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每天都在上演追爱修罗场(主受、np、双星)_第四章:沈砚和第一天监狱生活(无,日常,剧情)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四章:沈砚和第一天监狱生活(无,日常,剧情) (第1/1页)

    斯提吉安监狱,建于海中的一处天然岛屿,四周被幽深的海水环绕。其占地上万亩,设施完备,条件优良,连牢房都是两人一间。内有两百二十六位狱警、七十多名普通工作者,与一千八百名囚犯,被称为全国最坚固完备的监狱之一。

    这么大个监狱,法乌斯却在为给沈砚安排谁当室友而犹豫不决,头痛不已。

    首先要排除脾气差的,因为沈砚脾气更烂,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把人打成残疾。然后得排除睡觉放屁磨牙打呼噜的,因为容易被睡不着觉而暴怒的沈砚半夜掐死。最后还得剔除性格软弱的,要不迟早要被沈砚奴役成牛马……

    法乌斯对沈砚搞破坏的能力向来不加怀疑,甚至心有余悸。

    那还是在战争时期了,法乌斯在战场上挨了一颗子弹,不得不转到后方养伤。在那废墟般的城市里,他遇上了一个和人斗殴的年轻人。

    那家伙可能还没成年,身体很瘦削,但身量却很高,挥舞拳头的模样像一头威风的小豹子。他下手极重,只是为了半块面包,他就可以把对手打得半死。

    这样的街头流浪汉,自开战后变得泛滥而无甚稀奇。人命,在如今已是最廉价的事物,轻得不如一根麦穗。但法乌斯不希望祖国的年轻人就这样烂死在阴沟里,他们还如此年轻,还拥有阳光与希望。

    “喂,小子,给我住手,”他朝那人大声呵斥。

    那年轻人战胜了对手,提着对手染血的领口猛地扭过头,冰冷的灰黑色眸子直直对上了法乌斯的眼。

    他衣衫破烂,大冬天的却连件像样的外套都没有,浑身都是污血和泥泞,像是在死人堆里滚过。但这些却无论如何都掩不住他灼目的风彩,就像一团包裹在残枝腐叶中的,即将熊熊燃烧的烈焰。

    他见了法乌斯的肩章和军帽,迅速扔掉手下败将,叼着半块干巴巴的面包就要逃跑,却被士兵们抓住手臂和肩膀压倒在法乌斯面前。

    法乌斯抚上他的面颊,大拇指蹭过的地方,倏然浮出一条冷白的线,细腻得像白瓷的釉面。

    法乌斯本来是想把他送进难民营,但最后,却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宅子。

    这个城市的档案馆被导弹轰炸成了废墟,他又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法乌斯查不到他的身份,他也不乐意说。

    至于沈砚这个名字,是因为法乌斯当年没有忍住,在书房搂抱了他一下。

    法乌斯这个人,明明是个军人,不看兵法倒看上了书法,书桌上齐全地摆满了笔墨纸砚。

    暴怒的他便抄起一方石制砚台,砰一声抡在了法乌斯的脑壳上,差点让这位敌军都没能杀死的中将魂归高天。

    于是,他就叫沈砚了。

    法乌斯将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扶起,用纸巾珍惜地擦拭着。

    玻璃相框中封存着一张照片,身着军装礼服的法乌斯揽着沈砚,有些别扭地拍下了这么一张合影。

    法乌斯用指腹擦了擦沈砚面无表情的脸,又想起了自己发现沈砚特殊体质的惊愕,和初次占有他时,发现他处女膜依旧尚存的庆幸。

    当然不是为了那点可笑的占有欲,他只是高兴,高兴沈砚没有经受过更为可怕的磨难。于是他开始喜欢起了沈砚糟糕的脾气与坚硬的拳头,还会抽出时间教他用刀,用枪……

    如果不是太过明显,法乌斯甚至想把沈砚直接塞进自己的宿舍。

    最终他思索许久,还是精心为沈砚挑选了一位“完美”舍友——哈伦尼。

    这个红毛小孩今年才十八岁,脾气不软不硬,据看守所的警察述说,他睡相良好,注重个人卫生,唯一一次和人起冲突是因为有人在盥洗台上撒尿,被他揪下来狠狠揍了一顿。而且他还是个直男,谈过不少小女朋友。

