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05 所谓的营销，就是把自己卖出去 (第3/3页)

似情人的亲昵讯息，又不巧跳显在视窗上，势必会引起难以收拾的风波；网路上最不缺的就是好事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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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C群组的事情我再想想。你们只要专心在直播上就好。」

    对於我的答覆，柳芷瑜微蹙着眉头，不晓得心有不满还是在思考别的事情。

    「……我知道了。那麽，我的营养品介绍节目，有提升产品的销售量吗？」

    「距离你们出道还没过多久，前几个月的报表估计也不会那麽快看出差异，别着急。」

    我试图安抚看似焦躁的柳芷瑜：

    「所以才用优惠码的方式来计算你们的业绩，这样b较一目了然。」

    以「经销业务」的模式给予她们业绩奖金，优惠码则方便统计在她们的宣传下有多少产品真正被推销出去。

    反过来说，也可以用来判断她们对紫菀堂产品的宣传，到底有没有实际效果。

    虽然我不觉得董事长跟总经理他们会在两、三个月内就中止「伊雅索专案」……但，一切都很难说。

    就像谁也不晓得疫情会持续多久、蔓延地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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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无法证明伊雅索专案可以带来收益，被中止也是理所当然的。

    届时不用说是柳芷瑜跟玛熙莱，我自己能不能保住工作都是个问题。

    这麽一说，王怡婷战战兢兢的模样，跟陈诗欣随随便便的态度就更有道理了：担心被裁员，以及反正刚进公司，无所谓再找下一份工作。

    既不希望现在就给柳芷瑜跟玛熙莱太大的压力，现实情况却不能让她们太过於松懈……我没自信能拿捏其中的平衡点。

    ……尽管职衔上是「次长」，但我没有担任过主管的经验啊……

    「那麽，」

    柳芷瑜仍皱着眉头：

    「你觉得我的直播，有什麽需要改善的吗？」

    我看着焦躁不安的她，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回答：

    「平常的检讨会，能说的都说了，按照目前的步调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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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菀佐香的直播内容围绕唱歌、游戏，及王怡婷编写的保健品小常识，算是很符合紫菀堂本来对「紫菀佐香」的期待。目前的表现成绩也在意料之中……多少受到玛熙莱的影响、让观众藉由玛熙莱而认识紫菀佐香而b预期地更好。

    但也正是玛熙莱破格的订阅数成长速度让柳芷瑜感到十分不安吧。

    此时会议室传来敲门声。

    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得起身应门。

    不出意料，是高药师。

    「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跟两人交代一句後，我走出会议室，反手把会议门关上。

    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我注意到高药师显得有些好奇与讶异的眼神。

    ……他之前应该就跟柳芷瑜与玛熙莱见过面吧？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不会。会议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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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正好。」

    高药师笑眯起眼。他把手中拎着的购物袋递给我：

    「这是那三样产品的一个月份样品。董事长认为，让代言人亲自T验过之後再宣传，广告效果会b较好。」

    很传统的想法，但我不认为她们会愿意吃。

    我从袋中拿起样品。一盒二十八粒的包装。该说是替两位将被当实验品的小nV生松了一口气，还是要嫌公司连给样品都这麽小气。

    「你觉得靠她们代言这些中高龄族群才会吃的保健食品，真的有效果吗？」

    高药师微微皱起眉头，看似在口罩下露出苦笑：

    「没有效也得有效。」

    他轻轻撇着头：

    「何次长，你觉得我们卖的这些保健食品，真的有效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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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据食药署的规定，非药品类的商品都不得宣称有「药效」，最多只能用到「改善」、「增强」这些相对模糊的字眼──之前有特别叮咛柳芷瑜在做营养品常识介绍环节时要必须注意自己的用词。

    「……如果没有效的话，我们也不会进口了吧。」我选了折衷的回答。

    高药师轻笑一声：

    「所谓的消费有两种：一种是基於需求的消费。譬如感冒了，於是需要买感冒药。一种是基於消费的需求：没有买名贵药材，就无法彰显自己的消费力，於是就有了购买名贵药材的需求──即使自己的身T不需要。」

    中高龄族群购买保健品，是基於自身的需求。

    要让年轻族群也愿意购买保健食品──

    讲白一点，就是看在「紫菀佐香」跟「玛熙莱?华音」的面子上。

    高药师轻笑道：

    「当然，身为药师，我负责进口的所有商品都是有效的。只要能够好好介绍这些产品，紫菀堂绝对可以透过Vtuber宣传，在同行之中超前部署、独霸市场。」

    ……我可没那麽大的野心。现在只要保住我自己，以及伊雅索专案内的人不会在疫情影响下丢了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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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销这块，不应该是由邓部长他们负责的吗？」

    对方轻轻挑了挑眉头，看似有些不悦：

    「……邓部长是从荣杏时代就调过来创建紫菀堂的老臣，如今紫菀堂能有拓展超过八十多间直营门市，可以说是邓部长的功劳，但无论是他，还是董事长跟其他高层，都轻忽网路的影响力。除了药品不能在网路上贩售之外，这些拓展的门市如果不摆放一些生活所需的百货商品，根本不会有客人进门消费。没有实际在一线看过情况的老人，总以为什麽问题在会议桌上解决就完事了……唉。」

    我还以为他会用以往那种不沾锅的心态把邓部长吹捧一番、四两拨千斤地转开话题。

    看来紫菀堂内部的白热化随着疫情带来的压力越来越严峻。

    「啊，还有一件事情。」

    高药师恢复人畜无害的脸sE：

    「董事长考量到何次长工作X质的特殊X，决定让你优先试验远距上班系统，这是网管部因应万一疫情恶化所开发的系统。只要在家每天开起系统办公八小时，就算不用来公司也列入出勤。董事长希望你一周至少还是要来公司一趟……但上班时间也是弹X的，即使十点半再进公司也可以。何次长，你觉得如何？」

    「当然是感激不尽……是王怡婷跟你说的吧？」

    尽管向对方对谢，但我依然没有放松戒备。高药师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狡诈的豺狼，不如说是凶猛的狮子──只要他愿意，他不会放过主导一切的机会。

    高药师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补充道：

    「董事长表示，念在此前你已经超出合理的工作时数，所以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可以让你补假。补假日程跟时数，就交给林部长安排了。」

    果然是不放弃主导任何事物的机会。

    在按开电梯口时，一脚走进电梯的高药师彷佛突然想到什麽，斜出腰说道：

    「所谓行销啊，只要把自己卖出去就行了。」

    随着电梯门闭上，我暗自嘟囔。

    ……我当然不会不知道。

    所以现在的一切，就是要把「紫菀佐香」跟「玛熙莱?华音」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