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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紧张。”

    韩谦讪讪地，脸上不禁一片烧红：“哦......”

    见云思不再开口，只是淡淡地笑着，有些说不清的怅然寂寥，韩谦又道：“最近恐有乱象，京城管得严，若有得罪，还请晏大人包涵。”

    云思想起什么：“无妨。李文双李校尉，也在韩统领麾下？偶然见过一面，倒有其父风采。”

    韩谦却不屑道：“不过是仗着有个会打仗的爹，一介纨绔子弟罢了。”

    “是么......”云思若有所思，“韩统领似乎与其不对付。”

    韩谦坦然直言道：“称不上不对付，只求个眼不见为净。他父亲李大将军是开国功臣，陛下都要敬上三分颇是忌惮，我又何必去给自己讨不痛快。”

    静了静云思道：“韩统领，小心祸从口出。”

    韩谦却很不以为意：“我只管护好圣上无虞，其他与我何干。”

    云思只得笑笑，心道这人也是一颗赤胆忠心，凌霄对他倒是信任。

    说话间出了宫门，与侍卫交了腰牌。云思道：“多谢韩统领相送。”

    他素来不喜张扬，而今载他的也不过是府中其貌不扬的一辆朴素马车。

    身体里那玉势实在顶弄得难受，云思分不出精力给其他事，只求马车快些回到府上，将这折磨人的东西拿出来，让他好受一些。

    这样想着，不免在心底又恨恨地骂了几声凌霄。

    马车却突然停下，便听到有人扬声道：“车里何人，敢当街肆意冲撞？”

    云思听那声音些许熟悉，打起帘子向外瞧，果然见李文双骑在马上懒洋洋地绕着马车。

    他不愿多生事，对李文双道：“李校尉，不知何事阻拦？”

    李文双不过是寻着普通人家的马车耀武扬威，本有些不耐烦，见到他瞬时来了精神：“呦，这不是晏大人吗？”

    李文双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晏云思，显得越发暧昧：“晏大人一连几日闭门谢客，可是身体有恙？”

    云思淡道：“并无大碍，劳李校尉挂念。”

    李文双哈哈大笑：“也是，晏大人这样的绝色人物，若是抱恙，只怕圣上是第一个关怀体贴，哪里轮得到在下。”

    云思脸色微变，冷冷瞧他一眼，复又敛了眼睫，淡笑道：“圣上生性宽厚，是我等的福分，李校尉追随圣上已久，想来也是颇得圣上宠信，怎好私下妄议天子。在下尚有事在身，便不多逗留了。”

    说罢便放下帘子，吩咐道：“走吧。”

    李文双望着人群中远去的马车，冷哼一声。

    身后同伴笑道：“又吃了个闭门羹。”

    李文双看也未看他一眼，嗤笑道：“他得意什么，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弃子罢了。到底是前朝的人，总有一日要跌下来，只怕他受不住疼。陛下若果真宠信于他，岂会只与他空衔？以色侍人，若是聪明些，就该早日找个依靠。”

    回到府上，便有下人相迎。云思紧蹙着眉，难得面容烦躁，轻咬着下唇，好似已忍耐到极限。

    府里下人除了扫洒粗仆，皆是凌霄所派，言行举止严谨慎重。云思对下宽厚，而此刻心情躁郁，侍从察言观色，更不敢冒犯。

    云思入了院中，便屏退了所有人，俯倒在床上，褪下裤子，紧抿着唇，去拿出后xue中作怪的玉势。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以一种近乎自渎的方式，探入身体最隐秘幽微的地方。

    心中急跳，身都烫了起来，那股异样自两股之间迅速游走于四肢百骸。

    那玉势沾染了体内yin液变得湿滑，幸而通身刻着繁复的花纹，才叫他有了着力点，不至于拔出方寸，又更深地捅入进去。而那花纹又成了另一种难言的折磨，摩擦过后xue软腻rou壁带来的快感与自渎的羞耻使他全身微微地颤抖着，许久才得以平复。

    凌霄将他弄得太狠，这一路走来他强忍着才没使他人发现自己双腿早已力竭。而回想到这几天的经历，他第一次从心里生出对凌霄的畏惧。

    他并不怕死，也无惧于新帝的刑罚与折磨，可偏偏凌霄并不要他死，也从未对他施与酷刑以震吓前朝之人。只是在床上对他极尽情欲之事，每每教他于欲海中失去神智，共他沉沦。

    静了许久，云思轻呼一口气，从床上起来收拾好自己，唤来下人：“备水，我要沐浴。”

    他有些疲倦，无力感如冰原上冽冽寒风自心头涌出。云思透过窗望向茫茫天幕，干枯灰败的枝桠如受着千斤之缚，挣扎着刺向天际。一如他此刻心境，苍凉孤寂，寻不到着落。

    主人数日未归，壶中茶水已冷彻，云思倒了盏茶，触手所及却是寒凉刺骨，他忽而再压抑不住心中躁郁，这数月来的隐忍厌恶与惧怒那一瞬间淹没理智，在脑海轰然炸开。云思再顾不上其他，只恨不得撕碎这荒诞可笑的现实。抬手将那茶盏往地上猛然一掷，瞬间便在地上砸得粉碎。

    那一瞬的暴怒如惊雷劈入心底，下人急忙跪下，不住地磕头请求他的宽恕。而仅仅是摔碎这精致而脆弱的杯盏似乎已经耗尽了云思全部的力气，头脑被怒气震得发昏，凌霄的yin词艳语与李文双暧昧挑逗在耳畔久久嗡鸣，将他逼得几乎作呕。

    他紧紧捏着桌子的边缘，直至冰凉的手指泛出青白，好像只有如此才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云思眼前阵阵发黑，已站立不稳，忽而刺入骨髓一般胸口骤然一痛，一口鲜血便自喉间喷出。

    下人还在不住地求饶，云思拿帕子擦了嘴角，才发现自己竟呕出一口血。他望着帕子上触目惊心的艳红，忽而极轻地苦笑一声。

    “起来吧。”他声音越来越轻，“东西收拾了就下去吧……同是仰人鼻息，我又何苦为难你。”

    下人偷眼向他看去，看到他倚靠在桌上，以手抵额，已是极为疲倦，再不复从前的清雅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