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比白开水还无聊的一些爱情故事_星不移(下)一点点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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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不移(下)一点点车 (第2/4页)

头冒火,喝道:“这还有什么苦不苦衷的!李忘生,你背叛师门,竟敢插手朝廷之事,陷纯阳于危难,甚至对同脉师兄暗使诡计,已是犯下不孝不悌之罪!今日见到本门掌门,毫无悔改之心,祁某便是入门在后,却早容不得你这叛门之人!”

    谢云流大惊,急忙呵斥:“祁进,住口!”

    李忘生还沉浸在师父对他的拳拳回护之情中,忍不住想要问谢云流更多,却不等他回神,先被祁进一番话骂得钉在原地,一时间尴尬愧悔漫上心头。

    李忘生本就是怀着一颗傀怍之心而来,如今最无颜的事被祁进直白说出,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无言以对。毕竟祁进说的都是事实。

    给师兄下药的是他,害纯阳不得不收拾烂摊子的是他,如今见了师兄又羞愧得说不出话来的还是他。

    李忘生想,当年涉事之人关系复杂,师兄大抵是将内情掩下,所以后来的师弟们并不知晓。但李忘生心中还是难以克制地生出自厌之情。

    他心道,是了,在天下人眼中,我就是个不忠不孝不悌之辈。

    见到师兄的喜悦尚未褪去,十六年来积压的哀愁却倏忽而至,将李忘生淹没。李忘生自知今日他是说不出什么来了,但又舍不得多年未见的师兄,视线忍不住又往谢云流那边飘。

    仅一眼,李忘生几乎控不住将要滚下的泪。

    李忘生睁着一双含了雾气的眼向谢云流看去,谢云流被他看得心直往下坠,来不及说话就听李忘生失魂落魄地问自己:“师兄,你今日带这些人来,便是来羞辱我的吗?”

    语毕,李忘生足尖一点,竟直接走了。

    几人愣在原地。

    谢云流最先回神,蹙眉对祁进道:“那件事本就有隐情,你怎可对他说如此诛心之语?”

    祁进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一句反驳也没有,径自离去,难得磕绊道:“我、我……”

    谢云流道:“是我和师父没跟你们说过……罢了,你们先回船上,我去寻他。”

    再次被留下的于睿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无奈。今日这一遭,直教他们摸不着头脑,心知今日留在此处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便依言回去了。

    只有祁进,一席话将名义上的二师兄说得遁走,心中惴惴,觉得等掌门师兄回宫必然要被狠狠修理一番,一路上没再说一句话。

    【十四】

    李忘生使着轻功慌忙离开。

    他走远了才后知后觉,他又把事情办砸了。

    李忘生自幼律己,懂事乖巧,这辈子只做过一次出格之事,偏差点捅破了天。他在严岛修习剑道,不与外人过多交往,几乎严苛地要求自己,正是因为心中一直背负着愧悔。

    李忘生难过地想着,师兄已是能撑起纯阳的掌门,自己却还是那个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的李忘生。

    心里想事便有些走神,脚下动作无意识地放缓了几分。

    忽然身后有动静传来,李忘生回头一看,心跳加快。

    谢云流正追在身后!

    李忘生大惊,提气欲走,却被已经赶上的谢云流一掌拍出的气劲击中肩膀,一时身体歪斜下坠,被谢云流抓着手臂锁在怀里。

    谢云流也追急了,呼吸急促,语气里带着恼怒:“跑什么?!”

    熟悉的话让李忘生愣住,他被困在双臂中,同谢云流对视,口中喃喃道:“没跑……”

    李忘生这幅可怜模样让谢云流的怒火瞬时熄灭了。

    谢云流无奈一笑:“你可真是……唉。”他又叹气,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又无言相对。

    这次的沉默却不像刚才那般尴尬。

    谢云流的目光从李忘生的双眼移到他的鼻、唇,又往上看,描摹他的眉。

    谢云流的眼总是很亮,它们能包容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但此时此刻,李忘生在这双眼中只看到了自己。

    李忘生的表情还是矜持的,眼神却裹着浓稠情意。他眨也不眨地看着谢云流的眼睛,为自己能占有师兄所有视线而可耻地满足。

    谢云流重新与李忘生对望,怀中空虚被填满,让他想要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不知过了多久,谢云流抬手,在李忘生惊讶又有些畏惧的目光中轻轻蹭了蹭他眉间艳色。

    李忘生苍白面容上陡然浮起两片霞红。

    谢云流哑声道:“祁进之言,是我的错。他们入门晚,那时纯阳还被朝廷盯着,只能把你明面上的痕迹先藏起,也没能同他们说清内情。后来……我也不知该如何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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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忘生耷下眼皮,小声说:“我知道。”

    谢云流于是笑了:“嗯。”

    其实他们之间本不须多言。谢云流在当初李忘生面具落下那一刻便明白了一切,但他有心无力,只能将李忘生先送走,再等待时机将人带回。

    否则,就凭李忘生一人,或许连上船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还是cao之过急,谢云流想,或许今日孤身前来更好。

    他的小呆子,还是没学会如何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谢云流不自觉把心里话说出了口:“没关系,我会教他。”

    他声音很低,连靠得这么近的李忘生都没听清。李忘生疑惑地看向他,谢云流立刻回过神,拇指指腹将那一点朱红磨成一片绯色。

    谢云流道:“长高了……怎么抱起来还是这么轻?嗯?”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气息喷吐在李忘生脸侧,让他颈间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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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忘生移开视线,答非所问:“师、师兄在信里,不是说有话要同我讲?师兄要说什么?”

    谢云流失笑,将人抱得更紧,慢慢道:“师父他老人家很想你……他离开纯阳前,还提到你,心疼你独自一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他老人家还说,他外出游历,一是赴和老友们的约,二则是想寻你。我们当时知晓你去了东瀛,但后来便失了消息,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躲哪儿去了。我想再派人找你,师父却说,我们找不到你,别人大概也找不到,你便安全了,还是莫要大张旗鼓,免得给你招了祸事。

    “风儿也想念你。他还记得你教他习剑,一开始总拎着那把你送他的小木剑问我师叔什么时候回来。后来他长大了,估计也是听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又赶忙来找我,急急忙忙地跟我说师叔一定是被人骗了,求我去帮你。再往后他倒是没再多提,但练剑练得更勤奋,我看得出他还记挂着你。这次出来,他还问能不能带上他一起,我便将他带来了。

    “还有师父新收的师妹,她自小聪慧,那两年门派大比,她总要同我比试,我就知道她大概也是猜出你为什么掺和那趟浑水,为你抱不平……”

    谢云流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语被李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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