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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泣得霎时怜惜 (第1/3页)
西宫慎睡得浅,有些响动都能将他弄醒。 早些时候西宫澈闹事,总在夜里头上报,日子久了,他这浅睡的毛病也成了习惯。 今夜醒,就因他迷蒙间听见几声低泣。 他想不通是何人在哭,又为何在此时哭?还偏生哭到他殿里头来了。王府那些个侍卫是死了吗,容人哭到他殿里? 西宫慎没出声,也没点灯,只拢了拢衣,下床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行了几步。 哭得似鬼,要夺他魂般。 他一路探去,在行至门前时停了。 泣声是从殿门外传来的。 听君只觉今日之夜格外长,叫他快要熬不过。 许是因为不知身上的掐痕被沈故言发现后,该如何再让他安心。只靠说显然是无用的,想靠实事证明,但真相确实如此。 许是碎了镯。可捻起来了,一瓣没少。 许是被多罚了半个时辰。这是他自己没算好时辰,怪不得旁人。 许是白日里犯了错,受了斥。犯错就该受罚,斥责只是轻的。 许是知道了那人身边有那般清雅之人,而自己绝不能及。 .... 听君说不出究竟因为什么。 他倚坐在地,捧着那碎玉看了许久,试着拼了拼,可怎么拼都是残缺的。 裂纹处的玉石,摔在地上便碎得不知去处。 粉玉的镯子,一看便不是男子之物,不该由男子来戴。 他其实不喜欢这个颜色,可这是那人的东西。如此,喜不喜欢也就无所谓了。 堂中昏暗,看得久了,听君有些眼酸。 眨了几下,还是酸。 他抬袖拭了拭,竟擦出了泪,又擦了许久,却怎么都拭不尽。 如此,他也不擦了。 许是累了吧。 他闭上眼,想悄悄休息会儿,可双眼却越酸越涨,流出愈来愈多的水。 “听君。” 一门之隔,听君颓然站起。 手中捧着的碎玉落了一地,有一瓣还掉得极远。 他屈了膝,下意识去捡,可指尖刚触及一块,又生生顿住。 来不及去想主人为何会醒,来不及去想主人为何唤他,听君僵在了原地。 主人会觉得他在偷懒吧。 会骂他,会罚他...主人说过不许他再犯错。 ... 他不该再犯错的。 “听君。” 唤出这第二声,西宫慎推了门,慢步走到听君跟前。 “属下在。”听君抿唇应了声。 他弓着身,膝盖缓缓曲了。 跪在地上,跪在那碎玉跟前。 那日就是这般。 某些东西摔到地上就碎了。 西宫慎看了匍伏在地之人一眼,又瞥向地上四散之物。 “方才为何不应。”他问。 “属下..没听见。” 听君收回了触在碎玉之上的手。 只是他垂着的一侧手紧紧攥着,似捏了什么东西。 西宫慎走到听君跟前,垂眼看着他,道:“是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听君一时沉默。 “答话。”西宫慎的手覆上听君脸庞,抬起了他的头,“听没听到。” “属下听到了。” 头被仰着,脖子被掐着,听君要拼命前倾才能迎合西宫慎,不让他觉得自己这是在反抗。 “别骗孤。” 西宫慎细细端详了一儿听君落寞的面色,适时松了手。 他倒没再追究这件事,而是看着地上的碎玉,问:“碎了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属下想留着。”听君低着头,悄悄将手背到身后。 “主人能否让属下留着..” “你这是在问孤?听君,不是你的东西,求来了也不是你的。”西宫慎笑了笑。 “你知道孤在说什么吗?” 听君牙关紧咬,没出声。 西宫慎摇摇头。 “手。”他指了指听君藏在身后的那只手,“给孤伸出来。” “主人...” “孤不想逼你的。” 西宫慎叹了口气,俯身去抓他的手。 听君自知逃不过,便不想被人用强,急急抬了手,却恰好跟西宫慎探过来的手撞到了一处。 西宫慎看了他一眼,小力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摊开。” 听君将手摊开了。 是块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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