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献神 (第2/3页)

，占地不小的璃月主城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

    留下来的资料也少之又少，据迪卢克所说，璃月大概只是被隐藏在了某处秘境里，所以才没有显形。

    对比在蒙德城遇到的绑架事件而言，神秘许多的璃月带给荧的第一个问题更加致命——

    她完全找不到璃月的具体方位。

    荧对着地图左看右看，站住了脚步：“奇怪，应该就是这里了......”

    可是眼前是一片荒芜的草地，哪有半分城邦样。

    ......不会走这么长时间，她要因为找不到璃月这种原因而原路返回吧，凯亚会笑死她的。

    “右边有人。”风精灵动了动薄扇般的小耳朵，趴在她耳边出声提醒。

    荧的脚步一顿，敏锐地从空气中嗅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血的味道和怪物腥臭的气息混在一起，大概是什么人战斗留下的痕迹。

    为了防止突发情况，荧向温迪求证：“我可以打过璃月周边的怪物的......对吧？”

    “当然！”温迪信誓旦旦地说，“毕竟荧那么努力嘛。”

    ......可以的话她才不想要这种努力好么！

    荧下定了决心，决定去附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毕竟一直在原地打转也不是办法。她拨开草丛，只见大片倒地的丘丘人中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背影。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那人扭头，鎏金色的竖瞳与她的目光对上，兜帽下稍显稚嫩的脸上溅上些许血迹，垂在两边的深绿色发梢微微一动。

    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反应，下一秒他就倏忽出现在她的面前，距离近得差点撞上对方的鼻尖，荧的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一把按住了肩膀。

    “......荧？”

    少年迟疑地开口，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发颤，白皙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

    “是?”

    他的力道不大，很容易就能挣脱开，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带上了些许恍惚。荧冷不丁地听到自己的名字，想拔剑的手突兀地停在半空，她眨了眨眼睛，没有挣扎任由对方的手指描摹她的轮廓，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温迪一样明确认识她，虽然迪卢克和凯亚也能叫出她的名字，但显然两个人对她的了解仅限于画中。

    眼前这个人，莫非是曾经和温迪一样曾经接触过作为勇者时期的她么？

    眼前的少年像是被她的目光刺痛了一般，怔怔地收回自己的手，长出一口气又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主动拉开距离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我刚才便察觉到有人在附近徘徊，你可是想要进入璃月城？”

    荧点头，虽然有些好奇，但现在显然不是打探这个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进入璃月的方法。

    “我的名字是魈，璃月的镇守之一。你随我来。”

    魈冲她微微颔首，转身示意她跟上，带她到一块与旁边无异的石头前，轻声念了几句诀，面前和周围一般无异的景象突然像水中波纹般闪动，逐渐变成古朴的城邦。

    荧不由得有些晃神，看着那座在记忆中熟悉又陌生的城镇，有什么东西逐渐苏醒过来。

    那是璃月。

    ......

    璃月人自从那天下达了律令后便长久生活在秘境之内，与外界隔绝，只有被璃月城内部的人引进才能允许进入这里。

    明明神明应该已经消失了，可是这里的人还在信仰着什么，几乎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比起过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从两人踏入这里起，荧就意识到有些隐秘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主要是自己。

    所有人都像是在遮挡什么似的，像魈一样穿着白袍挡住自己的全身，行色匆匆地从两人身旁经过。

    气氛简直诡异到极点，荧每隔几步就能看到龙形的塑像，模样千奇百怪，大概都是那位神明的。

    “想要进入璃月城最先要得到的是帝......龙神的认可。”魈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些视线，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袍子脱下将她裹起来，为她仔细戴好兜帽，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告诫她，“你不要轻易跟别人说话。”

    荧乖乖地点头，抬眼看着他问道:“也包括魈吗?”

    “......除了我。”

    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微蜷了一下，像是懊恼自己刚才的口误，荧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魈走在她前面，一条条向她讲述璃月的规则。

    “对于璃月人来说，龙神大人的命令就是唯一。”

    “你的真名与面容只可与龙神大人一人知晓，不可随意向他人出示。”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轻易地就能穿透市集的喧嚣，落在荧的耳畔。

    他们曾经这样并排在街道行走过的既视感......似乎并不是错觉。

    “别担心。龙神不会为难你，只需要在神位面前守一夜就好。”

    注意到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魈微微偏头唤她:“荧?”

    荧拽住了他的衣角，抬眼正好望进了他的眼睛，那双金眸映照着灯火格外璀璨:“魈认得我？”

    魈的呼吸一滞，身体变得无比僵硬，努力一直才不显露出来的情绪隐隐有了失控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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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多想。”他定了定神，视线微垂着落向另一边，不去看她的眼睛，艰难地开口否认:“我与你不曾相识。”

    ......嗯。

    他连她的手都舍不得挥开。

    荧假装信了。

    ......

    寺庙不大，荧本以为这里应该香火会很旺盛，但是却出乎意料地没什么人来，只有院里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和空荡荡的石桌石椅。

    “龙神大人不喜被打扰，如果不是要事，很少人会来这里，祭拜他一般用自制的塑像。”

    ......怪不得看到的那些神像奇形怪状，没有一个统一的形体，只能隐隐约约看出龙的影子，原来是自己制作的。

    她闭上眼，放任魈用柔软的绸缎蒙住她的眼睛。

    “在龙神问询你之前，切记，不可视、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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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踏进门槛，檀香的味道充斥着荧的鼻腔，她推测这里大概就是正殿。魈将她送到这里，引路人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没有任何留在这里的理由。

    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清楚，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地离开，荧被魈握着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像是一片羽毛一样滑过了他的掌心。

    “魈能留下来陪我么？”

    荧看不见，只能通过他说话时温热的吐息觉察到他的脸离她极近，那伪装出的坚硬假面现在似乎因为这句像是撒娇一般的示弱终于被尽数剥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柔软的内心。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调都放软了不少。

    “我会在庙外为你守着，明早就来见你，不必担心。”

    ......

    没有任何声响，安静的、空荡荡的殿堂，只余越来越重的香火气。

    荧一个人跪了一会便开始觉得无聊，温迪从进来这里后便怎么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