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连接台北的雨季(1) (第3/3页)

在地板上滑出尖锐的声音。

    「叶瑛文。」我咬着牙，语气b我想像中还大声，「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阿文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对，我不知道。但我至少去问！那件事还是我告诉他的，你到底在气什麽？至少我有站出来安慰他。你有吗？」

    阿文班上的同学都侧目看向我，我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像是在说「欸那个摄影师第一次讲话这麽大声??」、「好凶哦，感觉有点可怕。」

    「你怕被误会？怕被连带一起排挤？」阿文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像是戳破某种心照不宣，「还是，你只是怕你一靠近，就得面对你自己什麽都没做的事实？」

    那句话像是直接T0Ng进我心口，痛得我甚至说不出反驳。

    我们沈默对峙了几秒，最後我转身就走。

    我走到门口，他还大声丢了一句：「你如果真的在乎他，当初就不会选择闭嘴。」

    我没回头，只是走得更快了。我把脚步踩得更重，像是想用走路声压过心里的声音。

    但没有用。

    因为我知道，他说得对。

    我什麽都没说。

    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麽了。

    阿文的话像钉子一样，一根根钉进我心里。

    我曾以为自己只是观望、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却不肯承认，其实我只是胆小、只是害怕。

    我一无所有，甚至连一张卫生纸都没递过去。

    而现在，说什麽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