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第2/3页)

resa的左手拇指轻轻搓着右手虎口，思索着。

    「好难想像啊。」她轻声说。

    「嗯，是啊。」

    「从这边到东方的尽头，到底要多久呢？」

    「一趟来回，恐怕有十五个月吧。」

    「难怪你这麽久才回来。」

    「嗯。」

    「接下来呢？要去哪里？」

    「接下来，我要去南方。」

    「南方怎麽了？」

    「绿皮兽人们不安分，撕毁了和平协议，破坏了长城，听说已经抢了好几个小镇，正在围塔布国的城了。」

    「真的吗？」

    「嗯。」

    「会去多久呢？」

    「这次应该会快一些，可能……一年内就能回来了。」

    说完之後，Will也觉荒谬，曾几何时，一年竟然算快。Will记得，在他还没当上英雄之前，两天不能与Teresa见面，便是最难熬、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呀。

    「一年吗？」

    「抱歉。」

    「没事的。」

    「我很抱歉。」

    「亲Ai的，你是英雄、你是圣剑的拥有人，我知道，你必须为了人类而奔走。我真得懂。」

    「……谢谢。」

    「也许，你今天能够待久一点？」

    「恐怕……不行。」

    「是吗？」

    「因为，我是脱离了行军路线……」

    「没事。」Teresa举起了手，转过头对他微微笑了笑：「亲Ai的，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已经是排除万难，千辛万苦地来找我了。我只是……真的很想你，希望你能陪我愈久愈好。」

    「嗯。」

    Teresa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地处理着J毛。Will看着她显得有些落寞、甚而生疏的背影，沉默了好一阵子。他朝思暮想着她，但记忆中的她，却与眼前真实存在的她多少有些出入，她没有变、她还是她，但她就是不同了。Will清楚，真正改变的，是他自己。

    Will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我没有办法保证我能够尽快回来，只是……东边跟北边都已经没有魔族的威胁了，这次处理完兽人，我想，我就不必再这样奔波不断。至少，短期内应该是不会需要我了。」

    「我相信。」

    她相信，但Will自己却不太确定。毕竟，同样的话，他三年前就说过了。而那个承诺，并未实践。两个人又陷入安静之中，Will花上好几秒，才找着自己的声音。

    「最近的收成都还好吗？」

    「其实不太好，遇上了几次特大豪雨，番薯都给泡烂了，损失根本打不平。幸好有你的军饷，生活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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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ll总是国家英雄，钱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

    「辛苦你了，一个人打理这片田。」

    「也没甚麽，大家都会互相帮忙，还好。」

    「这几年……乡里有甚麽特别的吗？」

    「Paul跟Sarah结婚了，老Jack倒下了，埋在Mary身旁，村子里面还有四个新生娃。除此之外，倒是没有甚麽太特别的事情。你也知道，咱村子就是这样。」

    「嗯。」

    他知道。

    若不是圣剑选上了他，他的生活就会如此平淡无奇地走下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两人挑着灯，一起读读报纸或是书，相拥入睡。最开始、最一开始，他觉得能够去看看外面也很不错，更甭提能够帮助人类战胜那些节节进b的魔族的光荣。

    但七年过去了，现在的他，宁愿从来没有举起圣剑。

    「你呢？除了战争以外，有甚麽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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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赶路跟战争？几乎没有甚麽。」

    「是吗？我倒是听到了不少你跟公主的事情。报纸上总是有你们站在一起的图片，连漫画都会画呢。」

    Teresa边说，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却没有看向他，而後她拿起了刀，将J的肚子给剖开来，开始清洗内脏，将不能食用的部份给掏出。

    Will一时语塞。

    她说的公主，是当今皇帝的独生nVKatarina，既是皇g0ng中的贤淑智者，也是战场上的nV神，是当今人类中除了英雄Will以外，圣魔法术最强的一名nVX，在圣癒术上面的修为更超越了英雄Will，可以在短短几秒即癒合一个致命X伤口。除此之外，她的圣壁术也极为强大，不只能挡飞箭锐矢，甚至能阻止生灵闯越。

    但让Katarina受人景仰的，是她的温柔。她常常不顾自身的危难，亲上火线以圣璧术掩护士兵、辅助战局，就是不想要任何人受伤；她还会在战後到各营个连慰问士兵，治疗他们、陪他们说话，从不嫌烦、从不嫌累，永远笑咪咪的。

    若说英雄Will激起了士兵们的勇气与热血，那公主就是抚平他们恐惧与伤痛的人。

    几乎全世界都认为两人乃是佳偶天成，但每当提到这事，後面接的往往是那句「可惜造化弄人，Will早跟一名不足提的乡下nV子结婚」。Will可以理解，Teresa看在眼里、听在耳里，那种满不是滋味的苦。他想起其中一则让他怒火中烧的漫画，画的是四格漫画，不具任何讽刺意味，而是一则寓言故事，以英雄战斗、公主治癒的形象宣扬夫妻互助的美德。

    好像他们是夫妻似的。

    他不知道Teresa有没有看到那份报纸，可能有。为了能够多了解Will一点，她每天都会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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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报社，他们就是喜欢无事生波。」

    「我知道。」

    Teresa点点头，这次却没有看他。

    她真的相信Will，却没法一笑置之。她也觉得自己的小气、小心眼愚蠢，但她就是做不到。

    「我很抱歉，我有跟他们抗议过好几次，只是……为了卖报纸，他们很快就又会犯。」

    Will努力地解释。不是辩解，是解释。

    「嗯。」

    「Teresa，我只Ai你一个。」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看着有所感触罢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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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人呢？她真的像是报纸上所说的，那样善良、那样勇敢？」

    Will踌躇了一下，还是选择诚实回答。

    「她确实是个值得敬佩的人。报纸自然有加油添醋的部分，但她确实……」Will意识到自己重复了，却也不知道还能说些甚麽别的：「很值得敬佩。」

    「她真的会亲自上战场？」

    「但不是第一线，通常是弓箭队、工兵队，很偶尔的时候才会到最前线。」

    「为什麽？」

    「她的职责是保护我们的弱侧。」

    「原来如此。」

    「嗯。」

    「我真希望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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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ll愣住了。这是Teresa第一次这样说，从小到大，她就害怕争吵、打闹，更何况是战争？见到Will没有反应，Teresa转了头，瞥了他一眼，而後重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