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赴云雨_小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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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别 (第1/1页)

    时景明早早地就在城门口迎着了,送信的人来报说江寻音能赶上今天晚饭。

    远山开合处,一辆马车驰来。自打江寻音从百汇川出来,他们二人少则隔日便会见上一面,这次算是小别了。

    “咕噜噜......”马车行到跟前,惊蛰掀了帘子,江寻音探出头,“怎么迎到城门口来了?”

    时景明扶了他下马车说:“想你的紧,小别胜新婚嘛。”

    “最好是这样而已。”江寻音看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城内百姓,大概是知道这事指定是时景明摆的排场,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可以低调些,但他偏不。

    “那叙个旧吧。”他笑着张开手臂,“这么多人看着呢。”

    江寻音用只有他能看到的表情迅速给他翻了个白眼:“你惯会耍些伎俩的。”他迎上去靠到时景明怀里,两个人久别相逢情难自抑——仅仅在别人看来。

    时景明贴着他的脑袋,一副得逞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似乎是某人主动抱住我的。”

    江寻音头埋在他的脖颈,让别人看不见他的脸,哼哼道:“这些人别是你花钱请来的。”

    时景明凑到他的耳朵边上坏笑:“嗯,这是我的圈套呢。”

    “......好了,”江寻音推开他一段距离,“我得和惊蛰先去趟楼里。”

    “我和你一道去就是了,一会儿让人到楼里接,晚上西边那个摆了鸿门宴呢。”两个人又回到车里,惊蛰赶着马往寻音楼方向去了。

    江寻音把前天晚上和傅君华画的图塞给时景明,这东西现在烫手,他都没摘下来过,现在放时景明身上总归更稳妥。两人交换了个眼色也就明了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去了宴会回来才能安排。

    “江鼎那老东西又想做什么?”江寻音拨开额前的发别到耳后,这几日属实奔波cao劳,也没怎么好好收拾。一到东卫都就觉得身上哪哪都疲惫,懒劲儿从后背就泛了上来,可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一会儿还得紧锣密鼓收拾下出门。

    时景明揽着他靠到自己肩上,虽然江寻音什么都没说,但是看着他老老实实的样子就肯定是累到了,就像平时总机警的猫儿突然由着你摸,想必也是困倦地狠了。“前阵子你走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泊州那几个使臣的消息,上次说到马道,江鼎肯定知道这件事了,马道要修大用得上他们的地盘,这时候他搞这些动作就是想分一杯羹罢了。”

    “嗯,泊州使臣来的时候也没避着,江鼎打听打听知道了也是正常的。”江寻音打了个哈欠,“江鼎手上东西不少,他要是真接触到泊州使臣的话,怕是会掐了我们的路。”

    马车停到寻音楼前,惊蛰给摆了车凳,江寻音下车才搭上时景明的手就被一把捞去了。

    “你......楼里还有人呢。”跌在他怀里,江寻音攀着他的肩膀,时景明抱着他大步就往楼上走。

    江寻音赶紧出声:“你等一下,我还有事嘱咐惊蛰小满他们。”

    “也是,”时景明一脚都踏在楼梯上了,回过头对刚过来的小满和惊蛰说:“你们去给浴堂备上热水,再准备一套出席的衣服。”

    “不是这个,你......”江寻音在他怀里都看不到小满,只好说一会儿再吩咐,就被时景明抱上楼了。

    房间里,江寻音在取随身带的一些东西,时景明则靠在榻上捏着刚刚在车上拿的图纸查看,“禹光港稳妥吗,港口到禹光城内可还有一定距离,傅君华的风险不小。”

    江寻音卸了外氅走到小几的另一边坐下,按下时景明的手把图纸摊在案上,“这座山下他们挖了密道,周围有遮挡,我们到时候从这条航线进去,船直接插/到山后,不容易叫人看见,那边会有人对接。”

    时景明顺着他的指尖走了一圈,看到那座山的时候挑了下眉毛,“傅君华是个办实事的人。祁王怎么就不容他呢,这是踢到板子了,够他吃这一壶。”

    “他手底下至少三千人,都是精干的,这倒是超出我们预期了。”

    “有点意思,这些年他倒是准备了挺多。不过这么些人,就算那个沈家帮衬着也够呛,他一定还有别的路子,这你不知道?”时景明抬眼。

    “你去问问他,看他告不告诉你。”江寻音撤回了手指。

    时景明收了图纸说道:“我以为你们关系不一般......”

    这下轮到江寻音挑眉了,“我和你也关系不一般,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哦?那我们这是怎么个不一般法呢?”他笑眯眯地说。

    “......”

    江寻音这才反应过来不该接他的话。

    隔壁浴堂倒水的声音传过来,压住了这一刻的寂静,片刻,惊蛰叩响了门,“楼主,热水准备好了。”

    江寻音闻声道:“好,车上的东西先放到房门口,你也去歇息吧。”

    “是。”惊蛰随后便退下了。

    房里静的落针可闻,江寻音用余光瞟了下时景明,看他抽了一卷书在翻,连看也没看他。

    “怎么?我可是正人君子,坐在这里总不碍事吧?”他低着头看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江寻音走过去拉开浴堂的门,“哼哼,正人君子不会让人为难,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他把书放到腿上作出一副危险的样子问道:“啊,为难吗?那么我帮你洗?”

    “不必,多谢你。”江寻音“啪”一声合上门。

    听着里头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时景明眼神才阴暗下来,他右手指尖掐着珠串,看窗外日落西山,晚霞浸透了半边天,红光撒在错落的屋瓦上,像火一样燃烧降至的夜。

    江鼎此时来插的这一脚,着实烦人......

    天色已经不早了,江寻音没有多耽搁,傍晚的日头落得快,天色一刻钟前还亮堂,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暗了。

    时景明拿着干帕子给他擦湿发,两个人边上放了一支火炉烤着。江寻音早些年逃难挨了冻,身子不好总容易着凉,时景明盯得紧,知道他沐浴完慵懒,就叫人准备了这支炉子,烤着暖和,头发干得也快些。

    “差不多了吧,一会儿去晚了招人眼。”暖炉烤得他脸好烫,他转过脸对时景明说,后者正在梳他的头发。

    “夜里有风,头发湿着晚上睡觉会头疼。”时景明找了根发带编排起来,“叫他们等着就等着。”

    “江鼎要是只想碰马道也就罢了,就怕他还动了别的心思。”江寻音往炉子里浇了一勺水灭了炭火。

    时景明满意地看着自己束的发,把江寻音转到和自己面对面,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他坏坏的搓了一把,“我倒希望他真能动那个心思,不要命有不要命的玩法,就怕他不敢动呢。”

    给江寻音披上外套,两个人一齐下楼。先前回去的人通知到了景明阁,这会儿马车已经在底下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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