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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第2/3页)
几张通知似的纸,令他的安全感,他的骄傲和自尊,统统在这种脱离控制的焦虑中跌落谷底。 「这一天还是来了。」 是这样的心情。 面对他的暴躁,聂斐然从没脾气到和他一样口无遮拦,好像不再顾忌他的感受,虽然一吵架就脸红,还是充满勇气地站在他面前与他周旋,激怒他,也被他激怒,口中不断讲出他不愿意听的真话,每一句都直白得令他心颤。 怒火比任何时候都来势汹涌,两个人最终撕破了所有的克制,不停揭露与回击,直到聂斐然细细数起他几个月以来的罪状,用一种很惨淡的语气问他:"为什么你从不觉得自己真正做错?我真的恨透了你这样,就算睡我一次只要两万块,也总有睡腻的那天吧?还是只有羞辱我你才能有快感?" "你闭嘴!" "我要说,"聂斐然双眼通红,全身都在发抖,面对陆郡的不退步,越说越激动,忍了很久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又把言语当做最后的,能为自己争取到自尊的利器,他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一样享受?我告诉你我不欠你的陆郡!我真受够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是什么!每一次你上我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恶心!!" 陆郡喘着粗气,迈开腿,两步扑过去,提着聂斐然的领子企图把他按在书桌上。 然后他们打了一架。 场面很难看。 而聂斐然输了。 他被制住双手,陆郡用了全部的力量压在他身上,两个人都狼狈,聂斐然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陆郡脸上挂了彩,新伤叠旧痕,颧骨上一片淤青,额角光洁的皮肤被他指甲划破。 陆郡后腮收紧,一副忍耐到极限的凶狠模样,越凑越近,他以为拳头即将落下,所以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秒,陆郡开始动手撕他的衬衣。 在意识到陆郡想要做什么后,他尖叫着,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惊恐地看着逐渐陷入疯狂的男人,双脚本能地四处乱蹬乱踢,在陆郡的西裤上留下了很多的混乱的鞋印。 "X你妈!滚开!我不要!!不,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楼下全是人,有陆郡找来的保镖,有家里的佣人,还有安陆的律师,之前的动静已经足够颜面扫地,他不敢相信陆郡还要再这样对他,挣扎了很久,最终哭着哀求,"不要这么对我,你会后悔。" 是的,他说对了,会后悔。 陆郡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为这件事后悔。 但当时的情境下,除了力量的反制,由哀求和哭泣带来的回应反而像给他注入了一针强力兴奋剂。 他畜生不如。 书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陆郡被怒气烧昏了头,看着身下人泛红的面颊,以及锁骨附近裸露的小片皮肤,怒火突然转化成为一种可怕的欲望,他沉迷在这种粗暴征服的解脱里。 他掐住聂斐然脆弱的脖子,身体强势地抵在他双腿间,手下两把就将薄薄的夏季衬衣和裤子撕得破开口子,聂斐然的隐私部位也随着他的粗俗动作难堪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聂斐然呼吸不上来,呛咳得厉害,苍白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一圈血痕,手上胡乱抓到一支笔帽脱落的签字笔,马上不分方向地用力划出去,划在陆郡手臂上,笔尖几乎弯折到变形,伤口顷刻便流血不止。 陆郡没有停,像狼犬撕咬吞吃到手的猎物,在他身上持续不断地发泄自己的非人欲望。 尽管他们都知道,那绝不是性欲。 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快感可言,陆郡也没有硬,只是用模拟进入的动作拍打与羞辱他,仅此而已。 但陆郡是真的感到了害怕。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像企图挣脱某种桎梏的困兽,决意要在最后关头制服聂斐然。 尽管他产生过关住聂斐然的念头,但从没有一次真正付诸实际,可这一次,他承认自己怕了,怕聂斐然不告而别。 所以就算聂斐然很用力地打他,他也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好像只有让自己接受聂斐然赐予的所有痛,才会觉得这段可悲的爱情还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他依然很清晰地感受到,感受到聂斐然正在离他远去。 他不敢看聂斐然的眼睛,又无法躲开—— 红肿,忧郁,像流淌着永不会再停歇的哀与怨。 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 只是对视一眼,他的心马上软成了一滩腐臭的烂泥,也愈加慌乱起来。 他直起身,不自然地提起裤子,理智恢复一些,伸手要拉聂斐然起来,但聂斐然根本不领情,挣扎着从桌上下来后又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而这一次的撕扯结束得很快。 互相推搡的时候,陆郡抬起双臂挡了一下,力道没收住,导致聂斐然失去重心,面朝前,斜斜撞在他身旁保险柜锋利的侧角上,登时便捂着额头跪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陆郡心一下子提起来,尤其在瞥见柜子上那一抹红的片刻,愤怒的烟云化作一仗暴雨,将他淋了个透,也淋了个清醒。 他整个身子扑下去,试图翻过聂斐然的肩膀:"撞到哪里了?让我看看!我、我不是故意的……" 聂斐然痛得无法思考,身体弯成只虾米,一只手捂着眉骨,好半天才缓缓直起,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尽管看不到伤口的位置,但血已经流到他右边眼睛里,混着生理性的泪滚了一脸,看上去十分凄惨。 极度可怜,也极度恐怖。 陆郡头皮发麻,想要搀他起来,可不知如何下手,哆哆嗦嗦只会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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