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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出洞,开鞭 (第1/1页)
景玉宁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经此遭事,他已心如死灰,不明白既然不能改变命运,为何还要让他重活一次。 是为了给萧远再杀一次的机会吗? 他懒得去想,抬起腿想翻个身,xue内却传来未消的肿痛,恨意滔天涌上心间,他发誓既然不能杀了萧远,那也势必不会让他好过! 萧远在不远处生了堆火烤鱼。这里的野果实在太过苦涩,难以下咽。萧远有了灵根后,便试探着用法术去捕捉河里的游鱼,捉回来三条,生了火,做了个架子一点点烤着。 鱼烤火后,焦香味四溢开来,把人的馋虫彻底勾出来。 景玉宁闻见这香味,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叽响个不停。许久未进食,又消耗太多体力,他早就饥肠辘辘了。 他小声的咽了口口水,余光扫过萧远,看见他分出一条烤鱼给地上的狐狸吃,复又烤剩下几条,没有分给他的意思,当即撇撇嘴,暗骂道,这破鱼有什么好吃的,也就这废物和畜生才会吃这等肮脏下贱的东西。 自我劝说半天,景玉宁已经不觉得饿了,甚至觉得那烤鱼难吃的厉害,不配给他享用。 余光却是偷偷瞥见萧远又拿起一条烤鱼,朝他这边走过来。景玉宁连忙闭上眼,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脚步声停在身侧,萧远还在犹豫要不要叫景玉宁吃,他真的不想听到景玉宁嘴里的讽刺和对他的践踏。 ‘咕噜咕噜’,是景玉宁肚子里传来的叫声,萧远忍不住笑出了声,很难想象这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一个人饿肚子是什么模样。 景玉宁听见笑声,恼恨的睁开眼,骂道,“废物,笑什么笑,小心本王把你舌头割掉。” 萧远收敛笑意,蹲下身把烤鱼递给他,果不其然被嘲讽了,“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也敢给本王吃,也就你这种废物才会喜欢。” 萧远皱眉,“地方偏远,物资稀少,只有这个,将就一下。” 景玉宁夺过烤鱼,几不可闻的咽了咽口水,下一秒眉毛一横,训斥道,“不知道给本王端点水来?没水怎么吃?” 萧远沉默,起身去河边打水。 水打回来时景玉宁早将烤鱼吃完了,准确来说是啃得一干二净,吃得满嘴流油。萧远这才意识到这人有多么口是心非,他把水递给景玉宁,景玉宁小口小口的喝着,神情姿态像极了他偶尔喂养的小野猫。 喝完,景玉宁躺在萧远衣服垫的地上,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哈欠,皱眉吩咐道,“从明天开始,你去寻出口。” 出口难寻,这处地方甚大,大大小小的山洞和丘陵,探寻不到底的森林,找了几天都没看见出口的半分影子。 萧远摸着狐狸毛叹气,“小白,你说出口到底在哪啊。” 小白是他给狐狸起的名字。 小白听了,当即挣脱萧远怀抱,往一个方向跑去,萧远连忙跟上,他这才惊觉寻了许久的出口小白早就知道。 翌日,景玉宁和萧远二人跟在小白后边,一路朝出口奔去。 景玉宁xuerou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些微异样感。短距离走动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走的时间长了xuerou相磨,下体传来难忍的肿痛。 进来时要通过跳崖才能找到的地方,出去的路却成了掩藏在山间的一处平地,走了许久都还在荒地。 景玉宁双腿因疼痛颤颤,走路的姿势一变再变,心头烦闷,催促道,“这畜牲到底知不知道路,怎么走了半天还没看见出口的影子。” 萧远注意到他走路姿势别扭,心里猜想许是下体还未恢复,回想起那日对嫩xue的疯狂抽插,羞赧了张脸,他蹲下身,双手朝后打开,道,“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我背王爷出去吧。” 他补了个借口,“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王爷虽然修为高深,但还是留存些体力才好应对。” 