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3页)

   “你呢？想回家吗？”

    赵杰思索了一些，摇摇头。“不想。”

    这有一些出乎意料，他说的是“不想”。证明可以回家，但是不想回家。

    “怎么了？”

    怀里的他抬头，眼神闪烁，面色犹豫，颇为为难。

    后来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答道：“我家人对我不好。”

    “我小时候跟着我妈，住在破旧的巷子里。那会同龄的小孩都去上幼儿园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楼梯口。”

    “每天都会有陌生的男人进出我家，有的人会给我两块钱，让我买点吃的，把我打发。有的人会直接喊我滚。”

    “后来有一天，我妈帮我洗了澡，给我买了新衣服穿，把我带去见了一个人，就是我爸。”

    “但是他不想认我，给了我妈一些钱，打发我们。”

    “有一天，我妈在和男人厮混的时候叫我进房间，我看到的就是她跪在男人的腿间，含男人的rou。”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震惊，我早就知道在里面他们干什么了。然后，那个男人就让我过去，吃他的rou。”

    “我不愿意，我妈就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过去，脸按在他的腿间。强迫我吃。后来我哭着含了下去，那是我第一次和人koujiao。那个男人说还是嫩的嘴爽。”

    “他射我嘴里了，我觉得又咸又腥又恶心。但是他甩了一沓钱给我妈，还说让她给我买点好吃的。”

    “我妈确实给我买了好吃的，后来这样的事就越来越多。他们甚至，用了我后面。”

    他面色淡淡的，对上杨尧的眼睛的时候，嘴角向一侧牵拉扯出一个浅浅的假笑。

    “后来我爸找到我了，他说要让我认祖归宗。我以为我熬到头了，不过他说如果跟了他，就不能再见我妈了。”

    “你想知道我怎么选的吗？”他突然问她。

    “选了你爸，后来有没有想她？”

    “你真聪明。想啊，有时候会回想起她对我为数不多的好。每次我被老男人弄出血，她都会愧疚的帮我上药，然后给我买一些好吃的。那时候我会赌气不理她，她也不生气，还会哄我。她说我是她的好儿子。不过以后，还是会同意那些老男人上我。”

    “那些客人会有一些奇怪的怪癖，我记得有一次客人要求她上了我。那是我唯一一次听到她拒绝客人，她疯了一样拿东西砸客人，叫他滚。把客人赶走以后，她就抱着我哭。她说她对不起我。”

    “我那一刻甚至觉得，我要是能让人为我一掷千金，是不是就可以脱离这种生活。让她不用天天接客了。”

    “后来我被我爸带走，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你被带走的时候，多少岁啊？”

    “十二。”

    “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我爸带回家了，我才知道，他前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能没办法再有小孩了。膝下无儿无女，所以只能把我这个私生子接回来咯。”

    “他给我请了老师上课，然后送我去私立学校上学。”

    “那些少爷，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说我妈是个妓女。所以我经常被他们吐口水，丢垃圾，撕课本，往床上泼脏水……后来我爸出面，换了好几个学校，才好一些。”

    “再后来。”

    ………

    他沉默了。

    杨尧低头，“然后呢？”

    他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再后来，有一个叫申顺杰的男的，他跟我一个宿舍，他有一次半夜上了我的床，脱我的裤子，把我弄醒了。他想上我，我反抗了。”

    “然后他恼羞成怒，找机会迷晕了我，上了我，还拍了视频。威胁我如果不听话，就发出去。”

    “我爸如果知道这种视频流传出去，肯定会弄死我。所以我只能听他的，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破巷子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

    “我没办法，我只能听他的。然后就一直被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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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有一次他还让全班男生轮着上我，有一些同学不愿意，他就叫他的小弟把人打一顿，打到别人愿意上我为止，这样，全班男生都成了他的同伙。”

    “那天，我的肚子里，嘴里，身上，全是他们的jingye。”

    “对了，也是那天，他往我后面涂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我很难受，只想让人cao我，当时大家轮着上我，我只感觉爽，什么意识都没有。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就再也不能恢复正常了。”

    “再后来，他让我在班上脱光了，让女生们玩我。”

    “我们班女生不多，她们把我像狗一样溜来溜去，踩我的下体。往我的身体里面放各种各样的东西。”

    “我想，只要我心里把这种东西当做快乐，是不是就会好受一些。后来还真的可以，他们越打我，我越开心。我想，他们最好弄死我。”

    “最后一次，我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我就在医院里。是路过的同学看到我浑身赤裸伤痕累累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叫了救护车。我爸当时面色铁青让我滚出国。”

    “然后我出国了，在国外待了两年，他停了我的生活费。我甚至连回家的钱都没有。好在我可以打工，勤工俭学，虽然很苦，但是我很自由。后来回国，我才知道，他有了新儿子。”

    “你猜猜后来怎么样了。”

    他神秘兮兮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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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儿子不是他的，他又想让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