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愿意当我的抚慰犬吗? (第4/4页)

伸手将双双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阻止他更多的动作。

    双双的脑袋微微动了动，似乎想抬头看他，他深呼吸几下，低头在双双头顶亲了一口，双双立刻老实了，红着耳朵乖乖被按着脑袋缩在他的怀里。

    等那点洁癖的排斥反应终于缓解了一点，虞鸢才放开了他，迟疑地张了张口，又咽了回去，在双双疑惑地凑过来时，他还是说了，“宝贝，结婚之前先跟你说一件事。”

    “！”双双惊喜地重复，“宝贝！”

    “对，你是我的宝贝。”

    “！！！”双双又幸福了，“我是你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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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虞鸢看着他，“所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双双立刻答应：“你说，宝贝听！”

    虞鸢尽量用他能听懂的方式说：“我有时候会不高兴，有时候会很高兴，不是你做错事，说错话，是我的问题，但是，你跟我结婚的话，我不高兴的时候你要哄我，我高兴的时候你要跟我一起高兴，你一定一定要听我的话，要乖，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不然我会发脾气，会……不理你、骂你、打你、折腾你，有时候，会像刚才一样，想拉着你一起去死，你能听懂吗？”

    说的话太长了，双双努力跟上，却依旧没完全接收，脑袋转不过来，委屈地说：“太多……没有全部知道……”

    虞鸢干脆指着屏幕上的主人说：“他，刚刚看电影看到的，记得吗？他有时候突然不高兴，又突然高兴，还总是发脾气，有时候骂狗狗，有时候用刀、用水、用药、用绳子自杀，我跟他一样。”

    双双看了看屏幕上的人，又转头看虞鸢，眼里顿时流露出同情和心疼，“你、生病……？”

    “对，差不多，一部分是生病的原因，一部分是我自己性格的问题。”知道双双听不懂，虞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解释自己的重点，“主人不高兴，狗狗会哄他，主人高兴，狗狗也跟主人一起高兴，狗狗可以给主人治病，我的病可能治不好，但我需要一只这样的狗狗，让我变高兴，所以我找到了你。”

    双双指着自己，“我是狗狗，可以治病？”

    “对。”虞鸢抛出诱饵，“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对你很好，像电影里主人爱狗狗一样爱你，给你好吃的、好玩的，陪伴你，照顾你，把一切都给你，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没跟任何人有过亲密的关系，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会对你好，最爱你，只爱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以后我们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就一起去死，永远在一起。”

    “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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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当我的抚慰犬吗？”

    双双本来已经要回答了，可是“抚慰犬”一词又给他难住了，“……刚刚、什么？不知道……”

    虞鸢轻笑，无奈地重新说：“愿意当我的狗狗吗？”

    双双这才爽快地答应：“愿意！我是狗狗，你爱我？”

    “爱你，最爱你，只爱你。”

    双双心满意足，看着虞鸢十分开心，发了一会儿痴，又回想起刚才虞鸢说的那些话，更开心了，嘿嘿地独自傻乐，“最爱我，只爱我，嘿嘿……对我好，陪我……嘻嘻嘻……”

    虞鸢捧住他的脸，再次强调，“我们结婚，我爱你，对你好，但是你要听话，要乖，知道吗？我不想伤害你，但有时候我控制不住，所以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听话，好不好？”

    双双用力点头，“我听话！很乖！爱我！”

    “嗯，爱你。”虞鸢亲亲他，“你也要爱我，只能爱我。”

    “爱你！”双双也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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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鸢盯着他，强调，“只爱我。”

    双双乖乖回答：“只爱你！”

    虞鸢满意了，心情亢奋起来，“老婆……你知道什么是老婆吗？”

    双双兴奋地说：“知道！结婚，老婆、老公！”

    虞鸢笑得很开心，“对，你是老婆，我是老公。老婆，叫我一声？”

    双双被叫老婆比被叫宝贝还惊喜，脸上再次浮上红晕，“老公！老公老公！！嘻嘻……我是老公的老婆，老公，喜欢！”

    虞鸢情绪十分高涨，抱着双双看不够，“老婆，乖老婆，我好爱你啊，乖宝贝，怎么这么可爱？”

    双双笑得合不拢嘴，一辈子的快乐都在今天获得了，“我、可爱！乖宝贝！乖老婆！嘿嘿……”

    虞鸢的亢奋停不下来，心急难耐，现在就想立刻去登记结婚，但是现在时间太晚了，没办法，他只能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退而求其次，“明天、明天我们就去结婚，明天我们就正式在一起……”

    “明天！！结婚！！”双双激动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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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把名字刻在你身上，你的也刻在我身上，现在就去刻，还要定戒指，要做取不下来的那种……老婆，给你弄个贞cao锁好不好……不，干脆把你关起来，就在家里像狗狗一样陪着我，以后只见我一个人……”

    双双跟不上，听不懂，脑子还在思考第一句话，卡住了，后面的内容根本挤不进脑子里，他努力思考，却思考无果，只能委屈地去问虞鸢：“ke……？什么？好多不知道……”

    虞鸢满心的亢奋忽然萎了，在满脑子幻想、情绪达到最高潮的时候，被忽然泼了一盆冷水，让他瞬间从兴奋和激动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面前委屈疑惑的双双，深深叹了口气，“明天先不急着结婚，先给你请个老师吧，给你好好上上课。”

    “？”双双为自己辩解，“上课，每天上课，我听，认真，写笔记……”

    “……”虞鸢都不想说他那个笔记，“总之，明天开始给你找老师，教你听说读写，你是不是不会写字？你看得懂字吗？”

    双双倔强地强调，“会写！我、每天、记笔记！”

    “……”虞鸢表示严重怀疑，想了想，问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名字？”

    双双茫然地摇摇头，“没有……”

    虞鸢打开电脑文档，敲键盘打下一行字，让双双看着念出来。

    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虞鸢。我今年十六岁。我喜欢双双。」

    双双盯着屏幕上一排大字迷茫地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

    虞鸢这还能不明白吗，这不就是完全不认字吗？连自己的名字“双双”都看不懂，还能指望他看懂什么？

    虞鸢闭了闭眼，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不行，我老婆可以是个笨蛋，但不能是个文盲……”

    他严肃地看向双双，“从明天开始，你好好上课，我会每天监督你。”

    双双不知事态严峻，乖乖答应：“好。”

    虞鸢想了想，“正好，要读书了，给你起个新名字吧，正式点的，以后你就不叫双双了，换个身份，嗯……跟我姓吧，姓虞，名字的话……”

    双双似懂非懂地听虞鸢自言自语地说着：“虞……我叫虞鸢，那你叫……虞……虞……栖……虞栖。”

    虞鸢抱住他，声音温柔而缠绵，眼里满是期许，“你叫虞栖，我的栖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