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_上门道歉的闹剧 (又是翻旧账的一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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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门道歉的闹剧 (又是翻旧账的一天) (第1/3页)

    丧钟6

    席琛此次提前打道回府,大约是空闲了几日,期间君王不早朝,苦了陪侍的范逸文日日夜夜笙歌不止,身上的印子没消便又添新作。

    范逸文徒留最后一口气踉踉跄跄爬起来,身上穿着被硬逼着套上的乳白绸缎的情趣内衣,漂移的纱裙摆堪堪遮住一半屁股,几根白段缠在腰腿上,一瘸一拐地到洗浴间洗漱。

    陆柔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叼着牙刷无精打采的脸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说什么?”范逸文发出破铃铛似的声音,扬起了眉头。

    “网上已经传疯了,那姑娘被搞怀孕了,孩子都满月了,说冯卓找人威胁她,虐待强jianian加上恐吓,小范,这事该不会是你……”

    范逸文愣愣地看着镜子:“我哪有那本事……那…现在怎么样了?”

    陆柔:“那姑娘说报警了没有警察理她,所以才在网上求救,转发点赞都过百万了,网管想删都来不及。”

    报警当然没有用……

    范逸文感同身受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头唏嘘不已,倒也没幸灾乐祸,反而有种诡异的不安,报警不管用却能引起网络大规模舆论,没有人推波助澜是不可能的。

    “小范,那尊大佛送走了没有,这都快一星期了,还拍不拍戏了?”陆柔话题一转,忍不住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柔姐,这…”

    “行了行了,我让其他人先拍,说到这个…秦卫跟你的对手戏不少,他想找你对剧本,说联系不上你。”

    范逸文嗯了一声,草草结束对话,他上微博一看,果然热搜铺天盖地的,那姑娘还是实名制举报,一张身份证举在照片上,说冯卓背后有黑恶势力。

    范逸文点开图片,发大,眼神瞄到那行姓名栏时,指尖却凝固在屏幕上,半天没动。

    余姚,女,1990年7月9日。

    他脸色突变,随即认真盯住女生的脸仔仔细细地看,柳叶眉,单眼皮,额头偏窄,齐耳短发,似曾相识的眉眼,让他心脏倏然下坠。

    范逸文咯噔着心跳,手指颤抖着去打开了同余倏的聊天记录。

    【唉呀,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姚姚以后找男朋友你得帮我一起把关,男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你这种脸肯定不行,偏偏她就看脸…】

    【你咋就是弯的呢?要不然把姚姚介绍给你,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

    余姚。

    他呼吸急促起来,也不管不顾身体抱恙,跌跌撞撞就冲出卧室,手脚的温度骤然下跌几个点,他脑海里有个祈祷,有个抗拒。

    不会的。

    哐当——

    他推开了席琛书房的门,站定在席琛办公桌前,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动不动,好似洪水猛兽不在身后,而是一抬头已近在咫尺般。

    席琛手握的钢笔缓缓放下,扶了鼻梁上的眼镜框,男人深邃刀削般的五官平淡地注视过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墨色的绸缎休闲装,端坐在转椅上。

    “又怎么了?”席琛上下端详了他,他家养的小金丝雀一惊一乍的模样也不多见。

    范逸文打开手机,把网上的热搜举到席琛脸上,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一字一句道:

    “你们动了余倏的meimei?!”

    席琛就瞥了一眼,眉头一皱,语气里没多大起伏,了无生趣道: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倒是对小情人的僭越又冒犯心生不满,也再一次衡量出自己在小情人那里的形象,但他不在意,而是垂下眼,翻了一页纸,警告似的开口:

    “别再给我惹事,做事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范逸文攥紧手心,心底有一丝阴暗一闪而过。

    找人上了冯卓太便宜他了,应该雇人把他套进麻袋里,一棒槌一棒槌地慢慢打死他才对。

    余倏已经死得凄惨不已,他们却还动了他meimei!

    冯卓这个畜牲,如果不是……

    席琛耳闻无声,一抬眼,将范逸文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他不虞地压低眉骨,勒令道:“别去掺和,让我发现你去当英雄,我就让你变成烈士。”

    范逸文冷着脸,扭头离开,置气一般。

    一个星期后,冯卓出院了。

    席琛叼着一支雪茄,翘着二郎腿端坐在轿车后座,烟雾缭绕,车窗开了一半,他两指间滑到手机屏幕下端,刷到了范逸文拍电影的路透照片和视频。

    原本他从来不看娱乐信息的,但是前段日子范逸文偷谈恋爱的新闻出了后,他屈尊降贵地隔一段时间会浏览一下,以防某人作妖。

    “去了冯卓那别再给我捅篓子,为了安抚周息来,这次周昌平调任H市惹不少干部质疑,他们哪里知道……”

    席琛两指并拢嵌着烟,一只手冰凉地抬起一旁坐着一言不发的范逸文的下巴,眯着眼,透过眼镜片,斯文里深藏不露的精明掺了些暧昧,半真半假地调戏了一番: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对于金主自称周幽王,“褒姒”范逸文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着,手里木讷地抱着一捧花束,脚底下还有一篮新鲜水果,雪白的腮和乌黑的发下一双眼睛匿了怨气和冷漠:

    “席先生要不找个马嵬坡让我吊死好了,也比去给冯卓送花送水果来得舒服。”

    席琛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伸手一揽,把小情人拖到自己臂弯下,掐着他的下巴尖,叫他张嘴,亲了许久,想必心情尚可,只笑骂了声:

    “作。”

    冯卓住在高档小区一别致典雅的小洋楼里,这里原是周昌平掌上明珠独生女儿的婚房,如今爱女早逝,冯卓作为女婿为了巴结岳父,自然是一副怀念亡妻不愿搬走的情种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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