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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失去意识这麽多天，他都没有离开，或许真的不会离开吧，现在她全身都贴在扎西的背上，随他的脚步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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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再逞强了，信任扎西，至少能让她自己好过一点。

    她钻进扎西的颈窝，呼x1他身上的气味。

    一开始还觉得他身上sU油的味道很突兀，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那是让人安心的味道，好闻极了。

    扎西好像发现了什麽，微微转头看她，但苗瑶不想给他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於是勒紧他的脖子。

    「你身上有sU油茶的味道。」

    「我就当作是称赞收下了。」

    ***

    他们到了一个小村落，真的是很小一个村落，周围只有三、四户平房。

    「这里是藏香的产地，那些网子上面晒的都是藏香。」

    有个nV人坐在屋子前面，正在将一支支晒乾的成品捆成一紮，堆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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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西把苗瑶放在一旁的木椅上，独自走向一个工作中的nV人，他问了几句，又走回来。

    「住帐篷怎麽样？如果不喜欢再回来这里过夜？」

    「露营吗？有没有蚊子啊？」

    「好问题。」

    「到底有没有啊？」

    「有的话也b你强壮。」

    意思是能在这里飞来飞去的蚊子，都通过高山症的考验，苗瑶绝不是对手吗？苗瑶有点脑羞。

    之後他们又走了一小段下坡路，来到一个广大的平原上，由高处往下看，遍地是低头吃草的山羊。

    因为接近傍晚的关系，落日的余光，从草原的边缘反S到蓝天上，形成闪亮的金hsE霞光，与青绿的草原紧密连接，无边无际，非常壮观。

    他们到达营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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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有三个帐蓬，卓玛从其中一个出来。

    卓玛是当初照顾苗瑶的老妇人。她一出来就直接握住苗瑶的手，带着腼腆的笑容看着扎西。

    「拉姆？」

    扎西也笑着点头，代替回答。

    苗瑶感觉到卓玛手中的温暖与善意。

    「扎西，我想说谢谢，谢谢她照顾我。」

    「你是该好好谢谢人家，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卓玛在照顾你。」

    扎西用藏语向卓玛转达苗瑶的意思，还相互拥抱了一下。

    卓玛的双手在苗瑶背上又搓又r0u，嘴里不断说着什麽，很高兴的样子。

    「你们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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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玛说，你睡觉的时候可烦人了，一下翻身，一下踢被，很难伺候。」

    「怎麽可能说这些？」

    「当然可能。」

    扎西把苗瑶抱进卓玛的帐篷里，要她先休息。

    帐篷是由牲畜的毛编织成的布，一层层搭起来的，又厚又重，足以挡住外面的冷空气；帐蓬里面有一半是床和桌子，另一半是炉火，一根直直的铁管直通顶端，炉口升着火，上头有锅子，还在煮东西。

    苗瑶坐在离炉火最远的床上，一边想着，帐篷里面的味道是来自食物还是帐篷本身。

    扎西从柱子上拉下一串r0U乾，撕成两半，自己吃一半，另一半给苗瑶。

    「看你讲话很大声，应该咬得动了。」

    「这什麽？」苗瑶只是盯着，没有动手的意思。

    「像三明治培根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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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培根就好了，这根本是牛r0U乾，还是乾巴巴的那种。」

    「你认得出来嘛，牛r0U乾也很香呀，吃吧。」

    「还是生的……」

    扎西笑了一下。

    其实苗瑶也不喜欢吃培根，他要是真的拿出培根，她就麻烦了。

    苗瑶很想说，「我真的办不到」，但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好啦，不勉强你。」

    扎西倒了碗sU油茶给她。

    「只喝这个也不行，我出去想想办法。」

    扎西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个大锅，他把锅子放桌上，然後到炉火旁边，把火加大，搅拌着火炉上的小锅子。

    他高大的身T却弯着腰忙进忙出的，苗瑶看着也好奇起来。

    原来他拿进来的大锅里面装的是薄饼，圆圆手掌大小，好多片。

    苗瑶拿了旁边的小碎片吃了一口。

    「这什麽？脆脆的。」

    「普天同庆乖乖饼。」

    「哪有这种东西？」

    「管他是什麽，吃下去会普天同庆就好了。」

    扎西从小锅里舀了碗淡hsE的YeT，放在旁边，扎西说那是牛N。

    「我在这里都会发明食谱了，只是不小心发现别人也这麽吃，可惜不能主张着作权。」

    「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是你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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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说来，我应该庆幸这边的人不喜欢上法院，省了我不少罚款。」

    扎西提到着作权的时候也很有趣，跟发现他中文讲得很好的当下有一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在藏人打扮的外表下，一定有个平地人的灵魂。

    「我想你应该还不能只喝牛N，所以泡着饼一起吃。」

    「好主意。」

    「当作吃早餐麦片那样。」

    扎西把饼弄碎，加进刚才煮好的牛N里。

    苗瑶也学他把饼弄碎。这里没有汤匙，只能直接捧着碗喝。

    味道真不错，薄饼的平淡盖过了牛N的腥味，而且还变成黏糊糊的软麋，不用咬就可以咽下。

    严格来讲，这是苗瑶这一年来吃过最美好的一餐，原来有个关心自己的人陪在身边觉会是这种感觉，她以为只要他一直都在，她就会一直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