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快乐日02－欢迎会 (第1/2页)

    晧光没有想过这栋公寓有个地下室，还是个有如此宽敞空间的地下室。

    或许应该说是个练舞室──他曾经因为公寓租金低廉查过这栋房子先前是什麽背景，晧光因此得知这里从前应该是里民活动大楼，而楼下这里或许就是舞蹈班练习的地方，空间还算宽敞，四面是没有任何Si角与隙缝的大片玻璃铺盖，孟贤带他脱鞋上到木地板时，脚下踩出的声音立刻引来中间围成一圈众人的目光。

    「你们来啦！」注意到雅雯阿姨的主词，晧光恍惚抬起头，亲切的脸庞彷佛说明nV人已经知晓来到这里两个礼拜不到的新住户今天会来到他们当中。她亲切招手，现场只靠明暗恍惚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在人群脸上反覆跳跃，此刻雅雯阿姨脸上终於印出岁月的皱纹：「赶快入座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nV人伸手让现场最年轻的俩人就坐，孟贤拉着晧光走向唯二空着的折叠铁椅，坐下时再次发出刺耳的挤压声响。

    「那麽，今天很高兴新朋友来到我们当中，我们为晧光拍手欢迎好吗？」瞬间原本目光各异的人们统统朝他盯来，动作之快到不协调，随後规律的四下拍手声响起，他们拉开笑容开始唱歌：

    「真正高兴能见到你！」

    「满心欢喜的欢迎你！」

    「欢迎！」

    啪啪啪！

    「欢迎！」

    啪啪啪！

    「我──们欢迎你！」

    啪啪啪！

    「太好啦新朋友加入啦！」唱完後顿时欢声雷动，说话的是坐在他左边的胖大叔，晧光没见过他，但男人亲切的像认识他有十年般紧紧搂住他的肩膀：「还是这样一个年轻人，真好真好！我们孟贤可以安心啦！」

    「很、高兴能见到你！我叫h柏宇，很抱歉当天早上没和你开口打招呼……我、我有点怕生。」局促做着自我介绍的人正是刚搬来第二天遇到的忧郁西装男，此刻他却彷佛按捺不住脸上喜悦，两边嘴角快攀上和鼻间一个高度的朝他拚命握手：「很高兴认识你！很高兴认识你！」晧光没有收回，感受到男人紧张的汗蔓延摩擦到他手背和掌间，孟贤好啦好啦的将他们拉开，主导着大家一个个做介绍。

    接下来他依序知道三楼及一楼的住户──301住着一对年约三十几的情侣，没有稳定工作，靠着各式各样或短暂或外包的工作赚钱，男方的胡渣很厚却仍然笑容满面，他笑着说自己曾经开计程车走天下，没有他没到过的街巷。

    「就听你在吹，世彦。」nV人朝空气挥了两下，叫海宣的nV人只穿着一件小背心和快要看到PGU蛋的热短K，她两条腿在烛火下白皙的快要反光，晧光对此景象却没有任何波澜，仍在想着自己怎麽会坐在这里。

    海宣眨着她不晓得刷了几层睫毛的眼睛，快速朝他点了好几下：「我看你一定很好奇吧小男孩？自己怎麽会坐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你放心，很快你就会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你也不会後悔来到这里。」

    「你好，我叫佳欣，住在303。」下一个住户迅速接话，住在他正楼上的nV人看起来相当害羞内向，低低的脑袋不晓得要不要抬起。几乎在一瞬间，烛火的光从她脸上映照开来，接下来扭捏的举动有了解释，她长长的刘海遮住已经被烈火毁容半张脸的脸庞，皱起凹下的皮肤像细小的山脉丘陵长在她脸上。佳欣怯生生的开口：「姑且算是个作家……靠着这份工作还算可以维生。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张以生，以前在大学授课遗物遗迹，虽然几年前离开了，但现在自己仍然在Ga0研究，很高兴你加入我们！」他们彷佛都有自己找时机cHa话的能力，晧光看向穿西装打领带的前教授顿时多了些敬畏和舒坦──既然都有这样高学历的人在这了，或许这个活动并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古怪，只是公寓里定期的情感联络罢了。

