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听书是用耳朵，而不是用。 (第2/2页)

弟谈恋爱了？”

    左铭：“……”

    cao，忍不住了。

    走廊上还有很多学生和家长，轮椅虽挨着墙，但还是会挡着人。

    更何况……

    左铭再次对上路人投来的各种目光。

    兴奋，惊艳，激动，还有奇怪。

    他从安叔手中夺过轮椅，把人按回去。

    “哈哈哈兄弟们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尾音迅疾飞出去，转瞬人就没影了。

    三人：“……”

    送走了家长，高三学生还要上晚自习。

    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拿着卷子走进教室，拍了拍桌子。

    “都安静一下，我们来做一个小测，科代表上来发一下卷子。”

    十二班学生顿时炸锅。

    “啊啊啊——”

    “周考月考半期考期末考，下学期还有一模二模三模，最后才是高考，老天爷，这何时是个头啊。”

    “人生莫得意思，人生莫得意思。”

    ……

    是结束，也是开始。

    冬至过后，宏城进入一个最寒冷的阶段。

    温度骤然降到五六摄氏度，有些还没来得及添衣服的人，就这么生病了。

    谢鱼也不能幸免。

    上次家长会后，不知是不是因为离高考更近了，他又开始失眠了。

    白天高强度学习，加上晚上睡不着，本就身子骨弱的他，再次中招。

    虽然没有发烧，但全身酸痛，像是有人把他的骨头取出来再一根根碾压磨碎，谢鱼熬了两天，终于等到放月假。

    这次元旦包含在月假里，除了苦命的高三，其他年级昨天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可能是太冷了，也可能是太难受了，就算挤公交车的人少了一大半，谢鱼还是不想一个人回家。

    想也没想，他叫来了谢舆。

    出校门后左拐，直走大概六分钟到公交车站，然后再等十分钟左右坐上车。

    从目鱼山到石堡湾一共18个站，不堵车的话需要56分钟。

    谢鱼坐了两年多，沿途的风景来来去去也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早就厌倦了。

    “云峰路到了，请配合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

    车上的人瞬间走得差不多了。

    谢舆身旁的位置空了出来，谢鱼主动换过来。

    车子启动，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

    谢鱼难受地贴着车窗，神情恹恹。

    好想吐，好想吐，好想吐……

    脑中循环一直循环这三个字。

    不知不觉，意识渐渐模糊。

    半梦半醒间，一只手伸了过来。

    从硬邦邦的冰冷靠在了软乎乎的温暖，谢鱼下意识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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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旁传来一道低柔的声音：“哥，睡吧，等下我叫你。”

    公交车平稳行驶，掠过疲乏的景色，在意识彻底消失的最后一瞬，他突然产生了一辈子的想法。

    路上堵车，大概六点半两人才到家。

    冬季天黑得早，谢父谢母要明天才回，家里一片漆黑。

    打开灯后，小三花咪咪地迈着小碎步跑向谢鱼。

    “乖，我实在没力气了。”他恨不得立马躺下，更别说抱猫了。

    “哥先上去睡会儿，饭好后我给哥端上来。”谢舆放下书包，系围裙。

    谢鱼老爷爬坡般上楼，闻言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谢舆熬了姜汤，煮了青菜瘦rou粥。

    端上去后叫醒了谢鱼，生病胃口不好，姜汤勉强喝完，粥还剩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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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实在吃不下，谢舆只能放弃，给人用热毛巾抹了下身子后，他才回到厨房，把剩下的粥倒进锅里，加热一下后将就着吃了。

    收拾完差不多十点，谢舆擦着头发从厕所走出来，发现卧室亮着灯。

    走进去发现谢鱼已经醒了，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哥好点了？”谢舆放下毛巾，翻出吹风机插上电。

    吹风机发出呜呜呜的噪音，盖住了谢鱼翻书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想让人出去吹，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说出嘴里的话就变成了：“要帮忙吗。”

    谢舆拿远了吹风机：“哥你说什么？”

    谢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没什么。”

    他掩耳盗铃般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我好点了。”

    谢鱼一目十行，短短时间里翻了好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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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舆没错过对方尴尬的神情。

    他快速吹完头上床，手脚很自然地将人圈起，脑袋凑上去：“哥在看什么？”

    “《德米安》”谢鱼难得没推开，还很给面子地把胳膊肘在人身上。

    上回在秦先生那里没看完带去学校，本来是打算利用空余时间看的，但因为忙着学习和考试，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大概还有三分之一，他想着这两天看完，到时候让谢舆还回去。

    “有时我在自己的房中热切地想念她，然后就会感觉到自己正握着她的手，吻着她的唇。

    有时我在她身边，凝望她的脸，跟她谈话，听她的声音，却不知道……”

    谢鱼回过神，看向正缓缓念出书里文字的谢舆。

    啪一声关上书。

    “你读出来干什么？”这段文字本来是德米安对艾娃夫人内心爱意的剖白，现在被谢舆念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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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

    他试着挪出谢舆怀中。

    实在离太近了。

    “……这是梦境还是真实。”谢舆这才读完。

    “哥。”他抱紧不放，看着怀中人白净的耳朵染上一小撮薄红，低声笑了笑，“哥能跟我讲讲这本书吗？我想听。”

    声音仿佛和大脑产生了共振，让谢鱼感到一刹那眩晕。

    他立马咬舌尖，好让自己镇定下来：“你确定是想听我讲书吗？”

    说着，谢鱼反手握住抵着他屁股的硬物。

    “听书是用耳朵，而不是用ji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