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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咏楔子此时此刻 (第2/2页)

名的曲子,摇摇摆摆地前进,回到他们宽敞温馨的木屋。和路障告别後,一家人洗漱完毕,到卧室集合。

    「阿父阿父!要开始了吗?」麻糬黏兴奋的眨着眼睛,几乎压抑不住眼底的期待。

    「别急,先躺好。」银曦扶着nV儿躺下,淡灰sE的眸子盈满笑意,随後转头望向她的丈夫,「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寂夜。」

    「从哪说起啊……」莫寂夜眼帘低垂,鸦羽黑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许多回忆在脑海中浮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起头讲述。

    他的过去存在不少不得见光的Y暗,太复杂的事情不适合说给麻糬黏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肮脏事更不可能。尽管他现在已经不再为此难受,但一字不漏的向nV儿描述……他可能办不到。

    过了半晌,莫寂夜深x1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在遇到你阿娘以前,阿父被一群坏人抓住,被……欺负了一段时间。」男子微微g起唇角,总是沉静肃穆的俊美面庞柔和不少,尽量不露出沉重的表情,避免吓到孩子。然而麻糬黏光听见父亲被人欺负,眼神中的欢快立刻消失,嘴角的弧度因为惶恐而向下弯去。

    「他们打阿父吗?」nV孩怯怯地问,遗传自母亲的灰眸充满了担忧。

    打?莫寂夜苦笑,m0了m0麻糬黏的头。那些人对他做的可不仅仅是「打」这麽简单。

    「是,他们打了我。」麻糬黏听见父亲轻声回答,脸上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神情,像是在笑,却又没有喜悦,看了反倒让她觉得难过。

    「阿父不怕,麻糬黏叫路人姊姊和路障哥哥一起来打坏人。」nV孩满脸认真地爬起来抱住莫寂夜,在他背後拍了拍。「阿娘也会帮忙,不让阿父被欺负。」

    莫寂夜低头轻笑,一手搂住坐在身旁的银曦。

    「是啊。」眉眼之间的苦涩被温暖融化,他露出发自内心的、放松的笑容,「他们不会让让我被欺侮。」

    「我从那些恶人手里逃脱後,遇见了你的阿娘。」莫寂夜接着说下去,语气轻快不少,「你阿娘……很好。我逃出来时状况不好、脾气也差,不想和人说话,更不想让人碰。你阿娘不仅帮我疗伤,还没有计较我对她的失礼之处、一直都很礼貌,让我觉得安心。」

    「说脾气差太夸张了。」银曦打岔,伸手在莫寂夜肩上拍了拍,「只有不想说话而已,除了一开始没弄清楚情况时b较凶,其他时候都很有礼貌,不会大吼大叫、摔东西骂人,也不会颐指气使地使唤人。」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个X。」

    「对。」清澈的灰眸被笑意点亮,银曦凝视着莫寂夜,声音轻柔却无b清楚地说道:「你一直都很好。」

    对於妻子的告白,莫寂夜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用不至於弄疼银曦的力道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轻轻印下一吻。

    「待我伤势好转,觉得不能再继续安静下去,毕竟我的伤虽然不算太重,却也不易处理。你阿娘为了照顾我忙上忙下,於情於理都不该轻慢。」依旧与妻子十指相扣,莫寂夜将话题引回故事中,「我开始帮忙她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尽管我仍然不怎麽说话。」

    「阿父那时候就好喜欢阿娘了吗?」麻糬黏好奇地抓住父亲的袖子摇晃。

    「没那麽快。」莫寂夜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我只觉得你阿娘是少数能让我信任的人,再多就没有了。」

    麻糬黏失望地叹气,莫寂夜有些尴尬地别开头,银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倾身在nV儿面颊上亲了一下。

    「你阿父不是会对谁一见锺情的个X。」白发nV子柔声解释,朝莫寂夜看了一眼,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阿娘也不是在初遇你阿父的时候倾心於他的。」

    「那是什麽时候?」

    「……」认真解释的话这孩子今晚就不用睡了。

    「阿娘、阿父,是什麽时候呀?」见父母沉默不语,麻糬黏又问了一遍。

    银曦与莫寂夜相视而笑,随後转头看向nV儿。

    「这一部分就放到明天吧,说好了今天只讲我们怎麽相遇的。」

    「可是好短喔!」麻糬黏有些失望地抱怨。

    的确,他们这样一来一往的谈天、打岔,最後对话中属於「故事」的部分可说是少之又少,到头来麻糬黏唯一获得的资讯只有父亲受伤被母亲照顾而已。只是发生在莫寂夜身上的许多事情实在不适合讲给孩子听,偏偏又在他的生命享有一定的位置,无法略过不谈。

    也许我真的不适合说自己的故事。莫寂夜无奈地想。

    若是路障和他姊姊路人在场,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吐槽:故事太短跟你的过去无关,是因为你跟银曦讲没几句就开始晒恩Ai啊!

    「那明天要讲多一点喔。」也许是知道父母不会再多说了,麻糬黏乖乖钻进被窝,以妥协换承诺。

    「好。」莫寂夜简短但郑重地回答。

    麻糬黏回以灿笑,蹭了蹭松软的枕头,闭上了眼。

    莫寂夜动作轻柔地为nV儿盖好棉被,待银曦吹熄烛火後,夫妻俩一同走出麻糬黏的卧室。

    「你今天其实挺紧张的吧?要在孩子面前说那些。」等走到离麻糬黏的坊间有一段距离时,银曦才开口问道。

    「严格来说是不自在。」唇角微g,莫寂夜牵起银曦的手,往他们的卧房走去。

    「头一次在你以外的对象面前说那些,也不知该如何整理成适合她听的故事,到头来几乎什麽也没讲。」像玉石敲击般清朗、却也不过於高亢的嗓音带着难以发觉的失落,难得有些低沉。

    说实话,若不是nV儿想听,莫寂夜其实没什麽意愿提起自己的过去,准确来说是不想主动谈论。一来是他本来就不是个健谈的人,二来是不光彩的事情太多,b如:他的母亲怀上他的过程、或者是那些「坏人」施加於他身上的那些无耻、肮脏的暴行。

    银曦收起脸上的笑,双手搭上丈夫的肩膀,微微使力让他转向自己。

    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俊美脸庞透着一丝黯然,夜空一样漆黑的眸子却直直地凝视银曦,与还未彻底和妻子坦承心意前不同,没有半分闪躲的意思。银曦知道莫寂夜这样的神情代表着什麽,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凑上前亲吻他的唇,任由他护着自己後脑缓缓躺下。

    躺好之後,银曦又在莫寂夜唇上吻了吻,拨开挡住他视线的乌黑发丝,「寂夜。」

    「嗯?」

    「你是我的珍贵。」披散的纯白长发彷佛月光纺成的丝线,凝望着他的灰眸如同浸过水的晶石,用JiNg灵语说出的告白令莫寂夜瞬间忘了方才的沉重。他低下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银曦,眼角、鼻尖到蔷薇花瓣似的唇,一处也不放过,怎麽也无法满足的样子。

    要是在从前,他怎麽也不相信自己会愿意与谁亲昵到这般地步,别说拥抱,任何亲近的肢T接触也能让他不适。然而此刻的他不仅不排斥银曦的碰触,甚至按耐不住地主动索取……

    谁能想到呢?

    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年那个被轻率的母亲生下、却又完全不管不顾,还被扔进肮脏地方的孩子是绝不可能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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