    「您好，我叫欣怡，一个人住在304，职业是看护，四十七岁了。」绑着低马尾的nV人朝他颔首，微微的笑容不浮夸也不疏远，有着和雅雯阿姨那样的恰到好处，却又b此刻的雅雯要再淡几分。

    「叫我明政就行！」说话的是101的青年，他的白sE吊嘎有着大小不一的W渍h圈，有些地方却又褪sE的泛着不正常的白，看起来是同件衣服洗了好几遍，从他五彩斑斓的K子也猜出明政的工作：「是个油漆工啦！有的时候也会去修电灯装装东西之类的，工作很杂，有什麽做什麽。」

    「我是住在104的姿月，很高兴认识你。」nV人看起来已有五十出头，红YAn瑰丽的旗袍与她盘着的黑发让她身形凹凸有致，肩膀与鼻尖的挺立使她相较旁人高贵许多，纤细的两条手臂也端正摆在双双往左微倾的黑sE秀腿上，nV人的下巴总是下意识抬起，嘴角细微幅度的笑容淡雅却又骄傲。「你会逐渐了解我们为何而来、又该往哪里去。」

    「很抱歉现在才向你介绍，他们不是那麽快能接受新住户的，但相信我，你会发现他们都是有趣的一群人。」雅雯阿姨的眼珠子总能在随意游移间又迅速找到下个聚焦点，接着她会像耐心等候的蛇、又像全神贯注包容一切的母鹿，盯着她的孩子说话：「晧光，你说呢？」

    「我、我知道了。」晧光倏地回神，才意识到雅雯阿姨在问他自己对整栋公寓的想法，他也配合着温驯点头，好像这麽做能有糖吃，「我、但我还是……冒昧请问──」

    「你问题怎麽那麽多呢？」海宣原本交叉叠加的双腿轻柔放下，r0UsE丝袜顺着张开的腿明亮起来，「先暂且等等吧，我们都介绍了一轮自己，不是该轮到你开口了吗？」

    「什麽？」他还在装傻。

    「自我介绍啊，晧光。」孟贤拉拉他的袖口，仍然是进来时的那个笑容，也是带他下来的那个笑容，更是这一个礼拜多待在便利店她看向他的笑容。「不要和我说你不晓得。」

    「我、我叫晧光，就两个字。」他盯着孟贤缓慢出声，好像看着nV孩声音就能出来，「上上礼拜日搬进来，对这里还不熟……是大三生。」

    「科系呢？原本住哪？有喜欢的人吗？」明政越说越靠前，好像把新来的住户当作珍奇异兽那样好奇，「总是得说些自己的兴趣吧！不然多无趣？」

    「明政你慢慢来，人家才刚到，更何况才大三，一个人来到这里肯定很迷惘吧？」叫以生的前教授温柔朝他望来，似乎非常了解叫作晧光的这个人，又或许是他熟悉与现代大学生相处，以生很恰到好处的拿到了晧光在众陌生人中的第一片好感。

    「没关系的，大家给他点时间吧！谁没有这段时间呢？」雅雯阿姨语气亲切的将话题矛头收回，开始向他解释：「晧光，你不用怕，我们不是什麽邪门歪道的组织团T啊，我们会聚在一起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寻高兴，等会你就知道了，接下来我们每人会分享一轮，你可以听听他们说些什麽，再决定以後要不要来参加我们的聚会。」

    紧接着从雅雯阿姨开始，他们开始以顺时钟方向分享自己生活琐事，他们无不真诚吐露这一周所遇到的大小事，所有人也都会有共鸣般的点头，时不时会发出嗯或没错之类的应答声。有两、三个人说到激动处时流下眼泪，看护欣怡捏着雅雯阿姨递过来的纸巾剧烈颤抖，她边说着自己婆婆怎麽恶劣对待自己、老公又狠心把她赶出家外，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