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_3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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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第2/2页)

,往小喜身上比了比,啧啧赞道:“只有你这肤色才配白玉,来,戴上朕瞧瞧。”

    小喜气的牙痒痒,死活不肯戴:“镯子是女人家戴的玩意儿,陛下倒也不必作贱我。”

    陈敏行挑了挑眉,倒是没不计较他的无礼。

    后来赏赐送到住处,小喜没见到那个镯子,也没理会,没想到是又赐给了皇后。

    还真是讽刺。

    邵氏听见他的脚步声,抬了抬眼皮:“早就听说陛下身边养了个胆大又不听话的奴才,本宫起初还不信。”

    小喜似是恭顺的垂着头,口中却问:“那娘娘现在信了?”

    邵氏笑出了声,似是心情极好,却没回答他,只招了招手:“过来。”

    小喜便走了过去,在床边站定,由着邵氏一只玉手滑到自己身上。

    邵氏的手先是落到颈侧,紧接着到了胸前,后又慢慢向下移动,最终落在他双腿之间。

    邵氏又笑了一下,依旧是那副雍容贵气的模样:“不听话的人是和这个皇宫格格不入的,不过本宫喜欢不听话的。”

    小喜想到,陈敏行也爱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感觉却个邵氏的完全不同。

    他在床事上最先接触的是男人,充满了被动与痛苦的承受,如今面对本应该面对的女人,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但一切都容不得他犹豫迟疑。

    巧惠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小喜身旁,手脚麻利的将他身上的衣物剥了个干净,然后往床上一推,放下了床幔。

    小喜哑然,倒是能冷静下来了,干脆一咬牙去扯邵氏掩在裙子下边的亵裤。

    邵氏还在笑,但说实话,这笑让小喜觉得十分不舒服。

    仿佛戴了一张笑盈盈的人皮面具,笑起来只有那层皮在动,为的是将内里冰冷与麻木遮掩住。

    这宫里果然没一个正常人,小喜想着,手已经抚上了邵氏光滑的肌肤。

    接下来的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没人教他,几乎全凭本能,在磕磕绊绊的进入的一瞬间,邵氏不笑了,仿佛有点叹息。

    “小孩子。”

    小喜觉得难堪,却又无可奈何。

    他要活下去,就不能放弃邵氏这棵救命稻草。

    邵氏仰躺在床榻上,目光看着帐顶绣制的鸾凤和鸣,不知想起了什么。

    没关系的,小孩子也无妨,总会长大的,无论怎样,这寂寞的日子本宫是一日也不要再过了,邵氏想。

    殿外,小荣并没有离开,跪在原地守完了全程。

    他听见殿内隐隐传来的喘息声,有邵氏的,也有小喜的,似乎是溺水之人拼尽全力挣扎却又不得的感觉。

    小喜在情事之上历来压抑,似有千百般的不愿与痛苦。

    小荣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地攥住衣服,心中一片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步走的是对是错。

    可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结束之后,小荣没能再见到小喜,邵氏直接将人扣了下来。

    巧惠领着一个同小喜身形年岁都差不多的小太监进来,低声对小荣道:“娘娘废了不少时间才找到的,其余人也已经打点好了,走吧。”

    小荣看了眼那名小太监,垂着头的时候真的很像小喜。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皇后寝宫时,小荣回头望了一眼庄严的宫门,才意识到,自己与幼弟的最后一面竟已仓促而过。

    往后再想见,恐怕只能寄托于来生了。

    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寡言少语,面上也无喜无悲,仿佛不知道自己正踏上了怎样一条路般平静。

    小荣问他,他却说知道。

    小荣便不在说什么,人心各异,经历的事也不尽相同,况且除了小喜,再没什么能让他的心动一动的了。

    小太监被小荣安置在住处,小荣日夜都在陈敏行身边伺候,就这么过了三天。

    到第四日傍晚,小荣回来了,端了一碗绿豆汤给小太监。

    小太监看了一眼,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绿豆汤,迟疑了一下。

    他再顺从的接受了一切,也还是逃不过人畏惧死亡的本性。

    小荣却说:“只是让你昏睡的药,喝吧。”

    听起来是个很没有痛苦的选择,小太监不再犹豫,端起碗来仰头一饮而尽。

    酉时正,小荣抱着“小喜”出现在陈敏行寝宫。

    小荣轻手轻脚的将昏睡的“小喜”放在床边,陈敏行还是听见了动静,从昏沉的睡中醒来,看见小荣正垂头跪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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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静悄悄的,让陈敏行觉得自己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怎么......只有你?”

    小荣知道他在问小喜,便将倒在脚踏上的“小喜”扶起来,昏迷中的他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小段下巴。

    “陛下,小喜也在。”

    陈敏行没力气动,只虚虚看了一眼,问:“睡着了?”

    小荣点点头:“小喜脾气闹,奴才怕扰了陛下清净,奴才便自作主张让他这般陪着,还望陛下莫怪罪。”

    陈敏行知道小荣说的是怕他驾崩后,小喜不肯老老实实自尽,还不如一碗药先喂下去。

    陈敏行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倒也释怀了。

    又过了一会儿。

    “哭什么?”陈敏行气息微弱,却还有有心思观察小荣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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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荣跪在床前没说话,却仍有大滴的眼泪掉下来。

    小荣不常哭,也不甚爱哭,纵使整个人外表脆弱的不堪一击,内里却十足的坚毅,饶是十分会折腾人的陈敏行也没见着他哭过几次。

    陈敏行缓缓出了一口气,气息微弱的问:“怕死,还是不想死?”

    小荣脸上仍挂着泪珠,却摇摇头:“都不是。”

    并不是他撒谎,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仿佛前二十几年强忍着的眼泪生怕以后没机会了,势必要在今日全部流干。

    怕死吗?好像也不是很怕,小荣心里清楚,他这具被折腾了这么多年的身子,早就破败的像摇摇欲坠的茅草屋,本就活不长了。

    不想死?其实也没有,反正从他开始选择以身投毒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义无反顾踏上了死亡的路。

    或许是担心小喜吧,到最后也没能将他送出宫,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在宫里平安的活下去。

    还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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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小荣落得眼泪更多了。

    陈敏行虚虚一笑,不再理会小荣的眼泪,也不去深究这话的真假,疲惫的闭上了眼。

    庆安十五年。

    这年陈敏行三十岁,度过了荒yin无度的十年和缠绵于病痛的五年,终于迎来了油尽灯枯之日。

    亥时一刻,帝崩。

    亥时三刻,寝殿中有两名皇帝的贴身太监遵皇帝遗旨自尽,追随皇帝而去。

    次日,新帝陈岢继位,年不过五岁,太皇太后冯氏从旁垂帘听政。

    便有群臣齐齐上奏,帝幼,为免朝政受扰,当赐死其生母。

    遂,月嫔殁于寝宫,后陪葬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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