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须倒霉蛋系列_靡靡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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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靡花 (第1/8页)

    荒在原地沉默了会,最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郁的脂粉烟香,还有连绵不绝的靡靡之音。花红柳绿的曼妙躯体打一进门起就蜂拥而至,又在他极寒的目光威慑下作鸟兽散。荒笔直地站着,视线沿着大堂扫视一圈,酷似来搜查的官爷,接着双手负于身后,冷漠地看着老鸨蛇腰曼扭地从楼上下来,脸上挂着风韵犹存的媚笑。

    荒垂首,盯着那根纤长嫩白的手指伸过来,状似埋怨地在他胸口点了一下,随后听见它的主人娇嗔自己怎么来得悄无声息,害得楼里的meimei们险些怠慢。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会踏足这里半步。

    荒沉默地抬眼,没有回应,只是注视着老鸨那张半掩在团扇后的面容,半晌,低声道:

    “我来这找个人。”

    “哎哟,捉jianian啊?”女人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笑容变得有些微妙,“奴家这的客人都是男人,看不出来……您还好这一口。”

    荒闭了闭眼,强忍着怒意深吸口气,解释道:“不是捉jianian……我想从你这买个人。”

    闻言他看见老鸨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即是买人,那就是生意。女人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露出一个分外柔媚的笑脸,袖子下的手扯了扯荒的衣服,然后持团扇的纤手朝着二楼轻轻一点,示意他们到房间里详谈。

    然而荒却抬手一挡,拍开那只伸过来的胳膊,双臂环胸而抱,脑袋看似随意地朝某个方向一偏,说道:

    “就要那个。”

    看来这人先前就做好了打算。老鸨杏眼一眨,跟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清所指之人的脸后,那副完美无缺的笑容终于因为惊讶而出现了裂痕。

    荒的目标并非那些在歌台上精雕细琢的浓艳美人,也不是楼上楼下四处服侍的青涩婢女,他的视线如同一支目的明确的利箭,穿过这些花花草草,不偏不倚地射向了所有人都忽略的屋顶,那儿正有一个在房梁上倒挂金钩地玩耍着的金发小孩。

    荒回头看着老鸨,语气坚定,态度坚决:

    “就是他。”

    “您这……”女人似是有些顾虑,但看了眼荒那身非富即贵才能穿戴的银绣飞燕,最后还是一咬牙,碎步走到那根房梁下,仰头扯着嗓子冲上面喊道,“——素素!给我下来!”

    那金发小孩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呀”地惊呼一声。

    随后他看了看生气的“mama”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陌生人,像是觉察到什么,手忙脚乱地伸长胳膊够到房梁骑坐上去,猫似的爬到边缘,再小心翼翼地顺着柱子爬下来。他弄得满身都是灰,被气急败坏的老鸨打了一下,拽着手带到荒的面前。

    女人的手劲不小,弄得人有些疼,那双罕见的金瞳湿漉漉的,有些胆怯地望着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的荒。

    “您眼光真是好,素素是这楼里最漂亮的一个孩子,前不久从西洋带过来的,听得懂话。您看这身段,这皮相。”老鸨弯下腰,一手按着小孩的肩,一手捏着他的两颊,强硬地对着荒左右摆了摆,展示那不加修饰便天然可人的脸蛋,“——都是一等一的好。不瞒您说,奴家原本是把他当花魁苗子来培养的,可您有所不知,这孩子猴皮得很,怎么打都不改……”

    女人松开手,有些犹豫地赔笑道:

    “买回去后万一他不听管教,把您给伤到了,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荒不置可否,只自顾自地蹲下来,食指弯曲,指节抵着小孩的下巴让其稍稍仰头,面色平静地观察了一会,便没有给老鸨再解释的余地,轻声道:

    “验货吧。”

    说着他起身握住那纤瘦的胳膊,牵着人率先往楼上走去。

    所幸二楼还有一间空房,老鸨随后跟这那两人走了进去,并细致地锁了门。

    被称作“素素”的小孩由荒安置在屋里一把梨花木椅上,此时正有些紧张不安地用手指绞着衣服,明晃晃的大眼睛在两个成年人之间左看右看。他对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全然不知,却又好像隐隐约约有所感觉,金黄的眸子不住地眨动。

    一般的妓子被赎身时没有验货一说,但眼前这个显然还是稚童,适用的规则便是另一套;因而无论恩客愿不愿意,为了妓院的信誉,总是免不了这一轮的。

    荒站在那把椅子正对面,将坐在上面的小孩挡了个严严实实。他侧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老鸨,灰蓝色的眸子在如墨的长发下看不清神色。

    “我自己验,你且出去。”

    见女人还在犹豫,他掏出半块光亮的银锭,在掌心上下抛了抛,然后扔向了那边,再次说道:

    “出去。”

    没有传来沉重的落地声,女人的笑声反倒明快起来。金钱总是能迅速解决绝大多麻烦,那掐得甜腻的嗓音一改前态,谄媚地说了几句吉利话,便随着其主人退出房间而销声匿迹。

    于是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你叫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会,荒冷不丁问道。

    “素、素素?”

    “不是花名。你本来叫什么?”

    “须佐……”小孩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不太明白眼前这个人突然问这是要做什么。半晌,他动了下身子,抓着衣摆的手猛地攥紧,又放松下来,慢慢挪到领口处,开始试着主动解开自己的衣服;同时抬起双腿,分开搭在椅子上,手指颤抖着拉开绑紧的腰带。

    柔软的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那双同样璀璨的眸子,只能看到底下樱色的唇瓣抿紧了,整个人rou眼可见的紧张。

    因为性格调皮又经常犯错,老鸨一直不放心让须佐独自侍奉客人,所以很多风月场上的黑话和潜规则他都一概不知;但这孩子又向来好奇心重,总会出于兴趣偷偷跑到屋顶上,要么掀开瓦砖,要么吊在窗外,偷偷将那些隐晦又充满rou欲的对话懵懵懂懂地塞进脑袋里,有些一知半解,有些完全曲解。

    因而哪怕从来没经历过,对于何为“验货”,须佐也有自己的理解。

    ——反正就是要先脱光了给人看。

    于是哪怕顶着荒那让人难以招架的凝视,须佐依旧硬着头皮将自己扒得精光,纤瘦赤裸的身子不着一寸地暴露在男人面前,在微凉的空气里微微颤抖。他看了荒一眼,想了想,将腿分得更开,膝弯搭在扶手上,就这么不知羞耻地将自己最为隐秘的部位全然展示出来。

    于是那休憩在细白柔嫩的腿间,形状饱满的rou花便大咧咧地映入荒的眼帘,含苞待放。

    须佐有些羞涩,他小心地观察着荒的表情,看见对方似乎不为所动,便有些着急地伸手抓着那垂在一边的手指,生疏地试图煽动自己的第一位客人,就像jiejie们做的那样,放软了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格外的甜腻:

    “您、您要摸摸看吗?”他绞尽脑汁地胡乱邀请道。每次沐浴时“mama”总是说自己与别的孩子不同,同时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想来多出来一个器官是件好事。于是他拉着那比自己宽了不知多少的手,一个劲地往私处送,讨好道,“您是为了这个来的吧?那就请…请‘验货’吧。”

    说着他鼓起勇气,将那粗糙的手指贴上柔软的蚌rou,感受着那块皮rou紧张地收缩,却有些茫然,不知道接着该怎么办。

    但很快这只手的主人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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