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你说他们是在建国吗 (第3/3页)

这里，哪有五百？”

    “那便是族长的事情了。”叶流觞懒的和阿达鲁扯，想跟她卖惨？

    “你，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需要和你商量，你还觉得你们能够离开狂羊部？”阿达鲁气的大方脸都发红了，他恨不得弄死叶流觞。这人一直在挑衅他，偏偏还直戳要害。如今，狂羊部确实处于十分尴尬的局面。

    “族长大可以把我们杀了，只是，杀了，这批盐又能让族长坚持多久？”

    “你到底什么意思？”

    “也不瞒族长了，昨夜堤坝被毁，想必贵部落最近日子过的不顺罢？我是不懂草原之间的矛盾，但是，方才听你们说到归顺，据我所知，草原有了新的王，想来以后局势更紧张，我不过就想趁着这个节骨眼赚点钱，若是落了个通敌叛国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龙人还真是聪明。”阿达鲁说，“既然以后不来了，那我也没必要把你们放回去不是？”

    “族长可真是咄咄逼人呀。”叶流觞叹息道。

    “你还有闲情与我说笑？”阿达鲁十分恼火，这人是个滑头，或者说，经商的都这么滑头。

    “我自然有闲情，倒是族长可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坏了这一桩生意。”

    “此话怎讲？”

    “这次我不过带了五石盐，显然不够族长用。但若是族长信得过我，我之后还能弄一批盐过来，只卖给狂羊部，族长可用这批盐为族人谋点福利，不至于让全族人都给别人当枪使不是？”叶流觞成竹在胸，结合昨夜和方才的对话，她已然大概摸清狂羊部的困境。

    阿达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若真的如此，对于如今的狂羊部而言倒真是个转机。

    “想来族长是心动了。”叶流觞注意到阿达鲁眼中的精光。

    “行，我便信你一回，要多久才能把盐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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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两个月！”

    “那我便做了这桩生意，不过，这笔钱我们需要筹集一番，在此期间，你们在本部族休整。”阿达鲁态度软下来。

    “族长阔气，休整一周便好，我们还要采购皮革奶酒之类的回大龙，希望族长届时能够指引一番。”叶流觞心里激动极了，出来一趟，自然要两头赚呀。

    “是这个理儿，届时你们需要什么狂羊部定鼎力相助。”

    “那便在此谢过族长了。”

    双方互相寒暄一拜，叶流觞带着众少年回到蒙古包休整。正好，长途跋涉这么久，在这里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再出发。

    让张三李四帮忙望风，众人围坐一圈低声密谋。

    “叶什长，我觉得狂羊部应该就是被‘王’针对了。”憋了一路的柳无依连忙说。

    “我也这么觉得，应该就是将军说的草原内部集军的势力。”叶流觞点点头。

    “什长，那你觉得这些部落会归顺那个‘王’吗？”李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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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早的，他们夹在中间，归顺是迟早的事。现在之所以不从，不过是没有条件。就如那个阿达鲁所言，一旦归顺，对于匈奴而言是壮大了势力，但是对于狂羊部来说，全族人都成了炮灰，若是归顺不能爬到一定的阶层，归顺就没有任何好处，横竖都是死罢了。”

    “可不愿意也没用呀，面对征战的铁骑，他们只能从。”涞水低声说，“匈奴部族间的矛盾其实比我们大龙地域之间的矛盾要大得多。”

    “你这不是废话吗？大龙是一个国，可是匈奴并没有国，他们只是部落间形成的一个联合组织。”李安白了涞水一眼，废话。

    “不对，小李，你这般说我倒是想到，匈奴如今集结难道是在建国吗？”柳无依突然一脸惊愕的说。

    ！！！

    柳无依的话顿时在少年间炸开了锅，建国？如果这是在建国，那得是一个多么幅员辽阔的大国！

    少年们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眼眶甚至隐隐湿润，如今集军的匈奴抵御起来都十分吃力，更别说联合的大国。届时，大龙又该以什么方法去面对这样一个敌人，会被灭国罢？

    叶流觞摸着下巴，眉头紧皱，看来，匈奴部落间的趋同向比将军预想中的更为严重，而且，他们根本没法阻止。

    “什长。”

    “建国不是说建就能建的，这里都是相距甚远的部落，今日我们在此能够顺利兜售食盐，想必狂羊部对那个所谓的‘王’并没有认可，应该是被迫的。而且，游牧而居，也没法建立大龙那种城邦秩序，若真想建立一个全新的政权，这么点时间也是不够的，大家不必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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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叶流觞的话，少年们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既然如此，他们便放心了，要想建立一个全新的大统一秩序，至少也需要非常久，到那时，她们可能早就入土了。

    入土了的事情，便由着去吧，未来人自有未来人的法子，如今的他们只想在目前的战乱与天灾中夹缝求生，哪有心思想未来事。

    见众少年转眼间就把恐惧抛掷脑后，再次专注眼前的困境，叶流觞十分欣慰。她不认同什么杞人忧天的超现实想法，对于她而言，目前的现实便是，频频战乱和天灾，指不定不等匈奴建立政权，他们就已经亡国了。总是把延续危机挂嘴边，却对眼前的困境弃之不顾，那将来的宏大理想终究只能是一个泡影，一戳既散。

    “叶什长，实事求是，终究是永不过时的处事原则。”柳无依拍拍叶流觞的肩膀，笑嘻嘻道。她与叶流觞的观念总是不谋而合。

    “是啊，柳课长总是深得我心。”叶流觞同样拍拍柳无依的肩膀。

    “哎哟，什长课长，你们还是别打哑谜了。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涞水笑道。

    “狂羊部不是接待我们吗？既然接待哪有不受的道理，人活着不过一辈子，总不能亏待自己。之后再去别的部落看看，趁机从中捞点银钱，回去以后兄弟姊妹们也能过个好日子不是？总不能一辈子好日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什长所言极是。”

    少年们哈哈大笑，拿着草原人给他们准备的马奶酒畅快淋漓的海喝，脸上洋溢着的都是快意恩仇。叶流觞脸上浮起醉意的红晕，她觉得眼前的这群少年，比起李叔来的更像个真正的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