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_第五章 生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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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生病 (第1/1页)

    安宁在嬷嬷的拳脚下瑟瑟发抖,被迫koujiao至红肿嘶哑的喉咙中不断地喃喃着:“奴才……奴才不敢了……奴才……这就去……干活……求嬷嬷……别打了……别打了……”

    嬷嬷并不理会他的求饶,直到她打够了,才一脚将他踢到一边骂道:“狗奴才,赶紧去干活!再把这一身脏洗一洗,别污了我的眼!”

    安宁不敢耽误,用尽全力挣扎着起身,跪伏着小声应了句是,直到嬷嬷进了院子,才敢抬起沾满泪水的脸颊。

    身上好痛。

    安宁在地上跪了许久,才缓过些许,有了起身的力气。他茫然地看着面前修剪精致的庭院,仔细回忆着前几天特地留意过的医馆的位置。

    从前他还在将军府时,因为自己和母亲身体都不好,常常需要吃药,因此对医馆所在格外上心。

    想到母亲,他的心脏又是一阵抽痛。一瘸一拐地想着回忆中的方位走去。

    等看了伤再去干活吧,应当来得及。

    “哗啦——”

    安宁费力地把木桶从有他胸口高的水缸边拖下来,脱力的跌坐在地上,木桶滚到了他的手边。虽然他还没将分配到的水缸都打满,但受伤的腰和腿再也无力支持他的活动。

    眼看天色渐黑,安宁知道今天的活又做不完了。虽然他已经快一日没有进食,但挨饿倒是其次,他更怕嬷嬷会支使人再把他打一顿。想要强撑起身子,却因体力不济而屡屡失败。

    安宁左手轻轻抚摸着左膝。那里已经高高肿起,是昨夜被强暴时生生让手上没个轻重的不知哪个侍卫折断的。狰狞的凸起昭示着薄薄皮rou下的骨骼已经严重错位,若得不到妥善医治,这条腿就算是废了。

    可是,安宁想着,一身鲜血的他都被采药小童赶离了医馆,区区断腿,还只有一条,除了他自己,又有谁会在意呢?

    下身未愈的伤口也因为活动而重新裂开出血,虽然痛楚没有断腿剧烈,但是既细密又绵长,他甚至能感觉到有粘稠的血液缓缓从羞耻的地方流出,再次沾湿了他敝体的衣物,在臀处晕染开大片的血色。

    他裹紧单薄而脏污的衣服,重新把自己蜷缩起来,忍着饥饿与痛楚无声地流泪。喉咙一定已经肿了,他现在连呼吸都相当痛苦,打水累了大口呼吸时,干燥的空气顺着口腔侵入脆弱的喉管,常常能够引起一阵窒息般的咳嗽。

    安宁费力地撑着地站起身,拿起倒在一旁的水桶和扁担重新向水井挪去。他今日还有两缸水才能倒完,大约要来回走四五趟,早些把活干完,说不定还能赶上去厨房讨要些剩下的饭食果腹。

    受伤的左腿本就已经使不上太多力气,在经历了繁重的劳作后更是几近报废。安宁挑着空桶走出去没几步,就重心不稳重重地倒下了,连带着缓过一阵的腰伤也重新开始宣告自己的存在感。安宁痛得想要缩起来,却被腰上的痛楚害得丝毫不敢动弹。

    水桶落地的声音终究还是惊动了其他人。一个杂使的小厮听见动静着急地出来查看,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安宁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在细微地颤抖,便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冲到他身边,又是抬脚便踹:“贱人!事情没做完还敢在这里偷懒?”

    那一脚正中腰窝,更加重了安宁的腰伤,他试图去捂腰,又被一脚踢在肚子,引起因饥饿而痉挛的胃部更剧烈的反应,只能从喉中勉强挤出几句求饶:“别打了……好痛……求求你……好痛……”

    “你还敢顶嘴?!”小厮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目光瞥见安宁臀部被血染红的衣裳,方才大笑一声,“原来是昨晚被王爷和其他大人们cao了一通,便以为自己能爬上王爷的床了,有胆量了,敢——顶嘴了!”

    说着他把跌坐在捂住腰的安宁翻过来,重重地踩在了臀上,还来来回回碾了好几下,那处立刻血流如注。安宁终究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抽搐了一下便昏迷了过去。

    那小厮见他毫无反应,心中更是气愤,抄起散落在旁边的扁担就朝安宁身上招呼。打了一阵后发现人仍未醒,索性扔了扁担把人提起来就往刚刚装好的水缸里按。

    安宁在窒息中醒来,下意识的开始挣扎。那小厮见人有了动作,手上却用力却按得更紧了些。安宁此时又累又饿还浑身是伤,怕是连三岁孩童都打不过,更遑论从身强体壮的小厮手下挣脱,只能痉挛着等待死亡。

    好在小厮不想闹出人命,终于还是即使收了手,把安宁的头从水缸中提了出来。

    安宁跪着咳了好几下,还没缓过来就怕得伏在了地上细密地颤抖。小厮蹲下身嘲笑着拍拍他的脸:“狗奴才,这回知道乖了?”

    还不等他作出反应,那小厮站起来又是一脚踹向他心口,直接把他踢到了墙边,踢完才高声道:“还不快去把水挑完?晚些时候还要伺候着爷爷们更衣呢!手脚麻利些!”

    安宁眼前一阵发黑,他蜷缩着小声道:“大人饶……饶过奴才……奴才怕是……病了,实在是……做不动……”

    小厮闻言眉头竖起,勃然大怒:“你这贱奴!还敢推脱找借口?!我看你这脸色红得很,哪像是有病的样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冲着安宁的脸踢了好几下,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你今日不必去领饭了,给我饿着把活干完!还敢装病给老子看,老子下次就打死你!”

    安宁躺在原地,再也没有了动弹的力气。他其实没有说谎,自从清洗完自己后不久就开始觉得浑身发热,使不上什么劲,勉强做了些活计后更加虚弱。

    他昨晚遭到那样暴力的轮流侵犯,又赤裸着身子在夜晚冰冷的庭院地板上躺了许久,好不容易清醒了又是被嬷嬷一阵踢打,拖着一条断腿和一副残躯走了那么久,体内还有男人残留的欲液未清,换做是个身体康健的成年男人八成都要大病一场,更何况他还是个十四岁都没到的孩子,身子也本就羸弱,这病来的也格外迅速和凶猛。

    那小厮一顿殴打更是让他失了所有力气,只能缩在墙角徒劳的尝试起身又倒下去,最终还是没能保持住清醒,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日子都这样苦了……为什么还不能死呢……为什么还不能……让我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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