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想当我的炮友_27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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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雪 (第2/4页)

炙烤得冰寒,可和心心往来又总会多少缓解这哀愁的剧烈,让我感到心间暖烘烘的。

    心心十分理解我对前夫哥既有偏执妄念,又偏不愿选择复合。他开导我爱恋从来不存在永恒,可正因爱恋终要消逝,与所爱之人的每一刻相伴才足具滋味——友谊、亲情、爱情……每段感情都是一把终归要享用干净的糖果,吃完这一把,与其眷恋它再不复存的甜蜜回味个不停,不如再去尝试其他糖果,万一有更喜欢的呢。

    简而言之,情感终有尽头,纠结不如放手。

    我和前夫哥的交互,那阵子变成了什么样呢?我们偶尔会问彼此在干嘛,双方会如实禀告,这之后再稍作“挺好”、“不错”之类的宽泛评价,然后就不继续互动了。有时候我想他来,他故意装不得空,有时候他想过来,我却赌气说约了朋友。

    我很多次都想告诉他,我其实特别珍惜他这些日子为我做的一切。

    强烈的求而不得下,我写下了这篇文的开头,并且抱持难以理解的变态心理,对我和前夫哥的情况做了极其详细的展开。

    大概这一切的本意是,要让他人看到我闷在心里的所有话?

    我不知道。

    与前夫哥关系再归密切是在九月开始的时候。伯母非常突然地到广州这边住了院,具体细节我不便透露,但伯母的问题直接吓得前夫哥寝食难安。我从前夫哥出于好心加我微信的室友兄弟那得知了这情况,于是在他家人面前,我用着挚友身份对他的事多添心力,一些无需多言的问题能帮则帮。

    伯母月初的状态非常差,完全就是鬼门关走了一遭,伯父隐忍的自责令他暴瘦得脱了像。前夫哥在见到所爱之人险些离世、父亲悔不当初的情况下,对我的报复再没了耐心,原先冷脸下对我的渴求又暴露了出来。感觉到我仍为他的事愿倾尽身心,他反而更不能把我放开了。

    那时的前夫哥,经历母亲命悬一线的场面后,再无顾忌地在我面前脆弱。他慌得要命,但他是家庭里除了父亲的唯一一个男人,所以他当着jiejie们的面什么怯也不敢露,只在人后为差点失去母亲发抖,把离别的恐惧投射向我,不停向我确认,要我告诉他我不会离开。

    这一年的九月九日,我的二十四岁生日,台风后的广州天气还十分差,本小了的雨又开始下大。我多日cao劳的爱人撑伞来到我住处,从医院到我这时,他顺路在超商买了盒提拉米苏。他强撑笑脸,但面容十足疲累。

    他说不好意思,这次就先记着,仪式什么的,下次再补上吧,最近实在太累了。

    我什么也没说,拉着他把他搂进怀里,他枕着我,我倚着沙发。我拿他手机挑歌,让柔和轻缓的降调乐声循环播放,然后像以前他刚开始上班那样,拿指头抵在他脑袋上按摩。

    让他在我怀里睡了很久。

    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我不停心软,但我还是没有答应前夫哥复合。

    事实上,前夫哥也再没跟我提过复合。伯母曾说过很多次,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前夫哥成家立业。如今这心愿更加深了前夫哥想要与我复合的负担,他不得不直面我曾暗示过的境况。

    让我说得不留情面些吧,前夫哥没有可能割舍他的原生家庭。所以他绝不可能既要又要,在家人满意的情况下与我长久。

    从想要复合开始,他的选择一直就只有两个:要么为我出柜跟家人对抗得鱼死网破,要么为父母把我们的感情断绝。

    我曾说的荆棘路与坦途,从实际利弊考量,后者总好选得多。

    有气无力的伯母,在我和前夫哥面前用乍看轻松的语气笑着对前夫哥说:“你要快点结婚,不然我可能就看不到了。你的那份金镯金戒,我还是更想亲自交到你老婆手上啊。你明白吗。

    “长得不输给谁,家庭条件又不算差,按理说你早该带女生来见我啊。”

    这带催促意味的问询,让我内心苦寒得绝望。认清现实的我,在伯母的接连抛话下丑陋帮腔:“就是嘛,手机上刷到美女的时候多点一下,礼貌些打个招呼,说不定真就聊上了。”

    前夫哥听到我说这种话,转头先是有些错愕,然后苦笑着看我,抬手拍了拍我的肩:“那不见你也这么找一个呢。”

    “你找了我就找。”我也学他勉强牵嘴。“就是你愿意找吗?”

    “最好你们两个到时候能一起结婚,”伯母不知我与她爱子言语中的深意,“喜上加喜,帮我冲一下病气。”

    “‘一起结婚’……”我明知伯母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接下话茬,“阿朗他说过啊,想等我跟他‘一起结婚’。

    “但是他应该等不到吧。”因为我是个拒绝他不理智画饼的坏种。

    “怎么等不到,你比阿朗好多了,女生更喜欢你这种斯斯文文的,”伯母安慰我,“我们怀仔肯定也很快能结婚的。”

    前夫哥那时崩溃得抬头看着天花板,一边大口叹气一边呵呵笑。

    我开始觉得他总归要在家人带控制欲的期盼下娶妻生子。这是无可奈何又必须去做的事。对于我认定的一件事,我会犟得无论如何都绝不回头。

    我再也不对复合抱奢望了。

    我们钝刀割rou的二人感情堪堪维持着,终于双方都停下挣扎,心知肚明这感情迟早会在时间的凌迟下,被片得只剩骨头。

    “老公老婆”的爱人之名私下还在叫,朋友以上的爱人之实却渐渐不再有。到底那双方都默认了的,rou体上的疏离是怎么逐渐发生的呢?

    我们或许就只是在无奈的苟且下,把不得不的未来给承认,于是不想再敷衍rou欲了而已。

    那段呼吸总是消毒水气味的时间,我们再没了什么亲密接触,行为上倒更有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前夫哥在压力下吸烟频繁了很多,之前我老是催他戒烟,他自己也说过要戒,但我在那阵实在不好说他什么,重压下若把他这唯一简单易得的放松也给剥夺,那未免显得残忍,所以我就只是劝他少抽。

    有次我跟他换班,轮到他去照看伯母,我在抽烟区抓到他,他看我过来赶忙就要把烟藏好:“才刚抽你就看到了,我没抽多少哈。”

    我瞥了眼垃圾桶上那一堆万宝路的烟头,什么也没说,手伸过去把他指间的烟接了过来。

    “让我试一下。”

    他乐了,倚着窗看我:“有什么好试的。”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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