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感情线he的方式_cater 49 桑酒入魔,冥夜相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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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49 桑酒入魔,冥夜相劝 (第2/2页)

,冥夜亦是得知桑佑被丢入了荒渊,紧接着仙侍就过来报告说桑酒跑了,那种地方可是危险之至,进得去出不来。

    他在荒渊之上犹豫了会,他是守护世间最后的神明,身上肩负着抵御妖魔、寻找剩余魔器还有邪骨的重任,他其实是不能任性的,但除此之外他还是桑酒的丈夫,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待在那里,已经辜负过桑酒了,现在还不能保全自己的妻子……故而仍旧选择了跃入其中。

    可他赶不及了,桑酒已经被妖魔吞噬殆尽,她的怨恨——蚌族何其无辜,天欢那种坏事做尽的却可以得到宽恕,天道何其不公,令她化为了魔体。冥夜有心劝她回归,过去种种,诸般过错,他都会想办法弥补,但她如今入魔十分彻底,根本听不进去,冥夜便觉得需先稳住她的心神,不能让她继续堕魔。

    桑酒化出剑指向他,却厉声问,“那些屠戮墨河水族的可都是你的部下,如何处置?杀了吗?”

    冥夜皱眉,他道,“他们被天欢利用蒙蔽,是我管束不周,定会严加惩戒。”

    “好。”桑酒重重点头,“那你可曾宽恕天欢,饶她不死?”

    “是,可是天欢没了仙髓,即便是我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几年了。”

    冥夜此举是与腾蛇族做了交换,他认为比起让天欢死,让墨河水族复生才更重要。

    只是仇恨却没有那么容易就消弭,就算墨河水族复生,就可以当做一切不存在吗?更何况桑酒还不知道冥夜此举是因为换取复生的机会。她入魔便是因为坚定的仇恨念头,只有血债血偿才能解去心头之恨。

    “冥夜你好慷慨,你饶了他们死罪,谁来偿还我父王,我族人的性命?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要他们都死,他们向墨河的妇孺老幼挥下屠刀时,心中没有半分善念,半分同情,我要他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麻木不仁,付出代价!”

    可冥夜更心疼她,并不想要仇恨侵蚀她的心智,最后心中只剩下了仇恨整个人的人生可就完了。

    “桑酒,我可以理解你心中的痛苦,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堕魔,你这是在拿自己去殉葬,这不值得。”

    “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告诉我值不值得,应不应该。给我滚开!”

    桑酒举剑前刺想要逼冥夜离开,不要再管她,也管不了她了,她不想再听冥夜的话了,如今他们神魔势不两立,说这些岂不是可笑?

    可冥夜就是要用自己的行动感化她,将她救出身陷的泥潭,他不仅没躲开还往前走了一步,桑酒惊愕住她到底是对他有情,冥夜趁机再次使她陷入昏迷。本来荒渊确实是有进无出的,但稷泽是荒渊的守护神,他帮助冥夜等人走出了荒渊。

    冥夜将桑酒带回了竹林小屋,他答应了桑酒会同她一起面对,不论是她杀了人,还是她如今的入魔之体,她永远都是那个桑酒,是那个陪在他身边的桑酒。桑佑也被他放入了冰晶盏中疗伤,只要有这冰晶盏细心涵养,她的族人便会有新生之机。将墨河水族的遗骸放入其中,或许千年之后,她的族人便会回来。

    他又与桑酒说了被炼化后的洗髓印可以为她重塑仙髓,只要她能保持道心,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脱离魔道,重归仙途。

    “桑酒,我真的很喜欢在这里和你一起生活的日子,往后余生,我也只想过这样的生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你可以,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吗?”他将桑酒抱入怀里,脸色苍白至极。

    他奔波太多,自从神魔大战之后还没休养几天便去炼化了洗髓印,紧接着又炼化万年冰晶,还多次受伤,多思多虑,这对于神明而言也是吃不消的,唉。

    然而桑酒的心已经太冷了,她听得冰晶盏是腾蛇族与冥夜的交易,目的便是换得天欢的性命存活,可冥夜告诉她只有拿到这冰晶盏你的族人才能够复活,比起天欢的性命,你一定更在乎你族人的性命,是吗?

    “冥夜,你公正无私,以身作则,是个再好不过的神明。不过你根本就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一场交易,这世上并非一切都可以以公平度量,等价交换的。”

    “冥夜,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那个,国王割rou饲鹰救白鸽的故事,最初让他做出选择的,也不过是那一点怜悯之心罢了。那只鸽子如此洁白可爱,谁能不心生怜悯呢?就像我,自然而然地对你动了心,喜欢上了你,即使知道我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依然愿意为此拿起刀子。那时我以为这份孤勇足以让我承担代价,可我没想到,这份代价竟然这么大,这么大。国王为了他的一点初心,割尽了全身的血rou,而我为了你,害死了整个墨河。我是那么地可笑,那么地可恨。”

    “我只是个蚌精,远没有国王那份虔诚,他不悔而飞升,而我不行。我后悔了,我后悔得恨不得杀了我自己。自从天欢屠尽我墨河的那一天起,我心中就只剩下赎罪和复仇,再也没有你了。”

    冥夜想要说些什么,“桑酒……”

    “救我阿兄的办法我自己会去找,战神冥夜的这份情,我承受不起。”桑酒将冰晶盏中的桑佑躯体摄取出来后,竟然选择将冰晶盏摔碎在冥夜眼前。

    冥夜不可置信,他如今已经是虚弱至极,身形不稳只得慢慢蹲下身去,想要敛起冰晶盏碎裂的残骸,桑酒却释放魔力制住他,不想让他再成为自己复仇的阻碍。

    “仇人,我也会自己去杀。”

    这似乎便也是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结局了。

    她的初心本没有错,却先后引起了天欢的嫉妒与忌惮之心,她的诚心也感动了神明,神明为了她也回了眸,流了泪,神明为了她也可以做那个割rou饲鹰的人,拼上自己的一切来挽救她。可她后悔了,她这一初心害死了族人,她无法接受,她必须要报仇,从而希望神明能站在她这一边。如果神明不愿,那这一初心不要也罢。

    可她要做的是要那些人都死,要杀族人的那些天兵天将死,要天欢死,要腾蛇族的命来偿还蚌族的性命,她满心杀戮仇恨,神明却不可能依言,神明也必须阻止。

    只因神明是公正无私的,是怜悯众生的,为此他不惜消耗自己的神力来炼化洗髓印和冰晶盏,它们都可以换来生机而非死亡,他想要尽己所能地补偿蚌族,而非口头上说说。该杀的可以杀,不该杀的也罪不至死,没有参与进来之人何其无辜。

    她希望神明偏心,却忘了神明本就不能偏心,众生在他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都是生命。可以消耗自己,也宁愿消耗自己,却不能擅使专权,或滥杀无辜。

    事到如今,他们之间注定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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