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1V1)_只要你允许,我就会无休止地朝你靠近(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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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允许,我就会无休止地朝你靠近(上) (第1/1页)

    秋嘉年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他亲眼看着年迈的老人在玻璃的另一侧停下呼吸,铺天盖地的白大褂从他面前飘进去,最后只留下了一具干瘪的躯壳;他看着自己决心抛掉过往,迎接属于自己的荣誉时被一纸薄薄的合约束缚住双脚,赤身裸体被困在这个名为“情人”的囚笼;他看着身边的人用鄙夷又恶心的表情递上娇艳的玫瑰,眼里的贪欲和龌蹉怎么都掩饰不住……

    醒来时房间的黑暗差点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没人给他清理,没睡过久身上的难受就把秋嘉年从压抑的噩梦中叫醒。这时候天色还没彻底暗下来,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能让他勉强辨认出身上的各种痕迹。

    白璧无瑕的皮肤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不是指痕就是咬痕,大腿根部像伤口泼了辣椒油般火辣辣地疼,胸前的两点刺激太过迟迟缩不回去,大概也是破皮了。

    浑身酸软无力,秋嘉年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他被扯着手腕束在头顶太久,大臂的肌rou都僵硬了。

    腿间的东西尚未干涸,哪怕他一动不动也能感受到那些东西滑腻的触感,胸前的倒是干了,贴在rufang的皮肤上,还会随着呼吸一同起伏。

    实在不想看到这些东西,他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作,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像死去了一样。

    躺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忍着腿间的灼烧感缓缓下床,脚落在地上的时候腿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嘭”的声音,他一声不吭地撑着床直起腰,半跪着捞下床上的毯子披在身上,遮挡住那些看不过眼的痕迹。

    他勉力撑着床试图站起来,手一滑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地上又冰又凉,温热的躯体贴在上面泛着刺骨的寒意。毯子早就被他这番动作弄得滑下去大半,只剩下一个小角搭在腰上,什么都挡不住。

    秋嘉年拉了拉毯子,勉强把上半身盖住,下半身却完全够不到。

    试着抬了抬身体,下一瞬腰部的无力又让他跌了回去,冰凉的瓷砖将寒冷透过皮rou传递到骨头缝里,再丝丝绕绕地侵入心脏。

    毯子又掉在地上,秋嘉年无言的扯了扯嘴角,一只手搭在眼睛上,蜷着身体再不动弹。

    窗外的最后一缕阳光也被浓重的黑暗吞没……

    ——

    郑玉晟前段时间给简宏达挖了一个大坑,最近终于去得了成效,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在处理后续的事情。

    他没有像往常一下恶趣味地关注简宏达这一串糟心事下来的反应,收拾完首尾后就亲自开车去了一家私人甜品店,取完昨天定制的蛋糕和甜品后急冲冲往房子赶。

    他没给秋嘉年发消息,打定主意了要给他一个惊喜,路上开车都要比平时快。

    直到看到没有丝毫光亮的房子。

    现在八点,太阳刚刚落山不久,连老年人都不会这个时间点睡,何况别墅里还有好几个人。

    强烈的不安一瞬间笼罩了他,郑玉晟甚至没来得及把车停进车库,在前院熄火后就拎着东西往大门去,平静的空气都要变成耳边的风声。

    “年年?”大门刚开他就往里唤人。

    没人应声,郑玉晟心里的焦躁愈发上涌,一脚踹开大门,把东西放在地上后开了灯。

    大厅空无一人。

    他来不及追究不见的其他人,看见地上碎裂的白色T恤脸色骤然阴沉,心的的不安扩到了最大。

    沙发上的痕迹还很鲜明,碎裂的衣服被随意地丢在地上,上面还有一道模糊的脚印。

    强烈的怒火猛地从心脏燃起,然后一股脑地往外冲,烧得脑浆都在沸腾。

    郑玉晟脚步不停,一步三阶地奔向二楼,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在幽静中显得有些可怖。

    愤怒过后是极致的恐慌。

    这世上可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简宏达,这个人利己、多疑、自傲……他能力很强,但也几乎汇聚了资本家所有的毛病,甚至更胜一筹。郑玉晟从不相信这个人会真正懂得爱护一个人。

    秋嘉年落在这种人手里,就像洁白的羽毛落入腐臭的淤泥,最后只会体无完肤。

    房门是开的,夜间很黑,只有刚冒了个尖的月亮的光亮。

    “年年?”

    干涩的声音响起,郑玉晟这才发觉自己声音在抖。

    没有回应,床上也没人,郑玉晟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地上黑漆漆的一团,好似是个人形。

    白日在办公室挥斥方遒的男人两腿一软,踉跄地移到床边,两只手抱住了浑身冰凉的人,张张嘴巴想说些什么,嗓子眼糊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他把人稳稳放在床上,用毯子盖住人,又小心翼翼按住他的脉搏,一只手掏出手机准备打医生的电话。

    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哑着嗓音道:“不用了。”

    郑玉晟看出他难受,依言摁灭屏幕。

    “嗓子不舒服就不用说话了,”他把掌心贴在秋嘉年手指上,“同意的话就戳我一下,不同意就不戳好吗?”

    掌心被小狐狸爪子拱了一下。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其他人,但是我们可能需要一些药物,我现在给医生打电话让他送过来可以吗?不进门,到时候我让他在大门外等着。”

    又拱了一下。

    郑玉晟稍稍宽心,三言两语把需要的东西交代完就把手机放下,注意力重新落到躺着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苍白的像纸片,身上还是凉的,但总归比刚刚好的多。郑玉晟给他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发现人没烧后闭了闭眼,身体里蔓延的恐慌被压到心底。

    “洗澡……”

    秋嘉年说的很小声,但郑玉晟还是听到了。他放在对方额头上的手还没有拿开,隔着手在额头上吻了一下,一言不发去卫生间放水。

    他没有开灯,被撞了好几下才摸索到卫生间打开手电,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从里面传出来。

    秋嘉年无声松了口气,睁着眼睛走神。

    他想过郑玉晟发现自己这样后会有什么表现,像这样的贵公子,大概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然后唾弃他多不干净之类的,紧接着大概会摔门而出……

    但他着实没想到,郑玉晟的反应居然是这样的。

    这个人平时就是一副脾气不好的样子,除了面对自己时会收敛很多,对其他人可算不上有丝毫耐心……

    他今天这一系列反应,还真是与平时大相径庭。

    早在跟在简宏达身边之后,秋嘉年就做好了会发生什么的心理觉悟,他一个心智健全的大男人犯不着为了那些皮rou接触要死要活,况且认真来算,他其实没有损失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简宏达算不上完全的同性恋,他对进入秋嘉年没什么兴趣,又不是一个能够屈居人下的人,每次发生这些事情,除了痛一点恶心一点,他也没有失去些什么……

    手心的被子被攥得死紧,秋嘉年一只手狠狠抹着下巴处的咬痕,牙齿似要咬下一块rou。

    一只手小心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把它拢在手心,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

    “水放好了,我抱你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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