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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与人合欢,便是这喑药的解药  (第1/1页)
    “吴嬷嬷?”徐长欢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妇人。    徐业的原配言夫人的陪房,徐长欢只见过寥寥几次,谈不上往来。    “老奴来给二公子添妆,还望二公子莫要嫌弃。”    徐长欢心下越发疑惑,“我常年不在府里,多谢嬷嬷记挂。”    “老奴近来身子越发不好,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大公子,今日此来,是还有一桩事要求二公子。”    “嬷嬷也知晓我在府中……人微言轻……”    “不是难为人的事,老奴这里有一件夫人的遗物,倘若二公子他日有机会见到大公子,还请二公子代老奴转交。”    徐长欢几乎要掩不住吃惊神色,袖子下的手倏然握紧。    长兄徐澈在帝都为质子,他要嫁往梁州,怎会相见?    莫非吴嬷嬷也知晓了徐业和疾云的谋算?    “嬷嬷只怕是记差了,要嫁去帝都的是三弟。”    “二公子命格尊贵,他日必然如凤凰遨游九天,自然有的是同大公子相见之日。还望二公子顾念兄弟情谊,今后多对大公子照拂几分。”    “嬷嬷抬举我了,我一介坤泽之身,今后还要仰赖长兄。”    徐长欢最终还是接下了吴嬷嬷说的那件遗物,用一个小匣子装着,只是一根看上去玉质较好的簪子,并无奇特之处。    出嫁的这一日,天尚未大亮,徐长欢便已起床洗漱。    “奴婢李冰,奉王爷之命来伺候二公子。”新来的婢女将一碗汤药摆在了徐长欢面前。    徐长欢打量着李冰,十七八岁的模样,是个相貌极为出众的女中庸。    他常年不在府里,身边本无心腹之人,谁跟着他出嫁,他并不在意。    徐业特地的安排,想来这李冰是有些本事的。    “这是何意?”徐长欢看向了那碗汤药。    “二公子莫要误会,出嫁的规矩,二公子也是知晓的。”    徐长欢沉默着,李冰已将汤碗递到了他的嘴边。    黑布遮眼,再灌上一碗喑药,便是所谓出嫁的规矩,真正的“盲婚哑嫁”。    要等圆房之后,才会与所嫁之人正式相见,意味着从一刻起,开始一种新的日子。    将自己余生的命运交托于那个人。    “二公子放心,这药不伤人的,等圆房过后自然就解了。”    与人合欢,便是这喑药的解药。    徐长欢张嘴,任由李冰将药喂给他。    放好空碗,李冰便取了黑布条要给徐长欢系上。凑近徐长欢的脸,李冰顿了一下。    “二公子生的真美,不管嫁给何人,都定然能得人疼爱。”    徐长欢闭上了双眼,双手紧握成拳。    哪怕获得谁的疼宠,他这一生似乎都逃脱不了受人摆布……    美貌,疼爱……听着竟是可笑的。    “只要二公子不忤逆王爷,奴婢定然拼死护二公子平安。”李冰给徐长欢蒙眼的动作很轻柔,因凑得极近,呼吸都打在徐长欢的面上。    略微的痒意让徐长欢有些不自在,“好了没?”    “就好了,系的有些紧,若不舒坦二公子直言。”    雪肤,黑布,蒙眼,绝色的坤泽……    竟勾勒出极诱惑的画面。    李冰心下感慨,都说兖州云家出祸水,流淌着云家血脉的二公子,也生了能做祸水的相貌。    盖好盖头,李冰便扶着徐长欢去拜别徐业。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徐长欢只觉得自己便是一尊木偶。    听着徐业那些假装慈爱的说辞,心下却只惦记着母亲的安危。母亲不知被徐业困在何处,还有阿衡……    回到豫州王府后,他其实只见过母亲一次。    徐业说母亲做了各种他爱吃的点心,让他说说话。他欢欢喜喜的去,却是被侍从制住了手脚,只能远远的看着母亲。    母亲正在摆弄一桌子的吃食,露出很欢喜的神色……    一直到母亲被带走,侍从才放开了他。    他竟有多年没能和母亲说说话了。    “离了家,要好生照顾自己。”徐业扶起徐长欢,握住徐长欢肩膀的时候颇为用力,随即低语,“豫州的命运就是你母亲的命运,行事多想想你母亲。”    徐长欢满腹恨意,却无可奈何。    豫州王府的两位坤泽公子一起出嫁,二公子嫁给梁州王,三公子则嫁给皇上,乃是一桩极喜庆的大事。    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喧闹非常。    上了马车后,徐长欢便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他是被马车的一阵大的振荡惊醒的,随着颠簸身子趄趔,李冰忙扶住了他。    “外头来了匪徒。”    匪徒?徐长欢心下冷笑。哪里来这般胆大包天的匪徒,敢冲着帝都和梁州的迎亲队伍来?    他明白过来,只怕徐业和疾云便是要弄点这样的变故,好把他和三弟徐睿调换。    ……    “此行劳顿三弟了。”一身喜服的梁州王百里昊给疾云敬酒。    “这等美差,我倒要谢兄长才是。”疾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上露出几许怀念的笑意来。    绝色的坤泽美人,温香软玉,那般销魂滋味,着实令人难忘。    “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咱们梁州没有,此举,你着实过了些。”百里昊神色淡淡的,并未显出严厉的指责之意。    “哪个小子嘴那么快,倒是就传到兄长耳中了。”疾云拎起酒壶,仰着颈项往嘴里倒酒。一口气喝了大半壶,这才一抹嘴,完全不顾满嘴满颈沾染的酒,只洒脱不羁的笑着,“绝色难得,见了不吃,岂非傻子。”    “你标记他了?”    疾云闻言,忽的蹙眉,“想来着。”    起初,他不过见色起意,想着那等美人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自己爽快一番。    正得趣的时候,他的确是本能的想将人标记。    可后来折腾了一夜,徐长欢满背的艳冶红花,妖娆魅惑,竟都没标记成。    “说来奇怪,不能标记的坤泽,闻所未闻。”    “你说什么?”百里昊神色乍然严肃,“标记不了?”    “是啊!人给折腾晕了,硬是没成。”    “说的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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