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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思：“最终，着名的投资银行高盛也被卷进来了。根据后来美国司法部的调查，高盛帮一马发行了总共17.5亿美元的十年期债券，用于投资火电站，收了将近2亿美元的成交费。而另外5.6亿美元，直接进了刘特佐的个人账户。而高盛时任亚洲负责人为了促成这笔交易，和刘特佐串谋向官员行贿。”

    升阳：“几位当事人赚得盆满钵满，广大的马拉西亚散户成了韭菜。”

    秦天思：“刘特佐如法炮制圈了十几次，一共赚了至少有14亿美元。而高盛因为这件事的曝光，不仅名誉扫地，还交了至少30亿的罚款。”

    升阳：“真是祸害啊！这事是怎么揭发出来的？”

    秦天思：“因为分赃不均。当时，刘特佐cao盘一马出资10亿美元和沙特王子的油田合作。只不过，这10亿最终只有3亿去了该去的地方，剩下的7亿都进了刘特佐的个人账户。沙特王子的公司高官因为分赃不均偷偷拷贝了高达140个G的公司文件，包含了4万多封记录整个骗局细节的电子邮件，打算留个后手，好讨价还价。后来，这个人最后一次讨薪无果后，一怒之下把这份资料以200万美元卖给了媒体。根据记者们全球各地进一步采访得到的信息显示，从2009年到2014年之间，马来西亚国家主权基金一共被挪走了超过45亿美元，总计留下的资金窟窿超过了130亿美元。”

    “刘特佐逃亡了四年之后，他向美国司法部自首，交出7亿美元赃款之后，美方宣布，司法机关和刘特佐达成和解！永久性撤诉！”

    升阳：“什么玩意？美国真的狗！”想想也是，他贪的也不是美国的钱。

    秦天思：“马拉西亚和另外三个国家到现在依然在通缉他。他这三年的行踪，没人知道。直到最近，刘特佐通过中间人试图向大马政府提出和解，代价是15亿林吉特，大概折合人民币22.8亿，3亿左右的美元吧！”

    升阳：“他给马来西亚国家主权基金留下130亿美元的亏空，想用3亿弥补？”说到这里，升阳想起昆仑说过，有些人为了避难，长期住在飞机上，不会说的就是刘特佐吧？这样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升阳感觉，秦总某方面有些像元老爷。如果她和元爸爸谈起类似的商业话题，他也会这样侃侃而谈吧！

    这时，空姐送来饮品，并且告诉乘客，马上要调暗飞机灯光，进入睡眠模式。

    升阳和秦总便结束聊天，各自调平座椅，准备休息。

    秦天思感觉小隔板后的升阳似乎和谁正在窃窃私语，声音很小。他自嘲地笑了，最近对她的关注确实过于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是不要那么cao心为好。

    隔板那边，升阳用机载WIFI和元老爷视频通话，信号不太流畅，声音也断断续续。但能看到元爸爸的脸，她就感到满足。

    升阳戴着耳机侧躺，此刻的苏黎世正是傍晚，元老爷坐在露台上，手里夹着一根雪茄，身后是残阳如血与雪山，就算他卡成PPT，也是一副意境深远的油画PPT。

    元老爷：“宝贝儿，准备要睡了吗？”

    升阳：“对。爸爸，我想你了。”

    元老爷眸光涌动，“宝贝儿，我也想你。”

    升阳眯着眼睛问：“怎么想我啊？”

    元老爷将两指放到唇边，轻轻亲吻，英挺的眉眼份外性感。

    升阳喟叹一声，“我好想抱抱你啊！”

    元老爷低声笑道：“如果你有需求，我不介意你找个情人。”

    升阳捂住脸，“你好讨厌啊！”

    元老爷那边笑声更大，“我的宝贝，这没什么可羞耻的，中国不是有句话：食色性也。它和食欲一样正常，不要谈之色变。土耳其的男人都很英俊，希望你拥有一次浪漫的旅行。”

    升阳虽然人在中国，但她的动向与交友，远在苏黎世的元老爷却了若指掌。他知道升阳结识了很多朋友，包括秦家的两个儿子。他不介意女儿交男朋友，甚至是结婚，只要她开心就好。这次危机让他明白，自己不能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让他体会到人生苦短与无常。他想让升阳在没有他的时候，也能得到快乐。

    父女两个一直低低聊着天，直到升阳睡着。元爸爸贪恋地看着女儿的睡颜，久久不想按断视频通话。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腕式通讯器里，下属已经催促他五次去开会了。他只好结束通话，起身收拾锡那罗亚家族的残局。

    土耳其的飞机十分平稳，升阳伴着元爸爸的轻言细语入睡，足足睡了八个小时。

    秦总的睡眠没有那么多，他醒来之后，鬼使神差地打开小隔板，看到旁边小姑娘的睡颜。她看起来很乖，睫毛长长的覆盖住眼睛，皮肤不算白皙，但因为年轻，看起来有些俏皮。

    当秦天思意识到自己偷看升阳睡觉时，赶忙拉上隔板，下意识看向隔着走道的郑总，他也醒了，正背对着刷手机。而且，都是平躺的姿势，也看不到他和升阳之间的位置。

    秦总松了一口气，准备闭上眼睛养神。忽然，放在扶手上的手被人握住，那只手掌温热、细腻，正在一点点摩挲他的指尖。

    秦天思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抑制住再次打开隔板的冲动。她醒着吗？还是梦里无意识的动作？她想握谁的手？他不敢动，不敢回应，却心浮气躁的喘不匀气息。

    那天晚上，如果他没有跑掉，会发生什么？他赶紧闭紧眼睛，想要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是儿媳候选人，他不能有别的想法。就算升阳对他有意思，他们年龄悬殊，元氏家主也不会同意。看他都想到哪里去了？只是摸了摸手，他就能想到人家父亲的态度上。

    最后几个小时，秦总简直是如坐针毡。他不敢坐起来，直起上半身就能越过隔板看到元小姐。人家小姑娘还在酣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