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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齐故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杨嘉勇和方仲闵身上，等待他们接收消息，在外头帮忙调查。这两人和她关系最好，就算g部阻止，他们也会想办法接应她。

    除此之外她什麽也做不了，这座监狱什麽都好，就是谁也不许向外联络。余左思宣称这是为了保护她们不被社会影响，才不会在监狱里犯更多错。大白也赞同这项限制，帮派分子因为没办法和外头的势力g结，b其他监狱的人更少闹事。

    既然无能为力，她便将目光转向陈柔——倒不如说，就算监狱的围墙上被开了个洞恭候她走出去，她也会先回头去找陈柔再说。

    白天她在图书组做事，而在没人的空档及夜sE浓郁时和陈柔拉扯、拥吻。

    余左思用实绩证明了自己的话，她对囚犯们关怀备至，从不亏待。有时齐故渊会在一瞬间忘记「外头」的存在，看着陈柔努力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好笑。

    暂时放松一点吧，毕竟她们都熬过了辛苦的一年。

    一般监狱会限制囚犯运动，虽然挥洒汗水能顺便消耗过剩的JiNg力，可竞赛也容易引发冲突，因此互相竞争的球类运动在监狱里几乎都被禁止。

    但这里不一样，在Ｃ区和Ｄ区的交界旁有座宽敞的篮球场，篮球不受管制，谁都能去拿。大白便是热衷於此的囚犯之一，甚至和Ａ区的人组了球队。不只自己Ai玩，还拖着齐故渊下场。

    齐故渊懒得理她也不行，大白会直接把她扛起来丢进场内，再将球塞进她手中。四周囚犯鼓吹着要她别扫兴，她只能y着头皮挥动僵y的手臂，十次投球里有九次碰不到篮框。

    就算她表现得笨手笨脚，大白也只是哈哈大笑，「算了算了，不折磨你了。」

    她拍拍齐故渊的背将她推下场，接着转身去追飞出场外的球。

    余左思正背着双手站在场边，微笑着看她。「看来你适应得不错。」

    齐故渊喘着气，「典狱长。」

    「如何？现在多相信我一点了吗？」

    她几乎要习惯了余左思的存在，也习惯她总是带着威胁X的说话方法。齐故渊没有回答，不反驳便是她的默认。

    「我很好奇，你们反抗军在看着这些囚犯时是什麽感觉？」余左思问，「她们值得你付出生命吗？」

    闻言齐故渊抬起头，也稍微拉直了背，「我们做的事，不讨论值不值得。」

    「高尚的利他主义者。」余左思轻笑一声，「其实我也是，不如你们反抗军来帮我做事如何？」

    利他主义？齐故渊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守护了首府，也守护监狱中的你们，我该拥有你们的尊敬。」

    「真为我们好的话，就请替大白，以及这里所有的冤屈平反。」

    大白，为了吃上饭温饱挺而走险抢劫，她开枪打残了受害者的腿，不幸的是那是名政府官员的丈夫。原本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因为对方沾亲带故而层层叠加，成为重刑犯并来到这里。

    齐故渊不能说她清白无辜，但也罪不至此。

    余左思笑出声来，轻快如铃的笑从掩着嘴的手掌下泄漏。齐故渊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前，余左思面带微笑，朝远处大白招手。

    篮球飞到Ｄ区外的铁丝网上卡住，而大白正攀在上头用鞋子砸下来。Ｄ区据说也是这两年才新建的行政区，外墙上贴着跟石砌的监狱围墙近似的暗灰sE磁砖。

    大白抱着球回头，看到她们时咧嘴笑，脚步轻快地跑到她们眼前，yAn光将她头上的汗珠照得闪亮。

    大白单手行礼，「长官，请问有什麽吩咐？」

    「请你背出第二条约，好吗？」

    为什麽突然提起五条约？齐故渊有点困惑。

    「欸？」大白嘿嘿笑了下，「这个，不能靠近窥探Ｄ区及行政区——」

    「碰到铁丝网了？」

    「有是有啦……长官，Ｄ区就在旁边嘛。真要说起来，谁没碰过那面网子啊？」

    余左思不紧不慢g起嘴角，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大白，请你背出第五条约。」

    「这个……警告的机会只有一次——」

    怎麽回事？一GU强烈的寒意瞬间从腰窜上後脑，让她打了个哆嗦。齐故渊还没Ga0清楚这GU本能从何而来，便听余左思缓缓重复。

    「机会，只有一次。」

    齐故渊不知道余左思从哪拿出那把手枪，当余左思拉开保险时发出清脆而致命的撞击声，持枪的手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对准大白。

    她的眼神还落在大白身上——朴实、单纯的，总自以为是关照她的大白。

    大白看着枪口，眼神尚未脱离困惑。余左思扣下板机，巨大枪响炸开，子弹贯穿大白额头。

    那瞬间齐故渊脑中有什麽随之被重击、碎裂，腥臭黏腻的血Ye填满脑子，心脏被Si亡刺穿。

    她不能呼x1了，余左思扼住她气管，那对深渊依旧带着笑意——那不是余左思的伪装，也不是她在嘲笑囚犯的无能为力。她的笑就只是笑，不为任何事物而抑扬，单纯是理智而客观，不带任何人X地笑着。

    齐故渊的横膈膜在cH0U蓄，强y地令肺部动起来，她才发现余左思并没有对自己出手。那个nV人还站在原地，动也没动过。

    余左思缓缓转头看她，脸上没有笑、没有发怒，面无表情的模样b起人类，更像是某种没有灵魂的，超出齐故渊认知的东西。