景玉宁冷哼一声,委屈自己上了那背。 萧远只是少年身形,出乎意料的,背却意外坚实宽厚。 景玉宁双腿被牢牢把住,但肩背还是高挺,像是骑在他背上。可时间久了,周遭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色土地,有颗绿草都算是稀罕事物,在这单调枯燥的环境下,他困倦的低下头,趴在萧远背上,睡了过去。 感受到肩膀上垂着的头颅,以及背上绵软的触感,萧远如触电般打了个激灵。景玉宁...景玉宁胸前怎么软绵绵的,他醍醐灌顶,都有女xue了,有胸乳也实属正常。 听见人群嬉闹,景玉宁这才发觉已经出了那荒地,回到云仓国东市。他正色起来,拍了拍萧远肩膀,让他放下,自己慢吞吞地朝王府走去。 二人衣裳破烂,带着说不出的狼狈。景玉宁站在自家王府门口,仆人侍卫愣神许久才认出来,两个贴身伺候惯了的小厮秋日和春朝听见消息激动地出来迎接。 景玉宁昂首挺胸,面容严肃,俨然又成了那高不可攀的王爷。 萧远垂头低眉跟在景玉宁身后,却被他喝住脚步。景玉宁头高高昂起,表情轻蔑,眼底夹杂着鲜明恨意,“谁准你进来了?在门口给本王跪上一天一夜。” 他转头吩咐春朝,“可给本王盯好了,跪完之后把人给我带过来。” 春朝得了令,灵气聚在脚尖,狠狠踢在萧远膝盖上。萧远被迫跪下,额头密密麻麻满是冷汗,与平日里受了欺负一声不吭低头忍受不同,这次他竟抬头,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景玉宁。 景玉宁被他瞧得心里发慌,当即一脚踢在萧远身上,把他踢得身形踉跄,他恶狠狠地盯回去,冷萃一声,“哼,想杀我?那也得先把心思藏好了。” 萧远低头,他哪里是想杀他,只是想不通那晚面色酡红,眼里满是泪水,哭着求欢的是眼前这个冷漠无情,满身戾气的人吗? 他有些恍惚,两张面孔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却怎么都对不上,一个勾起他心底的怜爱,一个激发他存积的恨意。 在府里修养了一天,身上磕碰都涂上上好的药膏,景玉宁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萧远在府外跪了一天一夜,膝盖由最开始的像有数万只蚂蚁在爬,到现在几乎没有知觉,完全走不了路。 他是被春朝扯着头发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拖到景玉宁身边的。 景玉宁挥挥手,示意秋日把帕子递过来,擦了擦手。 他是火水金三灵根,如今修为到练气九层。 云苍国是一偏远的小国家,一面是无边无际的森林,一面是汪洋大海。国家由皇室和四大家族统权,灵根拥有者存在于皇室和四大家族中。按理来说,天赋和修为越高的人结合生的孩子天赋和修为也会越高,因此修为高修仙人最为集中的四大家族和皇室每一辈都会相互通婚,另一方面也能防止四大家族起乱心。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民间也会冒出不少修仙者,也比如萧远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他父母都是三灵根,按道理他也应该是三灵根才对,偏偏他一根灵根也无,是四大家族中唯一不能修炼的子弟,是令萧家蒙羞的废物,是赐给景玉宁的耻辱。 景玉宁平日武器惯用剑,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也使得一手好鞭子。他最喜爱的鞭子就挂在里屋的墙壁上,是一根红鞭,景玉宁大婚当日舅舅送来的贺礼。 他取下鞭子,放在手上掂了掂,分量十足。 见萧远看着这鞭子,眼底没有惧怕,景玉宁诡异的笑了笑,蹲下身用鞭身勾起萧远下巴,慢悠悠道,“你知道这个鞭子吗?” “由三簇泉丝藤编制而成,三品灵兽止曳做的外皮,听说吸满鲜血鞭身会变成黑色,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用鞭身轻抚萧远苍白的脸庞,说出的话却令人胆颤,“不如就由你来给我开开鞭。” 这是没有商量和回转余地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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