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忏(姐夫)_IF番外(二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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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番外(二十) (第2/2页)

透过镜子看过去,她正低着头转动左手上的金圈,“你结婚了?”

    穆余抬头看他一眼,“嗯。”

    他薄唇紧抿,没再多说什么。

    3、

    到家湛礼马上就转身进了厨房,吃饭的时候也没和穆余说话。

    一直到晚上,穆余在院子里看书,他端来杯凉茶,在穆余身旁的藤椅上坐下。

    天气已经很热了,湛礼摇着蒲扇,微弱的风带来一阵舒爽。穆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凉茶苦得她没收住表情,引得身边人低笑。

    穆余瞪他一眼:“故意的?”

    湛礼轻轻摇头:“暑气重的时候,本地人都喝这个。”

    穆余哼了声,翻过一页书,没再搭理他。

    湛礼坐在她身侧,目光炯炯盯着她侧脸,半晌,才忍不住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穆余晓得他是问付廷森,沉思片刻后似是不在意地说:

    “不是什么好人。”

    “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穆余:“他不知道我在哪。”

    湛礼想到她刚找上他那会儿,整日提心吊胆的,明显是在躲着什么人,这半年来,她更是从未提及过她的丈夫,怕是那男人对她不好,她才要躲到这个小地方来。

    湛礼明显还有话想问,穆余没给他机会,说了句累了,就收起书往楼上走。

    今日提及她丈夫,让她频繁想起付廷森,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尽是她和付廷森的三两事。

    半年了,她不知道付廷森有没有放弃找她。

    自己走之前那样羞辱了一番,付廷森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但也有可能他突然良心发现,打算就这样放她自由。

    这也是她要离开的理由之一,他们二人都需要冷静,都需要好好考虑两人的关系。

    复杂又矛盾的心情充斥着她,让她一夜没有好眠。

    隔天用早饭时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到了戏园,下车时没站稳,多亏湛礼来扶了一把才免于摔倒,浑浑噩噩的,自然也没发现对面街角停着的一辆车。

    车里空气凝滞压抑,搭在车窗上那只手指尖夹着雪茄,浓灰的烟雾沿着窗口缝隙溜出,后座的人已经坐了许久,什么都没说,视线只放在穆余搭在湛礼小臂上的那只手上。

    4、

    这几日戏园的生意一如既往得好,穆余在后台忙前忙后,碰到一位老顾客,陪着喝了两杯茶,非要她今晚上台唱一曲。

    正好穆余也有几日没开过嗓,这就笑着应下了。

    准备上台的功夫,前厅都是由湛礼在打点。

    卖茶叶的陈老板是个碎嘴巴,不到一天功夫,穆余已婚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湛礼正应付着几位商会老板,几人缠着他不放,非要打听清楚这消息属不属实。

    湛礼:“是已经成婚了。”

    几人纷纷叹息,原先都以为是朵野花,貌美又多金,飘香几里,努努力,谁都可以闻闻花香。

    谁知早就被人先一步采了回家。

    有人问:“那你和穆老板是什么关系?”

    只知湛礼是穆老板身边的主力军,他二人形影不离,男人最懂男人,湛礼看她的眼神,也绝对不清白,早有人猜测,湛礼是穆余养在身边的人。

    湛礼拿起茶壶的手一顿,没有回答,只低头抿唇一笑,替他们各斟了一杯茶就放下东西准备离开。

    转身碰见刚进来的两位,是两张生面孔,湛礼一眼便看出这两位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后面那位,身材高挑,白衬衫外面是件英式马甲,深sE西K包裹两条笔直的,肌r0U匀称的腿,指尖夹根烟,丝丝缕缕混入戏园浑浊的空气里。

    湛礼对上他深沉的目光,喉间莫名一紧。

    前面的阿昱问他:“还有包厢吗。”

    湛礼看他一眼,视线又落到他身后的付廷森身上:“有,在楼上。”

    仅凭直觉,他大概能猜到这个人是谁。

    “麻烦带我们上去。”

    湛礼收回视线,领他们上二楼,他走在前面,上楼梯时下意识开始寻找穆余的身影,她这会儿应该还在后台准备。

    二楼西边的包厢,湛礼替他们叫了两壶上好的茶,几碗点心小菜,又悄悄看了一眼付廷森。

    他坐在正对舞台的位子上,指尖的烟快要燃尽,旁边的人将烟灰缸放至他手边,坐下之后,这人就再没看过他一眼,好像自始至终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湛礼垂直身侧的两只手紧了紧,没有平时那般热络地接待,很快就退出了包厢。

    正巧穆余也上台了。

    她脸上改了妆,不算太浓,只是眼尾加重了上扬的绯sE,身上还是来时那件翠绿的旗袍,手里执一把羽扇,婉转的戏腔想起时,付廷森微微弯起了嘴角。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她唱戏,只是从前只唱给他一个人听,现在她唱给许多人听。

    现在的她好像也b之前更漂亮了,目光聚到她身上,便再也没有挪开的可能。

    1

    一曲罢,掌声雷动。

    穆余下台后有人献上来一束花,她刚想道谢,抬头看见送花的人,感觉很不对,总觉得再哪里见过,莫名有些发怵。

    这种感觉直到那人离开,她还没回过神来。

    花束又大又重,捧在手里有些吃力,花簇间夹了张纸。

    【唱得很好】

    她不可能认不出这是付廷森的字。

    心头狠狠一跳,卡片攥紧在手里,抬头四处张望,并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她捧着花惊慌失措地跑上二楼,一个包厢一个包厢地寻找,付廷森早就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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