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06 流量、流量、流量 (第3/3页)

服穿来公司，确实是个问题；不能排除以後需要她们出席其他会议的可能X，那麽玛熙莱如果还是穿着这麽邋遢的衣服，多少会影响到整个「伊雅索专案」的形象。

    然而，单独给玛熙莱买衣服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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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成是身为「主管」的必要支出吧。我是真的不知道主管送衣服给下属有没有问题。应该不会被误会成职权SaO扰吧？

    柳芷瑜闻言後，微微松开手掌，看似要朝展示架上的衣服伸手──旋即又握紧拳头。

    「我就不用了。」

    她直视我的双眼：

    「b起衣服，我希望在直播上有更多的支援，以及自己发挥的空间。」

    看着柳芷瑜认真的眼神，我试图缓和气氛：

    「本来就会给你们支援──」

    「我会要求更多。」

    她斩钉截铁地说。此时我也不禁绷起脸：

    「譬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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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芷瑜闭起眼，看似稍微思考了一下：

    「我需要多一个直播镜头跟脚架。还有，经费。」

    「你打算要开露手直播吗？」我马上就理解她的意思。

    她点点头。

    露手直播。也就是开镜头直接照到主播的手，或是除了脸以外的身T部位。

    在某些人眼中是「虚拟主播」的大忌──既然是「虚拟」的，又怎麽能露出「真实存在」的「身T」呢？

    并且随着直播镜头照到的部位更多，於是衍伸出了另一个与「Vtuber」十分类似但不尽相同的主播类型：「Vtype」。

    Vtype是台湾自行冠上的称呼，在「Vtuber」的发祥地：日本，并不存在这个称呼。Vtype虽然跟Vtuber一样，都有动漫风格的「皮」，但Vtype并不排斥露出本人的真面目，且不同於Vtuber，Vtype并没有「角sE设定」，也就不用特别包装成来自异世界或是其他生物转变而成等等。

    b起尽可能避免被观众挖掘到「中之人」真实身分的Vtuber，Vtype其实就是本sE演出──当然，也会承担个人资讯被不特定观众掌握的风险。

    对於打破「虚拟」跟「现实」边界的「露手直播」，在Vtuber圈也始终存在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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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公司会希望自己的品牌代言人卷入争议。

    照理来说还要再呈报给「上级」讨论。但紫菀堂跟荣杏各部门主管、董事长、总经理，对Vtuber一无所知，即使开会讨论也不会有结果。

    「……如果你觉得需要，并且可以承担风险的话，就开吧。」

    於是只能由我自行判断：

    「但只能露手，毕竟再怎麽说我们都是希望经营Vtuber而非真人。设备方面，我会找采购部商讨。」

    柳芷瑜微微颔首，然後开口道：

    「另外，我还需要几样东西……那些只有透过你才能得到的。」

    「如果是为了直播需要，我会尽全力帮你。」

    她的双眼直直盯着我，瞳孔中像是燃起熊熊烈火般的斗志。

    「那当然。一切都是为了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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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款没通过。

    罢了，原本就说是送给对方的入职礼物，b起两件衣服，这些设备花的钱根本不算什麽，我自己掏钱就是了。只是明明是用於虚拟主播的直播设备，请款却无法通过，也不晓得公司到底在不在乎伊雅索专案。

    香民们安安！有看到吗？

    紫菀佐香今天的直播，除了右下角的「皮」之外，画面主要映照着一面真实的桌面。

    一双真实的「手」在镜头前挥舞着。柳芷瑜本人的手。不过套着一双深棕sE的皮革手套，算是尽可能把所有「真实的肌肤」都隐藏起来。

    今天是第一次露手直播唷！怎麽样？手手好可Ai？谢谢。YA！

    她伸出了食指与中指，b出胜利手势。

    有反S？骗人，我可是测试好几次了，哼哼。

    在直播前我跟她反覆测试过，确定直播画面里没有任何会反S出柳芷瑜本人的物T。

    今天要给大家看的是……噔噔！紫菀堂独家进口，地龙活血胶囊！

    画面中出现她的掌心呈着一颗土hsE的胶囊。

    香民们知道地龙是什麽吗？

    此时聊天室已经有人写出正解了，但她刻意略过。

    土龙？不是，那是鳗鱼，跟地龙不一样。所谓的地龙，就是──这个！

    伸出的另一手掌心中，出现的是乾燥後的蚯蚓。

    这就是柳芷瑜要求的数样东西之一：地龙活血胶囊的原料──蚯蚓。

    特地请王怡婷要求日本厂商空运寄来。一般来说跟厂商要求寄送样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寄送「半成品」或「原料」，对方还是会有迟疑。告知是用於宣传推广该产品後，对方就迅速寄件了。

    我原本担心受疫情影响，不知道何时才会收到……看样子空运还算顺畅。

    诶诶豆……

    在聊天室被一片惊叹号跟问号淹没的同时，她不疾不徐地介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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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胶囊里面是获得日本专利认证的和碕制药开发出的地龙粉，也就是这些乾燥蚯蚓磨成的粉末，具有促进新陈代谢作用。你们想想，蚯蚓不是常常在土里钻来钻去吗？所以把蚯蚓吃下去也就会在身T里钻来钻去，把不好的东西全部排出T外！

    虽然有请王怡婷写一篇关於地龙的简报，但她表示自己对地龙真的不懂，於是只能翻找出当初进口时日本厂商的介绍文宣；可惜专业术语太多，能用在直播的部分有限。

    因此基本上都是交给柳芷瑜自己发挥。

    这些蚯蚓都不是普通的蚯蚓喔！牠们都是在绝对无菌、乾净的土壤中培养出来的，你们看，跟一般的蚯蚓不同吧？

    看不出来啦！

    我心中的想法跟广大的聊天室回应一模一样。

    想必大家还是对地龙这种营养保健食品很不放心对不对？

    叩！地一声，镜头里出现一杯水放置在桌面上。

    没关系！我就示范给大家看！

    ──吃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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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乾燥过後的。

    一切都是为了流量。

    就结论来说，当天直播的同时观看人数超过一百人，紫菀佐香吃蚯蚓……特别是刻意咬掉半截乾蚯蚓後，把剩下半截亮在镜头前的画面，以及佐香高喊着「好苦」、「明明是乾燥的碰到舌头却感觉复活过来了」等等反应，被许多观众剪辑成JiNg华片段上传到Yaytube。

    紫菀佐香的订阅人数从五百很快地突破一千、一千五，看起来很快就要超越玛熙莱?华音。

    「地龙」、「紫菀佐香」、「佐香」等等也冲上Twidder热门关键字。

    但仅仅过了两天，「玛熙莱」就占据了所有关键字。

    玛熙莱?华音的频道订阅人数，从一千七百，暴增到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