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转变 (第2/7页)

了。革命军那帮狗娘养的挟着尾巴逃去，要是下次再来的话可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空艇？有红sE的空艇在吗？」

    「政府军怎会有红sE的空艇。一看就知道你是乡下来的小子，什麽也不懂啦。红sE可是东特米亚的颜sE，是这个国家的敌人。」

    站岗的士兵眼神变得锐利，他低头瞪着雷德，然後眉头一皱，好像想通了什麽似的。

    「难道你是在探我口风？」

    士兵的表情一时间充满敌意，雷德眼见势sE不对，於是随便编个藉口说道：

    「我只是觉得红sEb较好看而已。原来是这样的吗？我没见过政府军的空艇，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麽样子。」

    「那当然是漆成深蓝sE吧，这是皇帝陛下的颜sE。看你的装束应该是个机师吧，你应该也看过我国的战机才是。」

    「嗯，想起来又真的好像是这样呢。」

    「你很奇怪。是在等刚才那个肥男人？」

    「嗯，我是在等他。」跟住雷德用姆指一b後面的门，而士兵也朝指尖的方向看去。「他可是邮递员喔。」

    「你不是吗？」

    「我？我不懂字。连信封上的地址都看不懂，也不用指望做什麽邮递员啦。」

    稍微的苦笑使士兵不好搭话，於是乎沉默就笼罩上这座小石阶，只有小广场前面的马路，间中传来卡车的煞车声。

    看着那两个抬着担架的医疗兵从新来的卡车的抬出屍T，接着在放满的小广场上寻找一个空位置，然後在卡车开走的瞬间，雷德盯着那两个脸sE都铁青的士兵，又再向站在旁边的人攀谈，再因站岗感到无聊的士兵似乎亦乐於这样的闲聊。

    「你是住在在这个城市？」

    「不，不是。我住在更东方的城镇。只是屯驻的部队收到命令，才来到这个城市防卫。」

    「你不害怕战争吗？」

    「怎样说革命军那帮乌合之众b较容易对付吧。我看报纸说北方的前线就好像地狱一样，起码要在战壕里待上几个月，每天都给Pa0轰，时不时就紧急召集，真是辛苦呢。还好我编进了二线部队，这时期在国内当兵待遇不错啊，还可以开枪S那些白痴的革命军。」

    「是这样吗？革命军做的事很白痴吗？。」

    「当然啦。他们可是背叛皇帝才会这样的Si去，这里Si的人全部都是自找的。」

    回想自己家乡山谷镇的惨况，看着面前一具具盖上毛毡，排得井井有条的屍T，以及一座座破碎的建筑，雷德不禁作出一个联系，幻想要是这里的景象搬回家乡会怎样。

    熟悉的风景变成焦黑的荒地，儿时成长的街道一片错落，躺在地上的人换成镇长又或是自己的母亲。一想到这里，他心头火起，不期然站起来瞪着那个士兵。

    「你不觉得S杀自己的国民很疯狂吗？这里Si的大部分都是这个市的人。」

    又一辆卡车下卸载屍T，原本留下来的小通道也早已被那两个医护兵用屍T堵住，他们就好像拼拼图般誓要填满这个广场每一寸空地，不留半点空位。

    「莫非躺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革命军吗？难道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吗？」

    「对，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谁叫这个城市有人支持革命军。那帮人穷人就是因为不想工作才会支持革命军，不想工作但一天到晚都喊穷。说什麽赋税很高，嫌高的话就滚去东特米亚！」

    「他们可是因为你们将这里变成战场而Si的！」

    「这战争可是他们挑起，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人。倘若没有军队在这里，整个市的人都会Si。况且没有皇帝的管治，这帮穷光蛋一早就Si在街头，现在这些人的牺牲都可以报效国家，这都算便宜了他们，没有什麽不妥。」

