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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心怀鬼胎的做 (第2/2页)
书,十恶不赦,那么,只有他,作为皇帝的他,才能保护好这个男人。 只要他永远宠信这个男人,任何一方势力都要投鼠忌器,只能静心等待男人失势的那一天。 失势?怎么可能? 不过是他用来安抚朝臣的把戏。 让他们幻想吧,幻想有一天被迷惑的皇帝会幡然醒悟,将这个jianian邪佞臣一脚踹开。 然后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再无后顾之忧地恶狠狠扑上来,向男人报曾经所有的打压拦路之仇。 他们这么热烈地幻想着,幻想着清君侧的扬眉吐气,绝不会想到,他们被蒙蔽的圣上,多么迷恋这个宠臣,所以甘心用卑劣的手段将对方束缚。 用一张举世皆敌的网,裹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茧。 男人只能被他保护在茧里,哪儿也不能去。 对于男人时常的离开,他越发不满意,他想不动声色地困住对方。 那些微不足道的风险,他都会替男人扼杀在摇篮里。 今天的刺杀,让他很是恼怒,仿佛在狠狠打他的脸。 那些人在告诉他,他的计划不是万无一失的,他连一个人都护不住。 他暗暗的愧疚都藏在对刺客的恼恨里,他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以及曾经遭受的失败。 这是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 “裴卿……”他唤着男人,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男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一声回应带着难耐的喘息,让他越发迷恋。 他让男人狠狠地捣入自己的深处,幻想着男人知道真相后,以这种方式狠狠地惩罚自己。 明明被男人发现,是一件十足十的坏事,他却时常幻想,对方发现后会怎么样对待他。 冷着脸转身离开?假意宽容再狠狠背叛?还是按着他狠狠地惩罚?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期待着男人的反应。 因为他更期待自己的反应。 男人如果要离开,他就会派兵拦住男人,杀光男人身边所有亲近信任的人,毫无顾忌地囚禁男人,将男人锁在金屋里,再也不用隐瞒任何偏激的觊觎和占有。 男人如果造反,他就会杀光对方所有的盟友和亲信,他会在大狱中偷梁换柱,从此惊艳朝堂的太傅裴笙魂归天地销声匿迹,却会在他的寝宫中成为他永远的所有物。 如果男人顾全大局,只是在床上发狠,他也会纵着对方,这本就是他想要的。 他多么希望男人发现他的秘密,然后,他再也不用伪装和克制啊。 可是,男人怎么能那么完美,完美到他束手束脚,无论如何,都没法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男人的乖巧顺从,男人的温柔抚慰,男人的孱弱身体,一次次让他将固执的欲望压了下去。 这世上最令他不得不投鼠忌器的,便是死亡。 裴笙身体越发不好了,他怕一个处理不好,他攫取在手心的只是冰凉的尸体。 他只是皇帝,不是神,没办法让一个人永生。 所以,他收敛着锋利的爪牙,克制着独占欲望。 他甚至颇为大度,让裴笙身边有各式各样的人。 他难道不知道那些人在裴笙身下承欢吗? 不,他都知道。 他甚至知道有人是被迫的,被裴笙威胁着,敢怒不敢言。 想到他恨不得独占的人居然有人不识好歹地嫌弃,他就恨得牙痒,有些人真是该死啊! 偏偏裴笙护着这些人,他去刁难这些人反而只能生一肚子闷气。 1 裴笙,裴笙,你是神明,也是魔鬼。 你诱惑着我,也束缚着我。 你打压着他们,也保护着他们。 没人明白你,只有我,只有我…… 含着怨恨,又蓄满迷恋,他一次次地亲吻着男人。 男人的唇被他亲得红肿,喷涂出急促的喘息。 他早已忘记自己索取了多少,只想将所有欲望和不甘都填满。 就在他还要抬起腰身榨取男人时,男人无力的话忽然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朔……已经够了……生病很麻烦的……” 他头脑瞬间清明,抽身起来,为男人合上了衣襟,盖住了和着汗液和jingye的身体。 1 小心地将男人抱起,他打开密室,走了进去。 待两人都泡在温泉中,他一边为男人擦拭着身体,一边小心翼翼道:“裴卿,朕失控了,你怨朕吗……” 裴笙抬手搂住皇帝,让对方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轻声道:“朔多虑了,臣怎么会怪您呢?” 皇帝在他肩头闷闷道:“朕只是太想你了,下次会注意的。” “臣明白的。”裴笙温声说着,抚着帝皇的背脊,像多年前一样。 他的眼睫垂下,一丝冷漠和失望在眼中划过。 偏执的帝皇永远学不会道歉,只想让人无条件地原谅他。 明明已经手握大权,却还是曾经那个不会爱又缺爱的人。 时间没有让对方成长,变得更加包容和温柔,反而是让自私和偏执,卑微和自负,隐藏得更深了。 他曾试图改造对方,但凉薄和自私的血液已经浸透在对方的骨子里。 1 对此,他只能认了。 他早就知道,这世上可怜可恨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一个都值得他去怜去爱。 他出现在这个人的人生里太晚,已经来不及改变对方的卑劣和固执。 既然这个不可靠,那就换个目标。 反正,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如果对方发疯藏不住獠牙,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他不会有任何愧疚,光是帝皇对他身边亲近之人的杀意,就足够让他冷静了。 他从来没有忘记,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阎四他们出路。 他怎会为了一个外人,牺牲自己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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