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踏枝(古风,1V1)_第一百七十八回当局者迷医人难自医,情深者伤渡人难渡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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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回当局者迷医人难自医,情深者伤渡人难渡己 (第1/1页)

    东北角的客房里,程苑也在和江宝嫦说T己话。

    程苑紧握着江宝嫦的手,笑道:“陛下送到辽东的那批三连发火铳,杀伤力实在惊人,金贼被我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粮草又吃紧,估m0着熬不过这个冬天,就得派使者求和了。”

    “听说三连发火铳是你身边的人改良出来的,这么厉害的人物,能不能借我使使?”

    江宝嫦点头道:“是淳于越的meimei淳于锦和夏莲的meimei珠儿联手琢磨出来的,我正有放她们两个出去历练的想法,二嫂若是不嫌弃,便带着她们回辽东吧。”

    “都是nV孩子?”程苑眼睛一亮,原来的分乐意变成十二分,拊掌笑道,“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们。”

    程苑停顿片刻,道:“宝嫦meimei,我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在和陛下闹别扭?”

    江宝嫦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却把程苑当成可亲可敬的大jiejie,实话实说道:“嗯,我也不瞒二嫂,为了揭穿三皇子的真面目,我跟他虚与委蛇,做了许多亲密的事……”

    程苑柳眉倒竖,拍桌道:“陛下敢嫌弃你?”

    “不,不是。”江宝嫦连忙摇头,“子隐没有嫌弃我,正相反,他执意立我为后,为此不惜和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叫板。可他对我越好,付出得越多,我心里越不安……”

    她压低声音,悄悄告诉程苑:“我出身低微,又因为在三皇子身边的言行举止而饱受诟病,并不适合做皇后。所以,我一直在等待子隐知难而退的那一日,等他身心俱疲,放下执念,我也好离开皇g0ng,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程苑瞠目结舌,半晌方道:“你……你这么拿得起,放得下,固然令人佩服,可是,你考虑过陛下的感受吗?你对他就没有一点儿不舍吗?”

    江宝嫦的脸上闪过一抹惭愧,咬唇道:“我……我不知道……”

    “我承认君心难测,可是你一点儿都不相信陛下的真心,不相信他能始终如一地Ai惜你,尊重你,也难怪他生气。”

    程苑m0了m0江宝嫦脸上的红晕,低低叹了口气:“而且,你嘴上说得洒脱,心里却未必放得下他。不提别的,你舍得让别的nV人爬上龙床,舍得让他和她们耳鬓厮磨,生儿育nV吗?”

    江宝嫦的脑海里浮现出陆恒JiNg壮的x膛、凹凸不平的伤疤和动情时深邃的眼眸,耳边回响着低哑的喘息和隐忍的哭声,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得蹙紧娥眉。

    不,她不舍得。

    “二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江宝嫦抬头看向程苑的眼睛,神情中流露出几分罕见的脆弱,“我确实放不下他,可我又害怕他变心,害怕自己一念之差,落得个Si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宝嫦meimei,‘花开堪折直须折’,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变心。”程苑把江宝嫦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不能因为害怕还没发生的事,就亲手抹杀你们之前的情分。”

    程苑的语气变得伤感:“我和阿诚刚成亲时,也经常担心他喜新厌旧,移情别恋,可我没想到,他Si在最喜欢我的时候,而我甚至没来得及跟他告别。”

    江宝嫦浑身一震,紧紧抱住程苑,轻声道:“二嫂,对不起,我不该g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程苑擦了擦眼泪,笑道,“宝嫦meimei,你是聪明人,b我生平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聪明,可聪明人更容易防备别人,更难付出真心。我不是在为陛下说情,只是不希望你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江宝嫦靠在程苑的怀里思索了许久,道:“谢谢二嫂的提点,我回去好好想想。”

    她反过来提醒程苑:“二嫂劝我珍惜眼前人,那二嫂呢?你别告诉我,你察觉不出云生对你的心思。”

    程苑皱眉道:“我只把他当弟弟。更何况,他年纪还小,没有定X,等再长大点儿,就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我觉得云生痴心得很,没那么容易放弃,再说,他也不小了,是你在自欺欺人,不肯面对现实。”江宝嫦笑着叹气,“看来,这就是老话常说的‘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了。”

    程苑怔了怔,不由苦笑起来。

    这天h昏,江宝嫦和程苑等人告别之后,带着丫鬟们登上马车。

    陆恒不发一语地跳到车上,把车夫赶到一边,拉起缰绳,轻“咄”一声。

    马车晃晃悠悠,江宝嫦的心也跟着晃。

    陆恒还是冷着脸,还是不肯跟江宝嫦说话。

    但他一路将她送回椒房g0ng,独自站在廊下,仰头望着在寒风中摇摇摆摆的灯笼,发了许久的呆。

    江宝嫦推开一道窗户缝,静静地望着陆恒挺拔的身影,陪着吹了许久的寒风。

    第二天早上,陈庆向陆恒禀报道:“皇后娘娘得了风寒,高烧不退,连药都灌不下去,陛下要不要过去看看……”

    话音未落,陆恒便撇下手里的折子,大步流星地朝椒房g0ng赶去。

    陆恒暗暗盼着江宝嫦在装病,盼着这是她给他递的台阶,盼着她能针对之前的所作所为,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她的身子一向康健,今年冬天也不算太冷,椒房g0ng里从早到晚烧着连他都舍不得用的金瑞炭,实在没有理由生病。

    可她竟真的病了。

    陆恒踏入椒房g0ng,看到江宝嫦烧得脸儿红红的,眼睛紧紧闭着,睡得十分不安稳,

    他坐在床边,把她扶起来,紧握着冰冷的玉手,对白芷道:“把药给我。”

    白芷捧上药碗,陆恒含了一口苦到钻心的药汁,也不避人,十分自然地低下头,嘴对嘴地喂给江宝嫦。

    江宝嫦抗拒地在陆恒怀里挣扎,被他箍得动弹不得,不得不咽下苦涩的药汤。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目看了他一眼,喃喃道:“子隐……”

    熟悉而陌生的称呼,轻而易举地g出陆恒的眼泪。

    陆恒掩饰似的埋在如云的青丝里蹭了蹭眼睛,哑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我照顾她。”

    g0ng人们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陆恒耐心地把药汤一口一口喂到江宝嫦的嘴里,亲手打了一盆温水,浸Sh布巾,准备给她擦身。

    他拉起被子,解开被汗水浸透的中衣,手掌隔着淡粉sE的肚兜按住柔韧的腰肢,目光上移,在白玉般的颈项间看到一块桃叶形状的吊坠。

    她把他送的暖玉戴在身上,连入睡的时候都不曾摘下。

    陆恒的x口被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撑得快要爆裂。

    他抚m0着江宝嫦烧得guntang的脸颊,低头埋在她颈间,衔住带着T香的玉石,哽咽着含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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