    这冷言冷语使怒意充昏头脑，回过神来雷德的手已经cH0U着士兵的衣领，使那一身华丽的军装起了摺纹。受到攻击的士兵没有因突袭而发呆，他立马将枪口抵在雷德的腰、手指放上扳机大喊：

    「退开！」

    「这算是那门子的的保护人民啦！」

    用同样宏亮的声线对士兵回喊，小广场上的两个医护兵和卡车司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这边。

    「你看。这些都是需要你守护的人啦！」

    无视士兵的警告，雷德一拉他的衣领，半转身让开前方，好让他看清楚小广场。

    一张张窿起的毛毡，象徵已经沉默的生命，覆盖在底下的是那些应该要受到保护，却没能得到保护的人们。

    「这算是什麽啦？军队可不能保护每一个人，先是贵族、官员、商人这些缴税最多人，你说的穷光蛋当然是放到最後。」

    「喂，雷德，你在Ga0什麽鬼！」

    躯g肥胖的法南这时从邮局的门口一拐一拐的走出来，看到争执的两人，他的掌心猛然搭上雷德肩头，一手把他拉开。尽管雷德想反抗，不过法南的臂力还是牢牢的压住他，使他只能狠狠地瞪着那个依然用枪指着自己的士兵。

    「歹势，长官。这家伙有什得罪了，都请你有怪莫怪。」

    「你是他的同伴？」

    「对对对。长官，他说了什麽得罪的话啦？」

    「他只是有点Ga0不清这个国家是怎样运作。」

    「是这样的小事吧。我会回去好好教导他的。」

    还没来得及让士兵作反应，法南就强行拖走雷德。纵然是走得有点踉跄，但法南没打算停下脚步让雷德继续作愚蠢的举动。

    那个士兵没有追上来，只是看着他们远去。虽然在广场上受到几个人不友善的注目，但是法南和雷德仍是小心翼翼的踏过屍T间的空位，没有为了加快步伐而踩上去。

    他们最後在卡车前再次横越马路，走进机场的范围。想到雷德也应该明白要息事宁人，法南於是放开手，默默望着杂草丛生的路走在前方，直至回到他的飞机才开口说道：

    「你在这里闹也改变不了什麽。我们这些普通人为了生存，就只有顺应这个世界的法则来生活。你可别在我退休这日Ga0这些事。」

    没等他的答腔，法南生y的爬上驾驶席，拉下头上的风镜，推动控制杆测试机翼的运作。看到法南左顾右盼看去飞机各部分，雷德才恍然察觉他坐上机师的位置。

    「你驾没问题？」

    「怎会有问题。这才是名符其实最後一程啦。」

    语毕，他启动引擎，螺旋桨旋即卷起强风。雷德赶忙爬上後座後，法南就二话不说就向後递出一个茶sE信封。

    「这是你的工钱。怎样？要用来买我的飞机吗？」

    雷德砸嘴抢过信封，随即就收进皮外套的口袋，轻轻一拍确保安全。然後他舒展双腿放进没有邮袋的收纳仓，举高双臂伸了一个懒腰，如往日般问起法南下一个目的地。

    「对了，我们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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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回去山谷镇。」

    引擎声在回荡，飞机再一次降落。在这个三面被峭壁环绕的小市镇中，就只有一条跑道供飞机升降，当这架hsE的双翼机停在跑道末端时，雷德就跳出机舱，伸展他疲惫的身躯。

    终於回来了，经过两年差不多算是在天空生活的日子，这天忽然终结。虽然阔别山谷镇只是不到两个月的事，但恋家的情结早就在雷德心中紮根。

    丢下检查飞机的法南不顾，雷德经过那铁片搭建的工具库，走上沿着机场而建的大街。

    经历过上次轰炸的楼房还没有修好，街道两侧仍是放着破烂的家俱。路面上没有行人、汽车，商店的门口也没有顾客，甚至有的根本没有营业。纵然是一个湛蓝的晴天，可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