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 (第1/2页)

    行军到正午时，公主下了令，开始起灶作饭，稍作休息，各个将官一如往常地调派哨兵与守军，Will则是在一旁观察，对防守环节做二度确认。但才看到一半，就有一名传令兵骑马飞奔而来。

    「英雄大人，公主有令，烦请移驾东面，有事相商。」

    「了解。」

    Will轻踢马腹，一拉缰绳转朝东面飞驰而去，几分钟後，他到了最东侧，在一个哨点上找到了公主的军旗，当即前往。看到Will前来，Katarina招了招手，但没有向前相迎，反是驱马往哨点更外侧走了几步，明显是想要说些悄悄话。

    「公主。」

    「Will，今天过得如何？」

    「没有甚麽太不好的，天气凉爽，行军起来很是轻松。」

    「嗯，刚刚看到你去找York，聊了甚麽我可以知道吗？」

    Will思索着。他不确定师究竟有没有跟公主透漏他今天早上的提议。他决定要先模棱两可地回。

    「讨论一些策略罢了。」

    「像是什麽？」

    「不重要，他都觉得不好。」

    「嘻嘻，很难取悦的一个人，是吧？」

    「是，但也不是没有道理。」Will持平地说。

    「诚实告诉我，你还在考虑暗杀的事情吗？」

    York也许有说，也或许没有。不管如何，Katarina的反应都很冷静。她向来擅长控制情绪。

    「是。」

    「你想要速战速决？」

    「对。」

    「如果是这样，我昨天晚上有认真考虑了。」

    「然後呢？」

    「暗杀依然觉得不可行，不过，我有别的想法。」

    「请说。」

    「我想要後撤。」

    「撤退，然後来年再战？」

    Will觉得有些不解，六国之中，或许有些人会坚持着魔族也是有智慧的种族，要试着以外交方式解决矛盾，但Katarina却不是这种天真、单纯的人，不，她是绝对的主战派；另一方面，兽人的种群数量不b人类、但个T从伤病中恢复的速度向来b人类要快，在现今已经节节进b的状态下，若不乘胜追击、一GU歼灭，就只是放任他们重新壮大，对远征军来说毫无益处。

    「不是撤退，是後撤，佯退真攻。」

    「但他们不一定会上钩吧？不如说，他们会想要趁着冰季恢复，我们退，他们根本不会想追。更何况，我们大军健在、物资充足，在这情况下，我们根本没有理由退兵，他们会上当吗？」

    「不会，但当我们开始後撤时，他们一定会以游击队测试，甚或以小批军队进攻数次，试探我们的後退的理由。你不能出战，我们要丢盔弃甲、烧粮草阻敌，还需要派敢Si队断後。」

    「你预估要牺牲多少人？」

    「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才具有信服力。」

    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合理，但却极其沉重。

    「牺牲这麽多人，我们之後怎麽再战？」

    「他们的主力部队目前就只有一支，如果真的引他们深入战线，我们躲入城中，引诱他们围城，先以弓箭、抛石车等消耗他们的T力、战力，时机合适时，你夥同骑兵从後方突袭，将他们夹杀城下。说穿了，就像是棓梓城翻版。」

    了无新意的招数，却是有用的招数。

    「但要先Si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人？」

    「对。而且，虽然我不想这样说，不过，失去一半的人，会让剩下一半的人更愿意深入兽人领地，将他们追杀殆尽。所以，」Katarina探口气：「有弊有利。」

    这是人类军二十年前犯的错误，因为深入南方的路实在太过遥远、漫长，所以远征军在完成驱逐任务後与兽人们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班师回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兽人重新来犯。所以这一次，Katarina打算要一路打到最南方，尽一切力量歼灭所有兽人，更打算在南方建立城镇，让人类的权力延伸到南方，长治久安。

    「原本的保守推进，会损失多少人？」

    「我认为在真正决战前，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二的人力，但不是都是Si亡，而是必须要腾出照顾伤兵的人手所导致的缺人；再者，因为保守推进之後应该会是正面作战，考虑到天气寒冷、原野开阔无遮蔽、没有合用的当地建材、以及被包抄的可能X，我想，会再Si十分之三的人，然後十分之一重伤、十分之三轻伤吧。」

    「结果两个听起来一样糟糕？」

    「战争就是这麽糟糕。」

    Katarina轻声说，让Will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有八成的把握，简单、有效，还能让很多士兵活下来。」

    「抱歉，除非我有十足把握你能全身而退，我不会让你去的。」

    「好吧。」

    「你不会再犯天山那次的错误吧？」

    天山。

    那是Will人生中的第三场战役，还是第一场大规模战斗，之前的两场战斗，都是小GU的歼灭战、追击战而已。套句York的说法，那都是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