完展览後写下自己的心得，并且做出一份为大家导览介绍的ＰＰＴ。

    「五楼，电梯开门。」随着语音的广播，电梯到达五楼後打开铁门，白子燕和黎雅璇相继走出电梯。

    黎雅璇四处张望，找到展览入口後就拉着白子燕往入口方向赶去。

    「慢慢走呀，展览又不会跑掉。」

    黎雅璇听到白子燕的话，只是瘪了瘪嘴，继续拉着对方。

    「怎麽了？」白子燕查觉到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主动牵起黎雅璇的手，将步伐停在展览前。

    但黎雅璇只是摇了摇头，反手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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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燕对她的行为有些讶异，他的本意只是想安慰对方而已。但还是将手握得更紧。

    或许，现在的她需要这样的安慰吧。

    黎雅璇露出笑容，和白子燕二人一起走到入口处验票，顺利的进入展场。

    不得不说，大师的画展光靠作品就能够让刚进入的人感受到不同凡响的气派，不需要什麽过多的装饰和场地因素。

    洁白的墙面和适时的点缀，衬托出对方画笔下想表达的浓烈情感。

    他们来到一幅画前。

    那是一对牵着手的情侣，两人轻轻的倚靠着对方渺小的身躯，背对着画面的身影显得那麽脆弱。而他们面前是一艘宏伟的游轮，上面不知为何攀出一颗参天巨树。那树的主g挺拔、枝叶茂密丛生，笔直的cHa入白昼的空中。

    白子燕的反应很小，但表情透露出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和苦涩。一旁的黎雅璇看了一会一旁的注释後，缓步迈向下一幅画。

    虽然展览有给出观光动线，不过毕竟每个展厅里的画很多，白子燕宁愿从人少不易被他人情绪打扰的画先观赏起，所以和黎雅璇选择了不同的路线。

    展厅里的灯光散发着温暖的橘sE调，每块画布上方则是是在左右各架了一个小小的灯光，洁白的光线照亮布上的颜料，白子燕的心绪彷佛被那深刻、清晰的笔痕x1进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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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布上的路灯闪烁着亮hsE的灯光、将原本於朦胧夜sE下显得模糊不清的街道辟出一条清晰的归途。

    不知是旅人还是住客的夫妻正推开旅馆的大门，或许刚重逢的年轻情侣於红砖砌成的街角紧紧的相拥──就像怕再次失去对方一般、深入骨髓的将自己的身影烙印在对方怀中。

    画布的左下角──一艘船缓缓驶离岸边，虽然看不清船上的身影，可岸边目送对方离去的苦涩表情，刻划的十分细腻。

    就像不知这一别将是再见还是永别般的酸楚。

    「你看起来很喜欢这幅画。」

    白子燕吃惊地转头，见到是黎雅璇後松了一口气。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两人并着肩站在这幅画前欣赏。

    她也看的到吧？

    我在这幅画中所看见的世界。

    在或许是九零、零零年代的英国，这幅画里包含了重大的情感寄托。暮年、热恋、离别，三个最为强烈的情感阶段被框架在同一个画面里，深深的品味过後才知道，如此强烈反差的情感能够包含着同样的思绪。

    「就是Ai吧。」黎雅璇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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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燕附和的点了点头，他清楚黎雅璇和自己在想同一件事。

    就是Ai吧，不管是如家人般缓和、如细水长流般的亲情；还是渗入肌肤，恨不得将彼此刻在基因里的Ai情；又或者是不知再见为何时，也可能此生无法再见到对方的苦涩味。

    白子燕迈开脚步，强烈的情绪像丝线一样被拉扯、延伸，直到距离过远，不得不断开为止。

    原来感X是这麽复杂的味道啊。

    白子燕眨了眨Sh润的眼眶，将目光放到下一张画上。

    「你跟别人约会都这麽心不在焉吗？」黎雅璇看着白子燕已经第四次将咖哩饭里的胡萝卜cHa起来又丢下，忍不住开口询问。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白子燕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他满脑子都是颜纸昕前几天和自己说的话。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