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亡狗市集的交易 (第2/3页)

踪的记录。

    但那影像已经种进他脑里。

    亡狗街的浓雾这时又厚了些，脚步声从另一头响起。这次不是单人，是一群。皮靴、步枪枪托、能量锁甲交错敲击着地板——那声音像是预备猎杀的节拍。

    林冽没回头，他只是蹲下，重新把工具箱收起，动作有条不紊，像个街头修理工准备打烊。当他把最後一根导线塞进工具袋时，後方终於响起第一声喝斥。

    「小黑手，原来你今天出来透气啊？」

    声音熟悉，是铁纹帮的人。不是上次那群低级打手，这声音粗里带油、嘻里藏刀，是曾经和老烟在黑巷有过一笔旧帐的「李爆」。

    这人绰号不是乱取的，据说他曾用一根改装火雷把整个灰区第三市场的货仓炸成一地碎铁。

    林冽转过头，雾里浮现出三个身影。李爆走在最前，戴着半截红帽，笑得像是刚咬掉谁一根手指。

    他身後两个人提着能量短散弹枪，扫描器开着，一看就是冲着人来的，不是逛街的。

    「今早你打过亡狗街？」

    林冽没答。

    「我们的观察哨拍到你从爆心出来，还拿了什麽东西。」

    李爆走得更近，手指不经意地在腰间的扳机上扣了两下，像是玩也像是提醒。

    「说真的，我对你没什麽意思，小黑手，但你知道灰区最近在查什麽吗？」

    「失控命印。」

    「对。」

    李爆笑了，笑声像是在烧热水，里头有嘶嘶声。

    「然後你就刚好在那里，刚好全身无伤，刚好能跟那玩意儿产生共振。」

    「太刚好了。」

    林冽没回嘴，只是把手放进外套里。他的手在找一样东西，不是武器，是一根——震频模拟bAng，那是他唯一能即时摧毁命印反应锁的东西，一旦触发，现场所有扫描装置都会当机两秒。

    他需要那两秒。

    李爆还在说：「所以现在灰鹦也来查你，铁纹帮也得查你，你总得给个说法——不然，我是不是就能直接带你回去？」

    林冽站起身。

    「我可以给你一个说法。」

    李爆挑眉，「喔？」

    「你想不想知道那具爆T的东西……」林冽语气压得很低，几乎像在跟夜sE讲话，「……原本是冲着你们来的？」

    李爆笑了，还没说话，他身後的两人扫描器突地「嘀」一声。

    下一秒，整条雾巷内的能量反应失控暴跳。

    林冽一动。

    脚下的灰石板被他踏裂，他身影贴地滑行，左手瞬间扣上了李爆的手腕——不是打，而是扣住他衣袖内那颗微型定位弹的引爆点。

    啪的一声脆响，定位弹掉在地上，林冽反手一脚踩碎。

    「你带着这个来找我，还以为你是来聊天？」

    李爆反应过来时，林冽已经退了三步，站在雾里像是从墙里长出来的一块影子。

    「你可以回去报告——我还在，但别人先动手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雾里。

    李爆看着那背影，脸sE变了两次，最後吐出一句脏话：

    「妈的……这家伙，b以前还像炸弹。」

    林冽穿过亡狗街的雾，像把自己丢进了一口没底的水井。这地方的每一寸地板、每一面墙、甚至空气本身都可能藏着别人的眼睛。

    但他今天不是来躲的。

    他要给这些人一个讯号，一个清楚的标记：他不是弱点，不是破口，不是实验残渣。

    他是变数。

    他回到铁皮工寮时，天还没亮，黑巷的地面Sh得像刚被抹过油，老烟不在。屋里空着，只剩焊台上那支温度还未完全冷却的焊枪，彷佛刚有人修完什麽就匆匆离开。

    林冽放下工具袋，没脱外套，径直走向最里头那个破柜。他蹲下，把最下层cH0U屉整个拆下，露出一块嵌在地板里的暗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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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藏着他的「私货」——不是武器，不是药品，是资料片段。

    老烟不知道他留了这些。他也从没想过要让任何人知道。

    他cH0U出一块金属薄片，大小跟食指差不多长，表面布满擦痕，像是被什麽牙齿咬过一样。林冽用指腹磨了一下表面，然後将它卡入工作桌上的钥槽。

    啪。

    桌面一角浮现出一道微光，一段残影影像开始播放。

    画面是他十岁时的一段纪录。

    ——他坐在诊疗椅上，背上cHa着十七根命印感应针，没有喊，也没有哭。镜头外的男人声音嘶哑地说：「他反应慢了一点，应该要再修正第三组神经印层。」

    ——他被放进一个注满透明YeT的舱T里，旁边的观测员喊着数据：「心率下降，但脉层稳定，这批混植成功率高达──」

    ——最後，是他睁开眼的那一瞬，与刚才那块记录晶T中一模一样的场景。

    他早就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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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记得。

    他从来就知道自己是什麽东西拼出来的。

    他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林冽慢慢x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