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他不想活了_或许,公子表现出来的平静不是平静,而是压抑的伪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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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公子表现出来的平静不是平静,而是压抑的伪装。 (第3/3页)

玥抿了抿唇,看向容钰,“三郎看见我似乎不怎么惊讶呢,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扬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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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钰压下心中升腾而起的烦躁,耐着性子答道:“二哥哥做事自有道理,我又何必多问。”

    简而言之,就是关我屁事。

    他现在烦得很,实在不想与容玥虚与委蛇,脸上的疏离冷淡之色再明显不过,偏偏容玥像看不懂一般,还笑着问他,“楚檀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来扬州了,怎么不见他?”

    此话一出,雅间里的气氛立刻降到冰点。

    四个人有两个人的面色都是阴沉的,除了不明所以的陈翰俊和不愿意在容玥面前暴露情绪的容钰。

    但容钰紧握酒杯的泛白的骨节还是暴露了他起伏的心绪。

    容钰只觉得脑中有一根拉扯的弦,方才喝了美味的琼花露让这根弦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容玥的出现又将这根弦绷紧了,扯得他脑仁疼。

    他捏紧了手里的酒杯,很想朝容玥砸过去。

    但有人比他先一步动手。

    酒杯在容玥脚边应声碎裂,杨淮烨歪着头,仍旧笑眯眯的,只是眼神阴冷,“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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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玥变了脸,往后退两步,气道:“杨公子这是何意?”

    “你是聋吗?我说,让你,滚、出、去。”杨淮烨敛了笑,一字一顿地重复。

    容玥脸上挂不住,浑身僵硬。

    “哈哈哈哈哈!”容钰忽然拍桌大笑,被酒染红的面颊灿若桃李,他擦了擦笑出的泪,面容竟艳丽得有些妖异,“二哥哥,我表哥让你滚出去呢。”

    容玥的脸色难看至极,“你太过分了。”

    陈翰俊终于意识到不太对劲,对杨淮烨说:“杨兄,要叫人来吗?”

    杨淮烨摆摆手,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容玥。

    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到容玥身边,低头看了看地面的瓷片,又低声对容玥说:“容公子,殿下让我来看看出什么事了?”

    容玥摇摇头,反正此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必再另起事端。

    他掸了掸衣摆上溅到的酒液,深吸一口气,然后弯唇微笑,“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三郎,咱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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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便离开了。

    陈翰俊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我没听错吧,刚才他身边那人说的是‘殿下’?公主吗?”

    “是三皇子。”容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了个新杯子给杨淮烨满上,然后对他举杯,笑嘻嘻的,“谢谢表哥。”

    杨淮烨见他笑了,于是也挑唇笑了笑,又恢复到刚才那种懒散的样子,没有半点对皇子的敬畏。

    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伸手与容钰碰杯,随口问道:“他怎么会和三皇子在一起?”

    “哦,他俩有一腿。”容钰仰头饮下一杯酒,心情忽然变得非常好,甚至哼起了小调。

    然而他说得轻巧,在场的几人却齐齐石化。陈翰俊平白吃了个能掉脑袋的大瓜,恨不得把耳朵摘下去,全当自己没听见。

    墨书则缩了缩身子,腿发软。

    相比较他们,杨淮烨就淡定多了,却也被酒呛了一下。

    “咳、咳,这话以后不要说了,我们就当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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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翰俊点头如捣蒜,瑟瑟发抖。

    容钰不甚在意地摇头晃脑,他可没有替容玥扯遮羞布的习惯,虽然很少有人问这个问题,但有人问他就说。

    让主角丢脸这种事,果然让人心情愉悦。

    之后的交谈,容钰脸上笑容明显变多。

    他长得就漂亮,酒喝多了以后难免露出一些娇憨迷离的情态,偶然间惊鸿一瞥,看得陈翰俊眼睛发直,呆呆地咽了咽口水。

    杨淮烨皱着眉拍了下陈翰俊的后脑勺,把人拍出一身冷汗,脸上肥rou抖三抖,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走吧钰哥儿,该回家了。”杨淮烨起身道。

    容钰用掌心揉了揉眼睛,桃花眸里溢出潋滟水光,冲杨淮烨一笑,“好啊表哥。”

    杨淮烨眸色渐深,拿披风把人裹起来,遮住那张诱惑人心的脸,然后弯腰背起容钰,对墨书道:“你拿着轮椅。”

    墨书连忙点头,“是,淮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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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容钰趴在杨淮烨背上,拿手拍了拍,摸了摸,罢了又用脸蹭蹭,嘟囔道:“不对劲。”

    杨淮烨:“什么?”

    容钰小声说:“不是这个背。”

    酒楼声音嘈杂,杨淮烨还是没听清,但容钰已经睡过去了。

    陈翰俊送他们出门,临走时递上两小坛子琼花露,他醉的眼睛就剩一条缝,还笑呵呵地说:“下次再来啊表弟。”

    杨淮烨在马车上冲他摆手,示意他家小厮赶紧把人搀回去,然后转身去看另一个醉鬼。

    马车向杨府驶去,而飘香楼门外的一处拐角,一个人影注视着他们离开,然后继续盯着二楼某处。

    一回到杨府,杨淮烨就让墨书赶紧去准备醒酒汤,而他自己也困得不行,交代了两句就回自己院子睡觉。

    墨书煮了醒酒汤端进来,容钰正躺着床上,直勾勾盯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儿,喝了醒酒汤再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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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钰不吭声,好在会张嘴,墨书就一口一口给喂下去。然后脱了他的外袍和靴子,盖上薄被,“哥儿,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他拉上床帐,遮住了所有光线。

    而容钰陷进一片昏暗里,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布条,那是三天前他醒来时,绑在手腕上的楚檀的发带。

    他把发带重新绑在自己手腕上,举起手,借着从帷幔里渗进来的一点光愣愣瞧着。

    良久,把手盖在了眼睛上。

    墨书抱着膝盖守在床边,听见帷幔里传出若有似无的叹息,他的嘴角也跟着往下撇。

    或许,公子表现出来的平静不是平静,而是压抑的伪装。

    就像被白雪覆盖住的冰湖,没人知道那湖面上的冰有多厚,也许只是薄薄一层,也许已经裂纹密布,只要再施加一点点力,就会尽数崩塌。

    墨书想,他以后再也不要提起楚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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