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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黑化/入魔/有泥塑/雌堕倾向(下) (第2/2页)
里,一时辨不清此身究竟算是男身还是女身,他淌着浊白的男精,却叫出了女子一样的呻吟,叫了什么,玉虚子也记不得多少,大抵什么都叫过了,叫的一声比一声娇软,一声比一声甜腻。 “……你不问一问,我是谁么?” 不知为何,蒙面人的动作停下来了,他的阳茎埋在甜媚勾人的xue道里。玉虚子乌黑的长发铺了一榻,发尾迤逦的缠着他的指尖。 玉虚子xue里酥酥麻麻的发痒,蒙面人不动了,他觉着恼,他只顾着让他再快些,cao的更重些。横陈在男人胯下的玉虚子,桃花媚眼,榴花绛唇,媚眼泣露,绛唇含春。 仿佛真是……人尽可夫。 从前,有一个陷入茫茫沙漠的焦渴行人,他抓住一只鸩鸟,用牙齿撕裂了它的咽喉,大口大口啜饮着从中汨汨流淌而出的苦涩鲜血,鲜血与毒液雕琢成一把锋利的尖刀,绝望无比的刺入心脏,他不知道,他和鸩鸟,哪一个会最先迎来近乎于解脱的死亡。 又或者,行人本就是这只鸩鸟。 谢云流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疯狂的血红像黄昏时的海潮,从他的眼底渐次退去,直至完全消弭无形。 他的声音低沉,却泛了些许嘶哑,他在问自己对面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柏舟。”那与李忘生有两三分肖似的少年不敢再正视谢云流的面庞,他的回答颤栗的跌坠在谢云流的耳边。 “好。”谢云流说。 这是柏舟在陷入昏死之前,听见的最后一个字。 谢云流干净利落的拔出了插进柏舟身体的长刀,血rou破裂的模样像是熟透的果实,猩红汁液顺着雪亮寒冷的刀锋飞溅而下,冒着热气,灼在地上,一点一点,蛀出了一个个残缺怪异的空洞。 窗外风雨不歇,他拎着柏舟的衣领踏出竹屋,海水翻滚着无边无际的幽暗咸腥。谢云流站在海边,风烈烈掀起了他的鬓发与衣袖,他以毫无怜悯的姿态,将柏舟满布血污的身躯抛进了苍黑海浪之中。 纯阳宫 纯阳观微阁内,藏书浩繁如星云烟海,天长岁久,难免生出虫蠹。因而每隔数年,掌教便要吩咐诸弟子将阁中一部分藏书搬出,检索晾晒,今日天色霁晴,太极广场上缥简芸香漫漫,缃卷琅琅翻飞。 “师姐!!” 唤师姐的是清虚门下的女弟子宁婉。只见宁婉抱着一摞书,跌跌撞撞的小跑过来,她怀里抱的书太多,也太沉,她抱不住了,书哗啦哗啦地散落了一地。她师姐连忙奔过去为她捡,一阵风倏忽吹来,窸窸窣窣吹开了书页,宁婉不经意的往书上一瞧,这一瞧,令她不由自主的“诶”了一声。 “怎么了。”师姐见她瞧的出神,便轻轻拍了拍宁婉的肩头。 “师姐,你看。” 宁婉小心翼翼的将书捧了过来,那是一本《南华经》,再寻常不过的道籍经书。被风吹开的那一页,书上所录的章句,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一节: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但不寻常的是,不知是何人在这一节经文的书页空白处,用朱笔勾画了一朵绛红的五瓣梅花。 书册早已泛黄,然梅花鲜妍如故。 “这是谁呀?敢在观微阁的藏书上乱抹乱画。”师姐打趣宁婉,“莫不是你从前去观微阁抄书的时候,偷偷画的?你等着,我这就告诉师父去。” “不是我!师姐就会告状,我晚上不把松子糖分给你吃了!”宁婉放下书,故意不依不饶的去挠师姐的痒。 梅花再度被压入了重重叠叠的南华经文里,远处的天边,静默的飘过去了一朵淡白的云絮,而那阵风,好似从未来过。 尾声 柏舟没有死。 他在一艘正从东瀛驶去唐国的商船上醒来。船上的客商告诉柏舟,这几日的暴雨甚是凶猛,估计是风浪将他吹到了这附近。船上诸人将柏舟救起的时候,若不是柏舟的心口还隐约跳动着一丝暖意,他们险些以为柏舟是个死透了的人。正巧前两天,船上有个仆役喝醉了酒,从船头上掉了下去,若柏舟当真无处可归,也可以顶了这个仆役的名字,与商户们一道前往唐国。 柏舟连忙点头道谢,他自然是愿意的。 他没有完成家主交托的任务,纵然完成了,等待着他的照旧是死路一条。如今侥幸捡回一条命,能活下来当然很好。柏舟忍不想起那位住在海边的古怪剑客,兴许也没有传闻中的古怪邪僻,剑客并非要真正结果了他的性命,而是有意无意的,给他留下了一线微弱的生机。 不过,柏舟不愿意再往下细想了,那是剑客的故事,并非是他自己的故事。广袤天地间,这世上的故事何其多,或圆满,或缺憾,就连故事中的人也难以主宰,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看客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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