    最重要的是,据狱警报告,这两人在押运车上似乎起了一点小小的冲突。沈砚还用手铐链子绞了哈伦尼的颈,但哈伦尼也迅速抵抗。最终在狱警的制止与调解下,两人已握手言和,双方均未受伤。

    身居高位的法乌斯不懂属下的这些春秋笔法,他只能从这份报告中提取出三个重点。这俩人不咋对付,战斗力差不多,勉强能保证表面和谐。

    这就足够了,典狱长大人点着头,盖下了公章。

    沈砚从典狱长的淋浴间出来后,就被狱警送进了监区,这一次那几个狱警对他客气了许多,甚至过于温和了,看他的眼神赫然像是在看未来大嫂。

    不过监区的狱警依旧严苛粗暴,将这个迟到的犯人连推带搡进监队,和其他的男性犯人统一听警官训诫新规和分配监室。

    那个警官是个高大的中年人,脸和脖子一边粗,狺狺狂吠时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否罹患甲亢。

    接着沈砚跟着其他犯人排队领取了各种生活用品,被狱警领着进入了监室。

    然后…沈砚就和哈伦尼对上了眼,直呼缘分。

    哈伦尼也没想到自己竟和3915号分在了同一个监室,当即自来熟地和沈砚交换了名姓,商量起了床铺的分配。

    斯提吉安监狱通常都是双人一室,还是一张上下铺,摆在监室的最左侧,另一边则是两张简陋的书桌和储物架,房间最里侧的角落有一个很小的洗漱台和马桶。

    虽然都破得可怜,但起码还算干净。

    “我都行,你随意,”沈砚无所谓地把手里的水盆放在床下,将橘黄色的外套脱了搭在书桌前的椅子背上,露出内里的黑色紧身打底背心。

    此时正值八月,斯提吉安即使在海上也是热得不行。最该死的是狱警还强制要求犯人们在牢房外保持衣冠齐整,刚刚好悬没把沈砚热撅过去。

    沈砚脱了外套,法乌斯不来提他,他也没法洗澡,便带着浑身的薄汗坐在书桌前翻看自己的《斯提吉安监狱守则》,还很认真地用指甲给他认为重要的点划横线。但他力气挺大,那纸张质量又差,很快就滋啦一声划破出了一块大洞。把“不得打架斗殴”变成了“得打架斗殴”。

    哈伦尼最终还是选择了上铺,蹲在木板床上一边铺床一边忍不住往下面看。

    从这个视角,他能清晰地看到沈砚微俯的脊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看似瘦削的男人身材出奇地好,他肩宽而背挺,腰线又收得紧窄,只穿着一件无袖背心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他背上繁复的刺青。

    他吹了声口哨唤回沈砚的注意,不咋正经地调笑道:“我去,你这纹身,厉害啊兄弟。”

    沈砚一听他夸自己纹身好看,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居然立刻掀起背心袒露出脊背给他展示起了自己背上的红山茶与毒蛇。

    “算你有品位,”他开始吹:“纹了一个周,疼的我差点把牙咬裂。”

    哈伦尼立刻翻身从床上跳下,完全视那个窄小摇晃的梯子为无物。他抚上了沈砚的背肌,入手的感觉极为滑腻,这下他终于确定这副充满立体感的刺青真的只是平面画作,而非真的山茶花。

    盖因它完美地融合进了沈砚饱满流畅的背部肌rou中,利用每一寸起伏沟壑,巧妙地把自己扎根在了他的血rou里,那红山茶妖艳又张扬,毒蛇又邪异非常,活像是吸了他的鲜血才能生出的邪物。

    “既然这么疼,又为什么要纹呢?”哈伦尼顺着蛇身抚下,被沈砚不客气地捉住了手扔开。

    “再摸可就要收钱了,”沈砚笑着说:“你就当这是我的工作证吧。

    这下把哈伦尼整懵了,满脑子都是“啊,现在卖yin都得这么卷吗?还得纹身?”

    是的,这人直到现在都以为沈砚真的是因为卖yin进来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