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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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5/6页)

见,不说好也不说坏,点点头就认了。

    ——

    一挽长弓,弦满月。

    厉啸破风,矢箭正中猎物。薛尘全身贴近马背,心脏砰砰直跳,身后本来将他牢牢圈进怀里的青衍,现正弯弓搭箭瞄准下一个目标。

    他直要吓死,见鬼,掉下去怎么办?马惊了怎么办?满心焦虑搞得天真烂漫的薛小爷一个头两个大,他对象是真敢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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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驰的骏马慢了马蹄,耳边烈烈风声,身下颠簸起伏也逐渐缓下,薛尘强撑着不断翻腾的恶心感,回头看向意犹未尽的男人,“怎么,怎么不继续了。”

    青衍笑笑,把弓和箭都收在身后,“我瞧着爷快受不了了,再不停下,兴许就吐了。”

    男人翻身下马,把蔫了的人抱怀里抱下来。

    薛尘窝在青衍怀里,晕晕乎乎的,咕哝道,“人明明还是那个人,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明明没差多少的身高,愣是让人觉着高我一头有余。”

    青衍还是笑,大着胆子亲了亲薛尘的额角,换来了薛尘锤肩膀的拳头,“不准撩我,小心爷就地办了你!”

    黏糊糊的嗓音混着闷闷不乐的小情绪惹得青衍心软得一塌糊涂。

    “呐,爷宽宏大量,青衍知错了。”

    “哼哼,那就暂时饶过你好啦。”

    青衍牵着马,马耸耸鼻子,哼出两孔白汽,马蹄不安分地将地面上的草皮刨没了,刨出浅浅一个圆坑。青衍摸摸宝贝的长脸,给躁动的大白一个无奈的眼神。

    大白通体是雪色的,只是四个马蹄周边漆黑,当时起名的时候,文化水平不怎么高的薛小爷就犯了难,“你说,颜色倒置一下起个俗一点的,什么踏雪,踏云啊都好,你这,总不能叫踩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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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意少爷喊什么好了,横竖一个畜生。”

    青衍凉凉地讲,他的名字就随口叫的,怎么弄匹马来还得前思后想出个好名字。

    “畜生……他们还喊你畜生呢,你是吗?!!”

    薛尘不满自家随从敷衍的态度,有些生气地反问道。

    “嗯呵,”青衍冷笑一声,“怎么不是呢?”

    薛尘指着青衍,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真是,不可理喻!”

    拂袖而去,留着青衍看着马匹大眼瞪小眼,无奈地耸肩。

    “喂大白,你主子被气跑了。”

    大白亦是很敷衍地甩甩尾巴,像条狗一样,这要多亏青衍调教得好了。

    大白和薛尘很亲的,虽然薛尘不会骑马,但是青衍发觉薛尘在的时候大白总要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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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现在,薛尘在一旁扶着树吐得昏天昏地,青衍合理怀疑手里牵着的这小子是心疼他主子了。

    还真像条狗啊。

    等薛尘好一些了,青衍揽着他上马,晃晃悠悠地漫步回去。

    等到骑马不再那么惊心动魄之后,薛尘也很有心情欣赏一下路边黄绿相间的野草们,以及极高但是已然半秃的树。

    灰兔一蹦一跳地从马前晃过,显得很不识好歹。青衍伏低身子凑近薛尘的耳畔建议到,“想要吗,我给您逮一只回去养着怎样?”

    薛尘耳孔被若有似无的气流吹很痒,就忍不住动了耳朵,嘴里拒绝道,“不了不了,我没钱,再说,我还要努力攒钱养你呢。”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青衍罕见地红了脸,尴尬地咳一声,一只手臂揽上薛尘的腰,低声细语,“小心点。”

    薛程早早地在营地架起篝火烧烤了,薛尘有些惊愕地他哥手里金黄滴油的烤rou,面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怎么,是薛程太优秀还是他薛尘太废物,都是一个爹配的种凭什么差别这么大?

    薛程从不掩饰身上满溢的矜贵之气,而着金白衣袍坐干草堆里竟显出些诡异的和谐来,目光下移后也就不能忽视在一边跪侍的枭了。

    薛尘不懂,他哥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奴才,而又随时随地带着,莫不成就为了方便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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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程没反驳这句质疑,从某种程度而言,薛尘猜的对了,他确实在整他,尤其考虑到背后隐隐作痛的鞭伤后。

    每当薛尘凑近了,想为这个可怜又委屈的“小家伙”求求情的时候,薛程就瞥一眼实实在在高薛尘一头多的“可怜又委屈”的“小家伙”,冷笑,“呵。”

    然后让薛尘麻利地滚远点儿,别碍他眼。

    薛尘确信他看着他哥,狞笑着拿铁钎贯穿了枭的左肩,尽管青衍眼明手快地拽着他跑远了,但这可怕的场景还是骇到了他幼小的心灵。

    天色暗了,火光熊熊,铁钎寒芒下滴着血。

    枭很郁闷的,找了个自己打不过的主子,主子还总想收拾他。

    薛尘百无聊赖地挑一根草棒,东一下西一下地和空气打架。青衍在拨弄篝火,很神奇,薛尘觉得,就挑几下,火焰就燃得旺了,想来他出生时上帝没有给他点满生活技能,要不然怎么是个人都会的就他不会,反向出类拔萃是吧?他算看透了这人世惨酷。

    青衍凑到对象身边来坐,他讲一些最近回想起来的事情,薛琼暗地里同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听雨楼有合作,“我见过琼小姐身边那个暗卫身手路数,这不是薛家能培养出来的,他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安插进几个人来并不难,只要主人家不追究。”

    “阿姐身边的……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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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衍摇摇头,“我还有很多东西记不得了,但我昏迷前见过他,我……打不过他,他很危险。”

    “爷,小心点,总没错的。”

    薛尘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说,“近几年来有很多不愿意同薛家合作的人死于非命,想来和这个人脱不开关系,和那个所谓的杀手组织脱不开关系。”

    青衍并不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回想起来的事情少得可怜。薛尘也不再难为他,横竖只要人还在身边活得好好的就成。

    “对了,如果爷准的话,青衍可以去听雨楼接两张单子,赚点外快还能打听消息。”

    “不准。”薛尘咕哝了几句,“我养不起你嘛!现在就开始嫌我穷啦!”

    “哪敢呢,”青衍无奈地笑笑,把烤好的兔子挪下来,短匕切下一条兔子腿递给薛尘,“尝尝。”

    烤rou的香气点亮了薛尘漆黑的眼睛,忧郁的人瞧着精神了不少。

    嘴里塞的满满的人含糊地吐出一句诚挚的赞美来,“我媳妇儿真好!”

    渐黑的天色遮过了他媳妇儿脸上飘起的红云,好使人不致于太羞怯。

    3

    在回程之前,有一只鸟偷走了薛程手里的草棒,还啄了他手指一口,不沾阳春水的青葱指尖冒了个血点。

    当时他正呈大字形四仰八叉地躺在草丛里,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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