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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第1/2页)
    位于歌舞伎町的登势酒馆的楼上某一天静悄悄地开了家万事屋,写着“万事屋·阿银”的招牌就挂在面向街道的二楼栏杆上。    有见过老板的说本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一头银色卷发,具体名字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在日报的广告栏最角落,可以找到一则这家万事屋的广告。    “只要给钱什么都做——社长:坂田银时。”    当然也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过去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了什么停留在这里,这条街上多得是身份复杂背负过往的人隐姓埋名各自相安无事。    最多也就是坐在酒馆里时,茶余饭后会有客人出于好奇心打开话题。    “喂,我说登势老板娘,楼上那家万事屋真的只要给钱什么都做吗?”    “——先说好,杀人放火犯罪的事阿银不做。”    长着一张厌世脸的银发青年掀开门帘进来,长腿一迈在一脸惊讶的酒馆客人身旁坐下,捞起吧台上的一瓶酒仰头就灌。    “这瓶记阿银账上,下次结。”    说话时懒散的语调、耷拉着一半衣袖的白底蓝云纹长羽织松松垮垮地披在短袖黑衣和黑长裤外头的着装,脚下还蹬着一双沾满泥点的长靴,看起来是个性格散漫的家伙。    好奇的客人向他搭话问东问西,银发青年也爱理不理,没精打采的红眼睛低垂着谁也不看,把自己喝醉了倒头就往吧台上一歪。    老板娘登势习以为常他这副死气沉沉的状态,因而只默默叹口气。    毕竟两年前在城外的墓场遇到他时,这家伙甚至都不像活人的样子,完全是半只脚踏进三途川的行尸走rou,冰冷的冬夜就裹着一身破烂的衣衫四处刨无主的坟堆,一双脏兮兮的手硬生生挖到十指指甲盖都翻开到血rou模糊。    实在是没法对快冻死的人置之不理,登势把他带回自己家养伤还给了他住的地方,结果这人每一日还是像个飘荡的游魂一样执着地徘徊在城外的墓场。    问他也只会说自己要去找人,说找到她之后要带她回家,看他那副了无生机的样子,登势也不敢问太多。    ——可埋在坟里的只有尸体,谁都明白已逝之人再也无法寻回。    后来,似乎是听说了关于要找的那个她的好消息,多少看到这家伙捡起活下去的希望,不仅不再流连于郊外的坟场,还抠抠巴巴开了这家万事屋,大概是想借此寻找她的下落。    那时,登势问他要找的“她”究竟是谁,他回答得十分郑重。    「她是阿银活下去的意义。」    「……恋人?」    「……比那要复杂得多,不过老太婆你就这么理解就好啦。」    「哼,说给老太婆我听听,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就,呃,很漂亮嘛。」    「我说,你这贫瘠的语言能力,会被你的国文老师嫌弃的吧喂。」    「……她才不会嫌弃阿银呢。」    「哈?」    「……总之就是很漂亮,很爱笑,笑起来很漂亮,眼睛很漂亮,嘴巴很漂亮,头发很漂亮,脖子很漂亮,手很漂亮,不管哪里都很漂亮——喂喂饶了阿银吧,阿银真的很不擅长夸人啊。」    不久前还像具行尸走rou的银发青年,挠了挠一头卷毛露出了有点害羞、又有点开心的、非常幸福的笑容。    「嘿嘿,反正等阿银找到她你就知道了呗,她说过会回来阿银身边的。」    最初的那年,在他每一次听闻可能有关某个特定对象的线索、并出发探寻前,登势都能见到他带着那个幸福的笑容满怀希望地对自己说。    「等着吧老太婆,阿银马上就能找到她了。」    可每一次,无一例外,每一次。    ——这份幸福都未能成真。    于是直到现在,尽管类似的线索打听到了很多,却没真的找到本人,登势眼看他渐渐又故态复萌,重归一派了无生机。    每一日、每一日,这个男人依然是孤身一人地徘徊于这条街,在等待着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时才能如约归来的那个人。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过去了。    “送件礼物给你。”    伴随着这句话,从敞开的纸拉门外扔向案几边的是一道黑红相间的身影,松阳下意识地接在手里往身边放下,待到定睛看清不由愣了愣。    ——是个穿着黑色唐装、脑后绑着长麻花辫的红头发男孩子。    “你……”    被五花大绑捆成一团的红发孩子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湛蓝的大眼睛一弯,头顶的呆毛一翘一翘的,笑容谜之有几分虚的既视感。    “啊啦,漂亮的大jiejie也是被那个乌鸦怪抢来的吗?”    松阳迷茫地眨眼:乌鸦怪是说……虚?被抢来又是指?    把一个孩子当成球一样随手扔给她之后,披着那身漆黑而厚重的鸦羽斗篷的虚也不进屋来,看在松阳眼里确实还挺像人家孩子吐槽的乌鸦怪的。    乌鸦怪笑眯眯地开口:“正好送上门来就顺路带回来了,当作补偿你几年前放跑的那个小丫头让你玩一天,喜欢吗?”    松阳无语:“小孩子不是拿来玩的……”话说这人已经发展到拐卖别人家孩子的程度了吗??    “而且你这又是把谁家孩子……”    “好了,我就先走了,这个小鬼随你怎么样都行。”    说完就掉头走人,压根没有说明情况的意思,松阳对着他黑乎乎的背影嘴角直抽,只得先去给地上的孩子松绑。    “抱歉,那家伙的性格一向很讨人厌,你是和父母走丢了吗?我待会儿就送你出去。”    红色的脑袋一歪:“看来大jiejie不是被抢来的啊。”    “……嗯。”松阳心情复杂地点头,“我住在这里。”    “大jiejie是那只乌鸦怪的妻子吗?”没等她开口解释,又继续道。    “那大jiejie最好考虑一下和那家伙离婚哦。”着重咬字强调了下一句,“他可是个会把人家的妈咪抢走而藏起来的大变态。”    ……虚,你到底对这一家人做过些什么丧心病狂的行为啊??    “真的很对不起。”一边给人家孩子解开一圈圈绑紧到快勒进rou里的绳子,松阳不自觉有种作为家长替犯事的熊孩子道歉的心累感。    “那家伙做事一向很任性,我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我会想办法让你跟你的妈咪团聚的。”    “没关系啦。”红发孩子仰着头的笑脸透着一股子虚那家伙绝不会有的乖巧,不免让人心生好感。    “又不是大jiejie的错,而且妈咪都已经回家了,没有必要替那个乌鸦怪道歉。”    “欸?那你……”    “至于我嘛,我是离家出走的哦~”    “啊,是这样吗……”    这个因为离家出走被虚绑来的孩子叫做神威,是来自异星的天人种族夜兔族,松阳和他聊了一会儿基本上也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五年前他的母亲江华因病命悬一线——至于是什么病不太清楚,松阳只听懂是和一种叫做“阿鲁塔纳”的能量有关,具体是什么这孩子也说不明白,总之有一天生病的江华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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